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戮开始（7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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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岩城兰尼斯特家族的墓地刚刚举行完一个小型的葬礼，前来悼念的人不多，都是关系比较近的亲属。

哈瑞斯·史威佛爵士拥抱着哭泣的大女儿多娜，宾客和七神牧师已经离开，只有他们两人还留在墓碑前不愿离去。

死的人是西迩乐·史威佛，詹姆的合法妻子。

多娜·史威佛凯冯·兰尼斯特的妻子，她知晓一些事情：“是瑟曦，就是她害死了妹妹！”

“别！别说出来！”哈瑞斯爵士赶紧捂住女儿的嘴。

小女儿改嫁詹姆后，小女儿还说过瑟曦经常打骂她，到后来在正式场合瑟曦都会出言嘲讽，可自己为了家族就能飞黄腾达，一直劝小女儿要主动去讨好瑟曦。

这次泰温带着一行人紧急出征，回来后发现女儿死了！

小女儿西迩乐的死状极惨，听学士的分析和亲自看过的现场，西迩乐是被人关在詹姆卧室的空衣柜里，饥饿后又啃食木头，饿死加上内脏出血而死。留在凯岩城的都是女人，能让仆人们不敢开门送饭的，除了瑟曦还能有谁！

之前泰温的一系列操作，让西境的奴隶问题不了了之，还拖延了货款的支付时间，原本还很佩服泰温。现在总算明白了，泰温打主意让小女儿改嫁詹姆，就是兰尼斯特家只是为了利用她的身份。泰温的主意打到了自己家人头上还死了人，哈瑞斯爵士怕自己之后会被算计得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我们回家吧。”多娜再也不想呆在凯岩城。

“不，为了蓝赛尔和你其他三个孩子，你得继续留在这里。我明天回玉米城。”哈瑞斯爵士想要尽快离开。自己的封地玉米城离红湖和金树城很近，想到国王之手罗宛托人传的话，哈瑞斯觉得可以联系一下。

内城卧室外的长走廊上，小恶魔提利昂背着一个包裹路过，看到多尼和瑟曦正在说话。

“为什么不让我去参加葬礼？她也算是我的养母。”

瑟曦整理着多尼的领口，面色坦然：“记住，你只有一个母亲，就是我！西迩乐·史威佛是想抢走你母亲位置的贱人。”

多尼站在原地：“那按照礼节，和我们一起生活的人死了，我去献一束花总可以吧？”

“她能葬在兰尼斯特家族的墓地也是临时的，我之后会找人把她的尸骨迁走。”

瑟曦看着已经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多尼，伸手摸着多尼的脸温柔地说道：“忘了那个女人，她不配让你记住。”

多尼无奈地点点头。

“看什么看！你这个死矮子！”瑟曦看到在走廊一头的提利昂，直接开口就骂。

“呵呵，你真是全维斯特洛最好的母亲！”

提利昂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背影给瑟曦，左拐右拐来到泰温的书房。

“父亲？”

书桌旁正在核对账本的泰温停下，转头看着门口：“你背个包裹，想去哪里旅行？”

提利昂走到泰温面前：“出了这种事父亲你还能想到旅行？我是远离！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泰温看着提利昂没接话。

“你让瑟曦管理凯岩城内务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詹姆不在家，瑟曦就敢把他的妻子活活饿死！要是你哪天你不在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本来内务都是由提利昂负责，从奔流城回来后泰温就把工作全交给了瑟曦。

泰温面无表情：“西迩乐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西境矿山里用奴隶工也是意外？被布雷肯告到国王那里也是意外？我们自己把送给国王的钱抢回来也是意外？”提利昂接连几问。

泰温还是面无表情：“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自己抢自己，撇清了关系，清除了异己，还缓解了财政，清点后只损失不到5000金龙，真是英明神武啊，父亲！”提利昂开始冷嘲热讽。

泰温竖起一根手指：“家族里财政状况你知道的，去年买了把瓦雷利亚钢剑，今年的税收还没到时间，这笔钱如果给了劳勃就会打乱收支平衡，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家族！”

