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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姚说易与杜宇秉烛夜谈,相互间尽可能揣度着对方的心思,俨然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猜灯谜”。只是这灯谜藏在心中,杜宇究竟揣度出了姚说易心里藏的多少目的,那就只有姚说易自己才能度量。
“来人!”
次日清晨,姚说易的呼声从王帐内传出时,已经盛满了情真意切的礼贤下士。
“快去给杜先生单独搭个帐子,再拨十个手脚利落的亲兵过去,随时听杜先生的吩咐。对了,还要一辆好车驾,可不能怠慢了……”
姚说易吩咐的尾音被杜宇轻咳一声打断,道:“您行军在外,连王驾都从简,就不必为我备废这些虚礼了,只拨匹马借我代步即可。”
“杜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姚说易听罢更是如同为了要给杜宇正名一般,唤来一干帐下大小官员等。
等人到齐后,他当场宣布道:
“从即日起,杜先生就是我姚说易帐下的第一谋臣。你们要像敬我一样敬他,都记住了吗?”
“是!”
蜀地众人的应声震得蜀地王帐三震两颤,杜宇的心下也是跟着起落。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绕了不止十八个弯,姚说易这番声势不小的“礼贤”看似是承认了杜宇的身份与揣测,实则依照姚说易以往习惯,此番的态度大变,反而让杜宇有些捏不准他到底打算如何。
姚说易腆着狐狸脸道:“杜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那……”杜宇斟酌了一下言辞。
“只要是小王能做到的,定当为先生竭尽所能。”姚说易道。
“那能否请蜀地王先把我的佩剑归还?”杜宇所指的是玄赤旋。
姚说易:“……”
一刹之间,姚说易心下权衡了很多,甚至包括杜宇是否是刺客,而后他十分不要脸道,“定是我麾下的蠢货擅自做主,我立马就命他们把剑还给杜先生。”
杜宇没有戳破他的防备,拱手道:“多谢。”
为王者是否会尽信手下的谋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君臣之间其实从来并非一个“信”字可以概括,唯有通过彼此的博弈,才能求同存异,共谋大事。
只是,姚说易此番谋在虞宫,杜宇却未必如此。
八日后,姚说易与沈煞的合纵兵已经可以遥望到虞宫王城的轮廓,沈煞亦如事前约定好的那般带兵转道,直往羽山道继续行军。
姚说易派出斥候跟踪他们行出二十里,这才放下心来,下令就地扎营休整,并于次日继续向虞宫王城进发。
第九日正午,姚说易终于来到他懂事起就日思夜想的、这天险之上的虞宫王城。
王城的规制虽然受限于天帝之下,却比寻常城池要多一扇门,共计五扇大门。
他麾下约二十万的兵力分为五个列阵,主阵主攻南门,兵力小十万。其余几门各三万,摆开列阵,等待他的调配。
姚说易在虞宫南线与付寻松交手时,明显是略胜一筹,而在姚说易预想与斥候打探的消息里,虞宫王城也该是由左将军付寻松,他正好可以来为虞宫南线未尽的战事分个胜负。
然而,等姚说易抵达虞宫王城,却发现此地的守将已经换了人。
是一个让姚说易心有余悸之人。
“眯眼狐狸!”
一声长喝从虞宫王城南门城楼上劈头砸来。
“还不快滚过来受死!”
居忠站在城楼上高声大喝:
“听见了吗?待我剥了你那狐狸皮——拿去垫脚!”
姚说易:“……”
姚说易看着城楼上的居忠,不禁咽了一下,手心早已被自己的汗沁透。
那位精于奇袭的前锋型右将军,数年前仅带领一千精骑就把蜀地数十万大军阻在羽山道口,让姚说易心底对双伐将军之一的居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霾。
千思万算,居忠这样十二万分不擅长守备的大将,肯定不该出现在王城里,可是他却出现了。
战鼓的隆隆之声压着居忠的话尾音响起,姚说易还震惊得回不过神来。
老天恰在此时十分作美,来了一响惊雷,劈得姚说易打了寒噤。
紧接着,便是一场劈头盖脸的大雨,把被砸懵了的姚说易给浇醒过来。
亲兵忙给姚说易撑起伞,却被他一掌挥开了。
“拿什么伞?我要沙盘!沙盘!去——给我备沙盘!”
当夜,虞宫王城即将迎来了又一轮攻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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