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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很?干脆地掉下来,在谢桥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无声没入脚下厚实的地毯。
像在他体内疯狂寻找出?口,充满攻击性的躁动情?绪,在看见段榆的一刹那,通通化作?了委屈。
到底是为什?么呀?
段榆迅速打量了他一眼。
谢桥穿着正装,头发上撒着闪粉,做了很?精致的造型,大约是有演出?,匆匆跑来这里恐怕连经纪人?也?不知道。
《神秘泉》男主的戏量很?多,文戏和武戏的比例几乎相互持平。段榆上午斗智下午斗勇,一天下来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刚才保安打电话来说他门前?可能有危险人?物,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又是怎么了?
狼狈的谢桥,眼圈潮湿通红,眼神固执。明明外面?没下雨,却和落水狗一样可怜。
“出?什?么事?了吗?”段榆问?。
语气淡淡的。
认识谢桥这么久,也?该对他时?不时?的抽风习以为常了。
谢桥没回答,只是紧紧盯着他。
段榆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只敞开一半的门猛地被谢桥推开,他的力气很?大,段榆手搭在门边,手心被震得痛了一下。
段榆不想?与他冲撞,反射性倒退几步。不等他揉揉手缓解痛感,谢桥便利用那几步的后退闯进来,反手甩上门,像一阵狂风向?他裹挟。
段榆的手被谢桥用力握着,磕磕绊绊,被拉到了落地窗前?。
谢桥指着窗外大声道:“你要是讨厌我,让我从这跳下去,说一声我马上就跳下去了。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我就不唱歌了,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厨神!但你不能像现在这样对我!”
他吼得越大声,眼泪珠子就掉得越急,又可怜又委屈。
段榆气笑了:“变成厨神?你打算花几年时?间?有生之年吗?”
“几年又怎么样,我愿意!你可以随便折磨我,随便处理我给你的东西,但你不能送给别人?。”谢桥说,“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有深意,万一让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段榆挣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抬眼看着他:“我知道。”
知道程允今晚要去参加一个晚会,他出?发前?还特?地说过要戴上那只手镯。
知道他可能会碰上谢桥,谢桥看见手镯可能会误会。
段榆就想?让他误会。
只是没想?到他会逃了行程,跑到自己这里来叫嚣。为他跳楼,这种话也?亏他敢说出?口。
尚未经历生命之重,爱恨顶天,生死戏言张口就来。
轻浮得令人?愤怒。
谢桥怔愣着没有说话,段榆继续说:“我知道,知道才那么做的。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态度坦荡得令觉得自己占理的谢桥一时?哑口无言。
能怎么办呢?
他的脸蛋白?皙干净,脖颈纤细,脆弱得像是一只手就能折断。
真掰起劲儿来,段榆弄不过自己,但他怎么舍得?
谢桥沮丧地想?,不可以打骂,撒娇又没用,他所谓的心意对段榆来说是没用的垃圾。
段榆从窗前?走开,回到沙发边。
小几上摊着一本翻开的剧本,上面?做满了各色的笔记,保安打电话给他前?,他正在做明天的功课。
房间没开大灯,落地灯散发着柔和暖黄的光线,气氛静谧,给人?一种美好和谐的错觉。
段榆背对着谢桥,轻轻地问?:“想?明白?了?”
谢桥没有说话,段榆正要回头查看,听见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他被翻转过身。谢桥双手搭在他肩上,低下头,段榆以为他要吻自己,侧过脸躲避。
——谢桥正好咬在他脸上。
真用力的那种。
段榆呆了一秒,随即火气上涌,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你有病?!”
谢桥看着他脸上的牙印,和泛着亮光的自己的口水,心中?郁结顿时?消散。
“对!我有病!”谢桥大声承认,“我不仅会咬你,还要睡你的床,逼你吃我做的饭菜!”
“知道我送的礼物什?么含义还要给别人?,给就给了,别让我知道,不然我一定问?他们要回来,告诉他们我在追你。”
“你觉得我坏,我就当坏人?。”他一副无赖的样子,“你想?怎么骂就骂好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心了,不会再被你伤害!”
段榆抽了张纸用力擦脸,但是脸上湿热的感觉残留不走,闻言,他冷笑一声,脱口而出?的话不受控制。
“你这副深情?的样子装给谁看?在一起的时?候,你给过我什?么掺杂真心的东西吗?那时?候没有,现在更没必要。你是成年人?,别玩小孩子撒娇要糖吃的那一套。”
段榆胸膛起伏,指尖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向?心脏,以供它能剧烈地跳动。
他吝于说这样的话,觉得这样的想?法自私,斤斤计较,没有风度,像是向?别人?乞讨怜爱。
他不需要怜爱,如果谢桥给不了,他不会勉强,静静离开。
但谢桥总在逼他,一步步踩进他的底线。
谢桥怔了一下,终于知道段榆的心结在哪了。
“你……你追我的那一个月,不是我想?玩你,也?不是耍你。我很?久、很?久以前?喜欢上你,很?久、很?久之后才发现,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也?刚好喜欢我。”
太幸运了,让人?不敢置信,要不断、不断地去确定,证明他的喜欢是真实的,不是大梦一场就能抹消痕迹的存在。
“这种好事?,像在做梦。”
段榆扯了下唇角,“做了一个月的梦?”
谢桥沉默一会,小声说:“三个月。”
段榆:“……”
“我送你的礼物,你都不喜欢?”谢桥又问?,
段榆反问?:“你说的是骷髅头手链,还是绿帽子?你觉得我会喜欢哪一样?”
“我觉得挺好玩的,”谢桥声音更小了,大约这段时?间他真的成长了很?多,终于意识到那些东西有多不讨人?喜欢了,心虚地说,“你很?少笑,我只是想?逗你高兴,没用对方?法。”
段榆一愣,缓缓捏紧手里的纸团,指甲抵在掌心,带来几丝疼痛。
他抿唇,拿起桌上的剧本,朝卧室走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前?,他说:“滚。”
酒店房间隔音做得很?好,段榆听不见外间有什?么响动,也?不知道谢桥走了没有。他坐在床边,怎么也?无法把注意力转回到剧本上。
谢桥真是会烦人?。
不愿意浪费时?间,与其干瞪着剧本,不如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早起,段榆带着这样的想?法关了灯,钻进被窝里。
他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场景和现实没有差别。
环境宜人?的郊外,空气清新,天气很?好,长长的阶梯延伸至山头,引他到父母墓前?。
他又坐在墓前?的小台阶上,蓝天白?云,没有旁人?打扰,一个人?静静地坠入回忆里。
母亲是没有经历苦痛去世的。
人?到一定年纪身体机能就会下降,年前?老人?家跌了一跤,没有伤筋动骨,但明显体质大不如前?,经常会有各种小毛病造访。
似乎真正的衰老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步一步,无法挽留,直到最后死亡吞噬了她?。
没有病痛,也?没有“罪魁祸首”,没有任何可以埋怨或憎恨的对象,但似乎就是这样,才更让人?无法接受。
老人?家离开前?的最后几天若有所感,把要交待的事?都交待了,最后看向?他,只剩一声无奈的感叹。
“你这小人?怎么成天不见笑……”
她?普通话说得不好,经常和方?言掺杂着,小人?就是小孩儿的意思。对她?来说,段榆永远都是小孩子。
段榆那时?候还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难以自渡,无法感受到母亲临行前?对自己的担忧,反而觉得她?也?不懂自己,很?偏执地说:“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如意,我找不到值得高兴的事?。”
母亲说:“那就找愿意逗你开心的人?。你和你爸一样笨,人?生短暂,笑笑就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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