提利昂激动起来：“那詹姆呢？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想把弥赛菈，不对，想把萨兰·法曼嫁到谷地去，詹姆能被你气走跑去仙女岛？他不走，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詹姆也没能力阻止这些事！”泰温盯着小儿子丑陋的脸：“詹姆和你有联系？他现在在做什么？”

“哈哈，詹姆在做你最不想做的事！”

提利昂强颜欢笑：

“他和法曼伯爵一起，让萨兰·法曼和罗柏·史塔克订亲了！信鸦不久就会传遍七国。”

泰温听到后先是一怒，然后脸色突然又变为平静。提利昂看到父亲的脸色，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你该不是想？”

泰温：“两人年纪差不多！瑟曦也还能生育。”

“生了三个孩子的老女人去当谷地公爵夫人？你要真的做到了，我就从兰尼斯特港游泳去泰洛西！”提利昂觉得父亲太异想天开。

泰温用手敲着书桌没说话，熟悉父亲性格的提利昂知道这是在仔细思考：“丹尼斯·艾林可不是谷地老公爵，他才三十多岁，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让他选，就瑟曦那种性格，你死了这条心吧。”

泰温回过神：“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去哪里？”

提利昂背上的包裹有些沉，走出书房时故意晃荡几下，包裹响起哗哗的响声，里面全是金龙：“我去兰尼斯特港游泳，去泰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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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信鸦巢，君临城的信件在几个城市中转，两周也能到达弥林城。

大金字塔的书房里，丹妮莉丝和她的四名侍女在书柜下看书。维特把十几封来自各地的信件看完，让三个小侍女帮着整理羊皮纸，坐到石头做的书桌前准备依次写回信。

先是多恩的事情，御前会议的意思是先让自己和道朗扯皮。

维特想了想，提笔写给道朗亲王：

致道朗·马泰尔亲王：本人再次郑重声明，昆延·马泰尔意图勾结坦格利安复辟旧朝，已犯叛国罪理应判处绞刑，念在其身份，特保留他的全尸回多恩，已给予充足的荣誉。其次本人对道朗亲王接连失去女儿和儿子，没了继承人表示遗憾。本人已在瓦兰提斯订购100瓶‘大力’做礼物，不久就会送到阳戟城，盼道朗亲王多子多福。——维特·拜拉席恩。

维特把写好的信递给三个小侍女，石头书桌很高，她们年纪小身子够不着，只能站在凳子上摆弄，几人一边打闹嬉笑一边点燃桌上的小炉融化红蜡。

丹妮莉丝年龄最小的侍女弥桑黛，一会儿手里端着果盘，一会儿手里拿着水壶，在维特的书桌前走来走去。

接着给伊伦伍德家族回信。

维特之前哗哗几剑就把人给砍了，没搞来将通名那套，直到现在接到信后才知道，那天杀了伊伦伍德家族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继承人。

致安德斯·伊伦伍德伯爵：克莱图斯·伊伦伍德爵士和阿奇巴德·伊伦伍德爵士，致死守护在昆延王子身边，遵守了骑士的誓言，特保留他们的全尸回多恩，已给予充足的荣誉。本人已在瓦兰提斯订购20瓶‘大力’做礼物，不久就会送到伊伦伍德城，盼安德斯伯爵多子多福。——维特·拜拉席恩。

把写好一封信递给侍女，接着给有产骑士威尔斯家族写。

西奥多·威尔斯爵士：威廉·威尔斯，致死守护在昆延王子身边，遵守了骑士的誓言，特保留他的全尸回多恩，已给予充足的荣誉。本人已在瓦兰提斯订购5瓶‘大力’做礼物，不久就会送到驻地，盼西奥多爵士多子多福。——维特·拜拉席恩。

弥桑黛拿着放着吃剩果核的盘子又在书桌前走过。

维特突然抬头看着她：“弥桑黛，我写的信水平怎么样？”

“啊？”弥桑黛停下，她也才10岁左右，用满是疑问的表情看着维特。

维特拿笔头点了点桌子上的信件：“啊什么啊，我问你我写的信水平如何？”

