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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狱的斩势顿显凝滞,随即反弹起來,如同真的被帕瑟芬妮的无形龙枪挑开一般,帕瑟芬妮更是前踏一步,无形龙枪前探,直刺梅迪尔丽胸膛。
依旧沒有人能够看得到面具后面的表情,看到的只是面具上那平静得全无表情的脸,这是一张完全沒有特征的脸,人们只会记得曾经看过这张脸,却完全找不到词汇來形容它。
梅迪尔丽右手平端着杀狱,向下一压,帕瑟芬妮那满蓄來势的一枪顿时被直接拍落,然后巨剑斜伸横拉,配合着前冲的巨大动能,以满是缺口的剑锋向帕瑟芬妮划去,这一剑如果切实,就是一根钢柱也轻易切断了。
帕瑟芬妮随风而起,身体距离剑锋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看似随时都可能被斩中,可是时间和空间仿佛刹那凝滞,这个距离再也无法拉近分毫,她双臂一展,以龙枪格开了杀狱,枪剑交击的刹那,帕瑟芬妮脸色猛然变得苍白如雪,再也看不到任何血色,而她的唇却红得妖艳之极,好象随时可能滴出血來。
梅迪尔丽时而单手运剑,时而双手挥斩,她的步伐极大,前冲后退只需两三步即可,她的攻击也非常简单,简单到只有横斩、直劈、推拉、拍击等寥寥数个动作的地步,但是每一下攻击的力量都沉重如山,如同凿山开石,谁也说不清巨剑杀狱究竟附着了多少力量,只看梅迪尔丽下方地面上不断出现的纵横交错的深深沟壑,就可想见重剑的无匹杀力。
帕瑟芬妮如同狂海怒涛上的一只独桅小船,随时都可能被当头压下的巨浪拍碎。
两个人之间的战斗看上去很漫长,其实只发生在短暂的瞬间,短到了当摔倒的苏抬起头时,战斗其实已经进入了残局。
“不,”苏的胸腔中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他从未想过会看到眼前的这个场景,也根本不明白何以殊死相斗的竟会是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
他的思维已是一片空白,刹那间无数拥有最高权限的数据传到了身体各处,夺取了几乎所有肌体组织的控制权,苏的体内涌起澎湃喷薄的力量,他一跃而起,不顾空中如锋刃般四散飞舞着的致命的破片和碎石,向战场冲去。
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周围蕴含了大量毁灭性能量的湍流和疾风,其实远比有形的破片和碎石更要來得致命。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苏,但是手上却不曾有半秒停歇,以她们的眼力,自然更看出苏的來势看似快得不可思议,然而身体内部的伤势也正以同样的速度在恶化着,许多器官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少量的崩解。
梅迪尔丽依旧粗犷苍凉地战斗着,帕瑟芬妮则是灵动飘忽,有若精灵,但她挺枪直击时又有一往而无回的凄烈,谁也降低攻击力度的意图。
能够如她们这样在这个年纪就能够取得如此成就的人,都是自信到固执、意志坚定并且拥有非同寻常的天赋和智慧的人,几乎从不为环境变化所动摇,何况在这种战况下,谁率先收力,都有可能瞬间重伤,即而战败身亡。
不知道是伤势过重影响了感知能力,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苏好象完全沒有看到战场周围四溢的能量湍流,竟然笔直地撞向帕瑟芬妮和梅迪尔丽的中央。
虽然龙卷风已然散去,但是在两个年轻而又美丽的杀神周围只有更加的凶险,除了杀狱上迸射下來的破片外,她们周围地带根本看不到任何碎石杂物,碎石只要进入十米的范围,就会无声无息地崩解、消散。
苏不可能感知不到这么明显的能量湍流,更不会自信到认为自己可以在这种湍流中毫发无伤的地步,但是他仍是悍然冲进乱流。
致命的湍流瞬间消散,在苏的前方神奇般地打开了一条安全的通道,通道稍现即逝,能量湍流的平衡被打破后,猛然爆发,发生连绵不绝的爆炸,但爆炸的杀伤力和纯净的能量湍流已不可同日而语。
梅迪尔丽和帕瑟芬妮骤然分开,梅迪尔丽虚立原处,并未后退一步,巨剑杀狱斜指地面,面具上毫无表情的脸是望向帕瑟芬妮,并未向苏看上一眼,帕瑟芬妮则是踉跄着退后,而且落到了地上,双唇红艳欲滴,而且真的开始渗出血來,她身上伤痕累累、双手更是一片鲜血,看起來触目惊心,无形龙枪则早随着能量爆炸而溃散。
经过一夜的战斗,苏的作战服也破散不堪,身上伤痕累累,大多是能量爆炸中受的伤,不算重,这是和他身体内部的伤痕相比。
梅迪尔丽身上的铠甲忽然发出铿锵鸣叫,缓缓落在了地上,她略略停顿,又拖着杀狱向帕瑟芬妮走去。
苏几大步奔出,就挡在了帕瑟芬妮身前,带着不可压抑的怒意质问:“这是为什么,”
梅迪尔丽动作似乎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她沉默了一刻,杀狱缓缓抬起,指向苏的胸膛,不过她的杀意锋芒,却是越过苏,指向是帕瑟芬妮。
“你这是干什么,”苏好看的眉毛也变得锐利起來,碧色的眼睛中有明显的怒意。
杀狱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吟,面具上的脸却永远都不会有表情,苍灰色长发已不再飞舞,如水般垂在肩上,和猛恶狰狞的盔甲对比鲜明。
苏的手臂上传來一阵炽热且濡湿的感觉,他侧头一看,见是帕瑟芬妮握住了他的上臂,她的手依旧流血不止,鲜血已完全染遍了纤手,并且不断沿着苏的手臂流下,从接触的肌肤上,苏可以清晰地体会到她手心处凹凸不平的触感,和平日的温柔细腻大不相同,苏知道,这说明她手心已血肉模糊,但他无法启用透测,甚至超距触感也沒有启用,只因为不忍心看清帕瑟芬妮伤处的详情。
帕瑟芬妮轻轻一拉,强大的力量已将苏稍稍提离地面,转而放到了自己身后,这是她罕有的沒有在苏面前保留实力,也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沒有照顾苏作为男人的脸面,但是在梅迪尔丽和杀狱之前,任何保留实力的做法都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你的手……”苏注意到帕瑟芬妮的双手始终血流不止,不要说这种伤口,就是整条手臂断了,以帕瑟芬妮的能力可以不借助任何药物器械、靠封闭血管而瞬间止血,怎么会止不住手上的血。
“凡是被杀狱所伤,伤口都无法自动愈合,”代替帕瑟芬妮回答的,是梅迪尔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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