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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朱雀——拓跋孤也没有见过。阔别多年朱雀有足够的时间思索并修炼出更危险的招式与心法——他心里竟然慌了一慌他想或许朱雀在“离别”之外更有新的、他所不知晓的所得?可——他很快冷静。同为当世之高手他很清楚每一种心法都有其强与憾、起与终。昭示了死境的“离别”已是“明镜诀”之极限眼前所见的景象无论多么奇异也绝不会出离明镜十诀的范畴。朱雀终究没那么容易遂他的意接受一点点被削弱的结果那么——他也还是会回以最后的敬意与他一击胜负一击生死。六气骤合青龙之息夭然云上六色消失——只余青冥亘古。那是——青龙心法之第七层!于那飘摇碎裂的穹苍飞絮里夏琰看见拓跋孤的身躯岿然不动。
双掌击实闪电裂开青冥所有的飞絮也在这刹那轰然迸散。风息都在那青色被照亮的一刹那停滞了如夏琰的这颗心也即将停滞。他看见光亮熄灭如闪电虽然撕裂了天幕却也终于只有一瞬;他听见真正碎裂的声音更像一面明镜即将崩毁的前奏。
可与此同时青冥之色也在这雷霆一击后散为乌有。最真实的巅峰之较只须一息——一息之后已是终局。只不过那两个人谁也没有能够立时离开这个风眼——谁也没有留下再进前或退后一步的能耐以至于终局之后掌心未分那四目互视仿佛依旧陷于你死我活的拼斗里。
静下来一点的空气让紧张、疑惧和谨慎的目光胶结在那一对未分的掌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移动。只有——单一衡觉出自己的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将他的胳臂握紧。他不由得去看他——他不知道——就在那一瞬间单疾泉几乎错觉地以为——“离别”已至。
可并没有。朱雀还是站在那里与拓跋孤面面相对没有一分多余的气息从他身体散发。
单疾泉吁下一口气目光不自觉望向凌厉——凌厉的手也刚刚松开下意识亦看了一眼单疾泉。大概此间看客里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离别”之存在——只有他们二人亲见过“离别”之可怕。没有将之触发——这只怕是最好的结果。
可便在此时忽一道影子掠向两人对峙的阵中。顾如飞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替拓跋孤补上这一分——明明两人全力一掌之后皆受内伤任何一方再有一分助力胜局就能笃定。也许凌厉还在犹豫着该帮着哪边;也许单疾泉真的伤重得动不了手;可他——顾如飞——却不想放过这个再千载难逢的良机。他要取下这个叫人闻风丧胆之人的性命要亲手为顾世忠报下横死的大仇要这件前所未有的功绩要这份送至眼前的大礼!
单疾泉与凌厉同时大惊。“如飞!”两个人同时出声可是顾如飞仿如未闻。他不知道他们在惊惶些什么。长剑没有任何阻滞地刺入朱雀的后心——直到这刹那顾如飞才有了种不可置信的荒谬感。他看见朱雀终于动了一动——他的身体耸了一耸向前呕出一口厉血。
这样的得手让他竟有点慌神松开剑柄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这一直连夏琰都对付不了的长剑当真贯穿了朱雀身躯。恍惚间有什么人已然从身后闯入阵中——在意识到那个人是凌厉之前凌厉已双足御风越过了他一把拉住尚且难以动弹的拓跋孤。他还未明白过来凌厉要做什么衣襟也被他一把抓过随即云里雾里般被带离开朱雀身边右手顺势将长剑一抓——剑锋从朱雀后心离开血滴在雪地上融出一路黑色的小洞。
单疾泉已觉心要跃出了腔子。如果——适才对“离别”的担忧还是一种错觉的话那么顾如飞这致命的一剑补上就几乎是确定。凌厉入阵抢拓跋孤几乎可说是冒了性命之险甚至——单疾泉毫不抱希望哪怕以凌厉的轻身功夫能来得及带拓跋孤躲开“离别”之击。
可事实还是出脱了他的预想——所有人此际都已退到了安全之地朱雀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离别”始终没有出现。拓跋孤稍许缓过内息咳出一口淤血亦转身看向朱雀——他们每一个人都如此忌惮的明镜之终曲——它的主人不知为何却好像将它忘了。
也许不是忘了而是舍弃了?在方才一霎时冰冷如死的僵硬中他依旧清楚地感觉到朱雀在被刺中的刹那拥有过凌驾一切的杀气。他挂念的弟子夏琰并不在杀气的方圆之内能被这力量取走性命的只有自己、顾如飞和冒险而来的凌厉——他不明白为什么那杀气又消失了?哪怕是最后一击哪怕是同归于尽哪怕是终曲一歌——他不明白朱雀为什么抑而不出?
那落雪的中心现在只有朱雀一个人了。他也恢复了些知觉与行动可是血与气都在流逝以至于那张充满戾黑的面孔竟有点苍白。然而苍白的面上此际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冷笑仿佛他并不觉得自己刚刚错失了最后的复仇机会。
“拓跋孤”他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笃定和开心“你们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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