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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他的脏钱。”尤应梦哑声道,“更不想要别人说,我的后半生就靠他的赡养费……”“这是你应得的。”
然而尤应梦仍然在用力地摇头。
她从松虞的怀里挣脱出来,定定地望着松虞。
背着光,这张脸上晶莹的泪痕依稀可见。
“我真羡慕你,松虞。”她缓缓地说,“我永远都没办法像你一样。即使是赌钱,我甚至也没有allin的勇气……”
但松虞只是笑了笑,将一张纸巾塞进她手心。
“那又怎么样呢?每个人都不同的。”她平静地说,“你就是你。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去变得坚定甚至是叛逆……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尤老师,你知道吗?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因?为你做了他们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答应我,不要再在乎别人说什么?,也不要再这样苛责自己了。”
“你已经很棒了。”
“我已经很棒了……”尤应梦喃喃自语道。
“嗯。”
松虞扶着她坐下来。
两人头抵着头。
赌场的喧嚣在此刻都化成了淡出的背景音。
摩天轮也不断地变换着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缤纷的光影,渐次落在她们的脸上。
夜晚的风越来越凉。
松虞拍了拍尤应梦的后背,想要劝对方回去。
但就在此时,尤应梦却拖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指着远处一张巨大的广告牌,眼睛都亮了起来:“那是什么?!”
松虞:“……”
电子屏上闪闪发亮的,赫然是几个男人肌肉勃发的赤膊胸膛。
这竟然是一个脱衣舞俱乐部的广告。
她不禁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然而已经迟了。
尤应梦抱着她的手臂,笑盈盈地说:“我们去吧!”
这是刚才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吗?
松虞简直瞠目结舌:原来一个醉酒之人的情绪起伏,竟然能如此之大。况且她也从未听过尤应梦用如此甜蜜的、近乎于撒娇的声音说话。
“……不了吧。”她说。
尤应梦皱着眉道:“为什么??”
“我结婚了啊。”
“结婚又怎么样?结婚就不能看裸男了吗?!”
“可以,但没必要。”松虞更诚恳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的身材大概都没有Chase的好。”
“……”
这下沉默的人换成了尤应梦。
她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反驳。
但过了一会儿,她又相当无理取闹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看,今天不是单身派对吗?不看脱衣舞叫什么?单身派对啊?要Chase给我走开啊……”
她强行将松虞给拖了下去。
不仅如此,还生怕看表演会迟到,勒令傅奇带着她们抄近道,从后巷里穿过去。
美女说什么?都是对的,尤其是喝得醉醺醺的美女。
松虞和傅奇无奈地对视一眼,只能照做。
走进后巷里,赌场的灯红酒绿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昏暗的光线在空气中浮动,耳畔又不时响起了附近居民楼里的电视机噪音和厨房的油烟气息。
霎时间,他们竟有种回到首都星贫民窟的错觉。
直到视线里突然出现两个穿警服的人,他们从一栋破旧的房子里走出来。而一对夫妻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地。
原本这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但即将错身而过时,余光瞥见了那对夫妻的脸。
松虞立刻感受到,被自己搀扶的尤应梦身体一僵,脚步也变慢了。
路灯之下,很容易就能看清,那位妻子的脸和脖子上满是淤青。镜片也被打碎了,蛛网一般的裂缝从中间散开,照得眼角的肿胀更加刺眼。
她的身体仍然在微微发抖。
但即使如此,也只是沉默地站着,听着星际警察的训诫。
一个人说:“夫妻之间,有点这种小打小闹是很正常的。你们这叫家暴吗?你不是也把他的胳膊给抓伤了?这充其量就是小两口打架罢了……”
另一个人说:“是啊,这种事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你们夫妻自己来调解的。小家庭的事情,报警有什么?用呢?难道我们还能帮你们打架啊?”
看似是在和稀泥,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在为男人找补,又都是在训斥着女人。
于是警察的话每多一句,妻子的腰,也就往下矮一寸。
反而是号称“胳膊被抓伤”的丈夫,站得越来越直:“两位说得非常对,一点小事,她要硬要报警,真是浪费警力资源嘛。我都跟她道歉过了啊,回去我好好劝劝她。”
三名男性倒是一副相谈甚欢的姿态。
丈夫一脸得意与谄媚,又忙不迭地向两位星际警察握手。
根本看不清他那条金贵的胳膊,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倒是能看到,他的掌心里还隐秘地夹着几张钞票,另两人也不动声色地收了过来。
——这是明目张胆的行贿。
看着看着,尤应梦的酒彻底醒了。
酒精、赌场、脱衣舞、甚至于松虞的劝诫……这一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如幻梦般,被黑夜所吞噬。
而现在她站在后巷里,时钟也被拨回到从来。
她只能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任噩梦重回大脑,身体都不能动弹。
太像了。
她心想,这一切都太像了。
她看到了自己。
往日的自己,被压制的自己,被束缚的自己,被蒙住双眼的自己,幽灵般的自己,仿佛都在这唯唯诺诺的女人身上复生。
那么现在的她呢?
她本该变得更加勇敢,她本该成长了,她本该做些什么?。可是手脚仍然都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往日里听到的那些话,荣吕的声音,毒蛇一般嘶嘶着,都回到了耳畔。又湿又热地,沿着她的的耳廓爬行。
“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
“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还不明白吗?除了我,谁都没办法帮你,你还能找谁?”
她身子摇摇晃晃,几乎都要站不稳。
直到另一只手臂有力地扶住了自己。
“尤小姐,小心。”是傅奇的声音。
她悚然一惊——松虞呢?
