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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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泼脏水确实可行，但也是要没了其他办法情况下的下下策。万一月无缺真抓着不放，或者暗地做些手脚。哪怕不是他，怕也没人会信。北冥皓廷一拍脑袋道：“原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凛松阁到底有了麻烦，大姐可要考虑清楚。”北冥扶摇却笑道：“要的就是他有麻烦，若是风调雨顺那也就不会需要我们了。”北冥皓廷皱眉道：“各取所需？”北冥扶摇点头道：“互相需要才好谈条件，不然我们总是要吃亏些。咱们的选择很少，可凛松阁却不是非我不可。”却不料北冥皓廷闻言轻笑道不语，北冥扶摇抬眼一看，就见他眉头紧锁似乎不大赞同。北冥扶摇见状轻笑道：“你若不喜欢这般联姻，就要让自己足够强，不需要这些外物加持才好。皓廷保护心上人，可不只是嘴上说说，你也要有足够的能力。”

北冥皓廷垂眸道：“大姐还不够强大吗？”或许在他心里，他的姐姐一直是个令他钦佩不可超越的大山。他虽然嘴上不服，但其实心里求的不过就是能与姐姐比肩罢了。北冥扶摇闻言一愣，北冥皓廷继续说道：“文武，本领，人脉，权利，智慧，谋略……大姐，到了你这一步还不能主宰自己吗？”北冥扶摇思忖片刻道：“哪怕是父亲，也没能做到自由。人拥有的越多，反倒束缚越多。奇怪的很，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应该可以另立门户。可真到了这一步，我看到的是更多的利益牵扯。更明白，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因为我很清楚，没了北冥家我什么都不是。若想真的自由，怕是只能割舍一切，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可实际上，那就要为柴米油盐发愁了。”

北冥皓廷听的明白，却不大认命，说道：“如果父亲要逼迫我，我一定是要跟他闹一闹的。”北冥扶摇想起临行前，北冥皓廷知道他们父亲的安排后的作为一点也不怀疑。她的弟弟愿意帮她与父亲对立，可惜，她不大领情。反而帮着父亲训斥他，也难怪北冥皓廷这一路上都没有好脸色。北冥扶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的选择我不后悔，自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皓廷，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北冥皓廷却道：“从小若不是姐姐护着我，怕是被父亲逼迫到不知反抗的就是我了。”北冥扶摇知道他是愧疚，故而说道：“你不必如此，我本就不是桀骜不驯的心性。哪怕当年一直受父亲教导的是你，也未必会和我一样。但你要记得，如果有一天作为北冥门主与你的自由矛盾了，不要想着兼得。你做不到以门派利益为先，就不要去争夺门主得权利。”

北冥皓廷闻言点头道：“我明白，但若是可以，最好还是两全。不试试怎么知道？但大姐放心，我有分寸。而且漩波……哪怕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不合适。他比我还要不受控制，弘文又太过怯懦安静，怕也难当大任。”北冥扶摇点头道：“还能保持清醒没把门主之位拱手相让，不错不错。”北冥皓廷被臊的扭头不看她说道：“我也就是曾经觉得漩波若是好好教导大抵也可以，却没想到会做出如此没有分寸之事。偏生还查不出是谁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