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湖原来是这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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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学会打人，先要学会挨打。这是习武之人千百年来不变的准则。牛奔等新来的弟子这些日子来天天鼻青脸肿，无他被师傅揍得。传授功夫的并不是周老帮主本人，而是座下诸弟子。今天张师傅教拳脚，明天李师傅教棍棒，后天赵师傅教内息。牛奔等人因为是新入门的子弟，基本每次对打过招都被当做是人肉沙袋，被师兄们打得四处横飞，练武之人打熬身体的必经之路，也不敢有怨言。牛奔因仗着天生的不怕疼，逐渐在新弟子里脱颖而出，其他弟子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时候，牛奔往往只是皱下眉头，然后第一个站起身来。其实牛奔不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对疼痛的感知比较低，寻常人觉得十分的疼痛，在牛奔感觉也就二，三分而已，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这令同门的师兄师弟们大感佩服，觉得这小子真是练武的好材料。最佩服牛奔的便是田角，田角也是个孤儿，被家里亲戚送来，相同的命运，一来二去两人私下里渐渐成为好友。

牛奔最喜欢的师傅是教内功的赵师傅，姓赵名远，三十多岁，带艺投师。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脾气温和。最不喜欢的便是老帮主的大弟子白老虎。白老虎很少亲自教授武艺，每日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很少露面。偶尔来也是对打一下，白老虎出手极狠，一位新来弟子便是被白老虎一脚踹断了腿骨，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周老帮主倒是经常出现和徒子徒孙们切磋一下，老帮主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脾气依然火爆，嗓门大，爱骂人。觉得你练错了便高声骂道“小王八蛋，笨死得了”见你练得好也赏几句“小兔崽子，还算机灵”骂完了会耐心指导大伙的不足之处，平日里总有句口头禅“现在多流汗，将来少流血”老头心情好时便会将大伙聚在周围讲当年闯江湖的故事，每次老头都会抚着自己花白地胡须，双眼紧闭，慨然一句“想当年啊”。

赵远师傅主要教授内功，便是一些吐故纳息之法，牛奔觉得和神秘秘笈上的内容很像，但远远不及秘笈上的精妙。原来神秘秘笈竟是练内功的功法，牛奔很是兴奋，因为练习内功的功法是各武林门派独有秘密，大门派与小帮会的练习之法天壤之别，进度和威力自然也天差地别，如果自己得秘笈真是大门派或是前辈高人所留，那可真是捡到了一个大宝藏。只可惜秘笈下半篇一直不得要领。赵远师傅教授内功心法时，偶然发现牛奔内息非常，感到十分意外，当时并未有什么表示，后趁四下无人之时将牛奔叫到了一处僻静地方，对牛奔言道“你小子有些怪啊，明明已泥胎初成，但好像不知道运气之法，谁教得你？”牛奔有些讷讷道“两年前偶然捡到了份秘笈，自己就胡乱练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身体经络和窍穴的位置，所以运气之法一直未敢练习”牛奔有些忐忑地望着赵远，也不知道赵远信不信自己。未曾想赵远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摸了摸牛奔的头，也未在说什么。

两日后，赵远又悄悄地将牛奔拉到僻静处，塞给牛奔一本小册子并道“这是一本经络窍穴图册，你既识得字便能看懂，只是”赵远有些语重心长道“天下武功，博杂繁多，有正门大道也有旁门左术，有些旁门左术一开始进步神速，但慢慢会受功法反噬。将来遗害终身。正门大道开始缓慢但筑基坚实，越到后面越能体会其中好处，你偶得那秘笈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既然你已经练了那么久，那便练下去便是，只是牢记一点切不可练习那些伤天害理的邪诡秘术”牛奔用力得点了点头，神色庄重道“我一定将师傅的教诲牢记在心”赵远满意地笑了笑，又突然道“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但你自己也切勿说走了嘴，要知道怀璧其罪，江湖上贪心之士多如蝇蚁”走罢拍了拍牛奔的肩膀，缓缓走远。

牛奔得了经络图谱，当晚便按照图上所示位置，运行丹田那团气息，照秘笈运行一次后，竟觉得全身疲劳全消，神清气爽，妙处无穷。牛奔心下窃喜不已，以后每日勤练不断。

通过赵远师傅的教诲牛奔得知，天下内功分九品九境。

九境分为下五境，上三境，还有个超一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