转过头去,她才发现,不知何时,松虞竟然已站了出去,站到那对夫妻面前。
她将一张纸巾递给那个女人。
“需要我陪你去医院验伤吗?”松虞说。
莫名地,尤应梦的心也镇定了下来。
是的,她想,这就是松虞。
在这种时刻,她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我、我……”妻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颤抖的手试探地往外伸,想要接过这张纸巾。
但却被另一只大掌,给无情地打掉了下去。
轻飘飘的一张纸,无声地跌落下去。
而妻子也瑟缩地往回站了站。
“去什么?医院啊?”一个警察骂骂咧咧地说,“你谁啊?谁让你在这儿多管闲事了?你这叫干扰警务知道吗?信不信我把你带回去?”
“……带我回去。”松虞笑了笑,平静地重复道,“你们办事还真有意思。放着打?人的不抓,倒要来抓我。”
警察趾高气昂地说:“人家小夫妻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关系。”她说,“但我知道这位女士现在需要帮忙。你们无所作为,就只好由我来代劳了。”
她缓缓弯下腰,将那张纸巾捡起来。
重新递给这位妻子。
“别担心。”松虞说,“你现在需要看医生,这是你的正当权益。两位警官——”
她又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穿警服的公务员:“请问到底是哪一条法律,禁止一位受伤的妻子,半夜去看医生?”
她的语气始终很平缓。
但不知为何,对面两位警官,不约而同地感到难言的威慑力。其中一个人仍然不服气,他两眼一瞪,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另一个人抓住手臂,摇了摇头。而那位色厉内荏的丈夫,见警察都不敢轻举妄动,更是只能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
短暂的僵持之中,尤应梦也慢慢地站上前来。
起初她的脚步还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一旦迈出第一步,就变得越来越轻盈。
最终她轻轻地扶住那位妻子的手臂,并且巧妙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飞行器就在外面。”她说,“我们走。”
脚步深深浅浅,路灯照映着三个人互相搀扶的背影。
“如果?你想要离婚,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好律师。”
“我、我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可是他刚才也说自己后悔了……”
“别听他的。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可是我害怕……”
“不要怕。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而傅奇终于也走上前来。
“你们的警员编号是什么??”他平静地问。
……
她们陪那位妻子验了伤,又就近找了个酒店安顿她。这样一来,从医院里出来就已经是后半夜了。
被夜晚的风一吹,尤应梦的酒是彻底醒了。
她和松虞不禁相视而笑,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夜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只可惜了,脱衣舞到底是没看成……”尤应梦喃喃道。
但突然一个声音道:“什么?舞?”
定睛一看,一个男人倚靠在飞行器边,长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这当然只能是池晏。
松虞下意识道:“怎么是你?”
池晏挑眉道:“怎么不能是我?”
“——孤枕难眠,我只好出来找我的太太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松虞。
松虞不禁失笑。
尤应梦倒是一反常态地善解人意:“好了,我把你的太太还给你。”
她又转头推了推傅奇:“快走快走,我们不要做电灯泡了。”
两人亦步亦趋地离开?。
踏上飞行器前,尤应梦仍然忍不住回过头,望向Chase和松虞的方向。
他们站在飞行器前,正在低声说些什么?。
夜色迷蒙,他们的目光里却尽是胶着的爱意。
她一定会幸福的,尤应梦心想。
说到底,完整的自我,才是婚姻生活的前提:一个人永远只有先爱自己,才能够去爱别人,也得到同等的爱作为回馈。
而松虞从来不缺少一颗强悍的内心。
所以她才值得旗鼓相当的伴侣。
另一边,池晏已经打?开?了飞行器的门。
他的姿态倒是很绅士。
只是当松虞走到门边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在她耳畔,以轻缓的语调问道:“脱衣舞?”
松虞心想,今夜的情形,傅奇多半已经向他通风报信过了。
于是她反而无所畏惧了,只是笑着转过头来:“你也想看啊?”
池晏微微一笑。
“那就取决于……是谁表演了。”
说着他将一把将她捞了进来,扔进后座。
看起来,陈小姐真正的单身派对,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在此之后,尤应梦的休假总算结束了,影片的筹备也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
但没想到在临开?机以前又出了一点问题。
——这次竟然是男主角掉链子了。
这次松虞要拍的是一部爱情片,还是姐弟恋题材。
男主角本来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年轻演员,经纪公司拼尽了力气才得到这个角色。但不知为何,与尤应梦排练对戏的时候,却始终找不到状态。
松虞都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反倒先心理崩溃了,即使要付巨额的违约金,仍然身心俱疲地过来请辞,说自己压力过大。
松虞:“……”
现在的男孩子心理都这样脆弱吗?
这样一来,他们还是只能重新找演员。由于时间很仓促,大多数人档期已满,试镜了几个,她始终不是很满意。
直到有一天,不知是谁推荐了一位电影学院的男学生过来。
这是个年轻而英俊的男孩,二十岁出头,但始终表现得相当沉稳。
大多数没什么?表演经验的学生,跟尤应梦对戏的时候,都被对方的艳光所慑,显得相当手足无措。但是他却始终能够很从容地完成试镜要求。
松虞对此显然相当满意。
她几乎当场就要将他给敲定下来。
直到试镜结束,他们顺便闲聊了几句。
松虞:“听说你是大老远从首都星过来的?课程不影响吗?”
“不影响的。”对方十分诚恳地说,“我是您的忠实粉丝,专程为您而来。”
松虞笑了笑:“辛苦你了。”
她转过身去收拾东西,因?此错过了年轻人眼里势在必得的锐光。
“那么我待会儿安排人给你签合同……”她又漫不经心道。
但没想到对方又在自己身后道:“我听说您和Chase订婚很久了。”
“怎么了?”她动作一顿。
“没什么?。”对方轻轻地笑道,“只是我四处打?听过,始终没找到你们结婚的消息。既然如此,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
松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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