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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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欢迎欢迎。”

“是人类啊，嘻嘻，好久没见过了。”

“咦，这就是人类吗？怎么不比奥尔加好看啊？”

“奥米拉，快来看，你说你看过人类，是不是这样的？”

……

除了第一句话显得苍老缓慢，就像是白发苍苍的，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睿智老者外，后面的都是如同小鸟轻鸣一样的杂乱声音，嗓音稚嫩，那完全是属于天真无邪的孩子的声音。

贝利夫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他当先走出队伍，一个人上前了几步。

“您好，尊敬的穆托姆博大公爵，贝利夫向您致敬。”

贝利夫上前弯腰行礼，毕恭毕敬。

“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啊。”

足有数十米高的巨大树干开始颤动起来，带起了呀呀呀的一阵有如孩童一样的惊呼声，然后就看见树干开始转向，用一面枝叶较少的躯干对准了贝利夫，然后两条细缝在这一面的树干上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灰白色的眼睑，形成了一张苍老的面庞。

树干两侧的树枝也是一阵抖动，就像是两只巨大的手臂，向前合拢，而手臂的最前方类似手掌的树枝部分则拿着一大叠巨大叶子，看起来有点像一本四四方方的特大号书本，使得大树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正在看书的老人一样。

而那些如同手臂的树枝上，正存在着许多孩童拳头大的褐色圆果，不过它们并没有和树枝连接在一起。而是有着它们自己的小手和小脚，随着树枝的抖动而到处跳跃。还不时发出惊呼声和嘻嘻的笑声，显然之前那些嘈杂的稚嫩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视力较好的格尔能够清楚的看见这种果实的表面上有着人类孩子一样的面孔。红红的嘴唇、漆黑的瞳孔，可爱之余又显得有些诡异。

更奇特的是它们也和大树一样拿着一叠树叶组成的书本，使得格尔觉得有些荒谬，难道这年头连植物也要开始学习知识了？

“多少年了？让我想想，在你走后，米诺斯来了三次，埃迪卡来了七次……”穆托姆博大公爵有些迟疑，似乎是在进行回忆。

“爷爷笨，明明是五次。”

“就是。就是，米诺斯叔叔还带来特别好吃的东西，叫什么……”

“是鱼，是鱼。”

“对对对，就是鱼。”

“埃迪卡婶婶最小气，从来不带东西过来。”

“就是，就是，下次她再来就不欢迎她了。”

……

那些小孩样子的果实立刻喳喳叫了起来，指出了穆托姆博大公爵的错误。这种行为换回了这颗大树苍老而又愉悦的笑声；“哈哈，是啊，是五次，老了。记性就是差了。啊，小家伙，你叫贝……贝……”

“贝利夫。”贝利夫笑着补充道。

“对。没错，就是贝利夫。自从你上次来已经十年了吧，你怎么老的比我还快啊。”

“公爵阁下。我只是一个人类，而且对于我而言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贝利夫笑着说道。

“二十年？哦，你回库纳克了吧，怪不得时间不一样，库纳克和维里斯的时间流速可不一样，那叫做什么来着……维……维……”

“是维度，爷爷又忘记了。”

“对，就是时间维度不一致，小混蛋们，你们爷爷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不是忘了。”穆托姆博大公爵一边摇晃着它的枝叶，换回了孩子样果实的又一阵清脆笑声，一边回答着贝利夫：“看来那里的时间比我们维里斯要快上一倍，不过最近虚空通道好像有些不稳，你还能回来真是不容易。贝利夫啊，那你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次来我是想去古慕尔祭坛，希望睿智的您能给我指出一条安全的道路。”贝利夫恭敬的说着。

“古慕尔祭坛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地方我知道，不过那里现在在一些散发着恶臭的恶心家伙手上。”穆托姆博大公爵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巨大的声浪卷起了一阵强风，吹的贝利夫的衣物不断作响。

“我可以告诉你，但贝利夫啊，你应该知道我的交换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