书房里的人都看向弥桑黛，她一时愣在原地张大嘴不敢说话。

“维特，她哪知道你写的是什么！”丹妮莉丝走过来接话，脸冲着维特的方向，眼睛不时瞟着桌子上维特写的信件。

维特可是穿越者！只看长相的话，之前还对不上号，不过丹妮莉丝之前叫过弥桑黛的名字过后，维特就一直关注着她。这个来自纳斯岛的黑皮肤小女孩，可是精通多种语言和文字的，多斯拉克语、维斯特洛通用语、高等瓦雷利亚语和各地的瓦雷利亚方言她都会。

现在被丹妮莉丝派来偷看自己写的信件，还好维特知道自己写的东西没什么价值，故意给她看几眼，可她一直晃来晃去没个完了。

维特用仅仅知道的一些细节问道：“弥桑黛，你不是该在阿斯塔波，跟在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身边做翻译吗？怎么到了丹妮莉丝身边了？”

“这！”丹妮莉丝和弥桑黛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维特的情报这么灵通，知道弥桑黛的过往，那懂多种语言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维特，是我让她来看的，不过你写的东西确实不怎么样，一个公爵就这种水平，拜拉席恩家果然只会出莽夫！”丹妮莉丝开始转移话题。

“呵呵，那你来说说我该怎么写？”维特笑笑，想帮弥桑黛转移话题，那顺便可以看看丹妮莉丝对局势的分析能力。

“我是你的俘虏，还姓坦格利安，你让我给你出主意？”丹妮莉丝想笑，觉得维特脑子不正常。

维特没理她，拉下脸，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弥桑黛。

“如果我是他们几个，接到信后就会马上带兵来打你！”丹妮莉丝很上道。

“你了解多恩吗？我还有巨龙，我自己的能力你也看到过，多恩人还会来打我？”维特手指着自己。

丹妮莉丝两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维特：“打不过就投降吗？为了保家卫国，人们就算死光也不会向强权屈服！”

“可你还忘了一个多恩人的习俗。”维特手上拿过一张纸开始折：“在娜梅莉亚女王西渡过后，她把所有的船都毁掉了，之后和马泰尔家一起统一多恩，这项传统也保留了下来。多恩人擅长地面战争，石阶列岛可在海上！”

丹妮莉丝接着说道：“那多恩人不会坐船过去？”

维特手上的纸折成了一艘小船放在桌子上：“现在多恩全境，唯一的大型港口就是阳戟城，还是因为石阶列岛战争临时修建的简易港口。另外你知道训练一个水手要多久，一个水手成为海军又要多久？等他们准备充分，石阶列岛也同样做好了准备。”

丹妮莉丝开始争辩：“多恩人会分散各地，还可以雇佣杀手，向你的亲人，向你身边的所有人展开报复！你是魔法师，可你身边的人也是吗？一次刺杀不成有下一次，一年不成还有十几年！无休止的报复，你身边的人早晚也会受不了，他们都会离你而去或者反过来想要把你杀死结束杀戮！”

丹妮莉丝是结合坦格利安王朝前几任国王的事情来讲的。

征服者伊耿和多恩持久鏖战，自己在君临城就遭到多恩人的刺杀，因此建立了御林铁卫，其他出征多恩的贵族也都遭到过袭击。连续十几年下来，众多贵族都以疲惫反感。

而第三任国王梅葛，骑着黑死神贝勒里恩，手拿黑火剑，军事指挥和武艺也是当世无敌的存在，他主导的战争几乎就没失败过，他想要谁的命一声令下就会人头落地。可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死在铁王座上，还被后人安了个“残酷的梅葛”头衔遗臭万年。

维特看着她的眼睛：“不错，有想法。但这些的前提条件就是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你说被刺杀的一方会疲惫，那行刺的人也同样。我问你，现在支撑他们持续十几年向我复仇的理由是什么？”

丹妮莉丝立刻回答：“你杀了伊伦伍德和多恩的继承人，伊伦伍德家族和整个多恩的荣誉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