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捌章 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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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沧海一粟，也是很壮观巍峨。

在大漠西边有个月崖山，白色地砖在月光下闪耀着光辉，随着月光辉煌，随着月光暗淡，随着月亮阴晴圆缺。在月崖山，太阳光芒耀眼，阳光充足，地域干燥，人们不喜欢阳光，而是喜欢在月光下享受着凉爽清净，对月的崇拜如同对水的渴求。

月之崖的每次祭奠都是在圆满明亮的月光下举行，大祭司相信此刻的月灵充足，就会将圣水放在月光下，映照出月之光彩，然后用圣水洗礼信徒，驱走邪灵，驱除灾祸。

【二】

潮起潮落，在月亮圆满的时候海上潮汐总是湍急，徐鸿飞看着早已习惯的海面，眼中再也没有往昔的疲倦。在学会修习仙法之后，徐鸿飞已经重新开始认识这个世界，重新构建着自己的知识，对于以前的自己，徐鸿飞觉得那是个神话传说，以前随手就能做出的事情，如今想三天三夜也不敢下手。

或许是人老了，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魄力和脾气，每件事情都会深思熟虑再去做。

每当见到别的渔家灯火辉煌，家庭圆满，徐鸿飞就会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自己的过去，想回家又不知能否回到曾经。看着月亮从圆满到消失在夜空，再到黎明显现，直到阳光照射在徐鸿飞的脸庞，海风吹拂着一头凌乱的发丝流苏，徐鸿飞才看见一艘大船向自己驶来。

眼中，那是一艘大客船，在徐飞鸿所在的小岛根本没有码头停靠，徐飞鸿看着那艘船在海岸徘徊，找不到地方落脚。很久以后，那艘客船停在浅水区外，降下一只小船，小船向自己游来，徐飞鸿冷漠地转身离开，经历过世事沧桑已经不想再与陌生人交流接触。

【三】

“我们是海外客商，在这里找个补给，顺道问一下航海路线。”一个小姑娘对徐飞鸿说道。徐飞鸿针梭着渔网，冷眼看着这几个穿着洋装的人，没有说话。

“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行不行？”一个船员对徐飞鸿说道。

“这里地方小，拿不出补给。”徐飞鸿的声音嘶哑沧桑，就像个老人家，可徐飞鸿的实际年龄却只有三十八岁。古话说三十而立，可徐飞鸿觉得再给自己三十年也没办法出头。

“没有补给我们也给你银子。”船员继续说道：“我们想要了解一下这里的航海路线。”

“不知道。”徐飞鸿的话语说得就像个傻瓜。

“那就告辞。”小姑娘对众人说道：“我们再去找别户渔家问话，这户渔家有银子也不要。”

听着那句“有银子也不要”，徐飞鸿突然感慨万千，想银子对于自己有何用？曾经的自己万贯家财，不是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在屋外，看着那艘大客船驶远，徐飞鸿记起这是三年来的第一个访客，呆了几个时辰就离开。忽然，徐飞鸿灵机一动，想到了那是扶灵国的船支，扶灵的船支何时那样巨大，扶灵何时能够造出那样巨大的船支，都让徐飞鸿脑中久久思索。

想着大土国的船支也不过如此，徐飞鸿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如果扶灵国的大船多了，岂不是要抢去大土国的海上霸权，到时候自己还捕个毛鱼？毛鱼就是小鱼，徐飞鸿知道如果到时候扶灵国抢占了海上霸权，自己连个毛鱼都捕不到。

【四】

“扶灵国什么时候有那样大的客船？”海边，傅流云看着那艘大客船愣神。

旁边一个灰衣中年人对傅流云说道：“那艘大船是扶灵国从西方租借的船支，正到处显摆，拉拢生意伙伴，只是一时兴奋搞得太招摇，让人感觉不适应。”

“在大土国也没有几艘那样大的客船。”傅流云感慨道：“我记得曾经乘坐过一艘由军舰改造成的客船，真是好稳，好壮观。”继续说道：“如今，连扶灵国也有了那样的大船，扶灵国的军舰会不会也变得那样巨大？”

“再巨大的船支，在仙剑门的法术下，不还是轻易毁灭？”灰衣中年人说道：“你看，那艘客船停岸休整，有人从甲板上下来了。”

“那个小姑娘打扮的好像个猴子，满身花衣服也掩盖不了猴子气息。”傅流云说道：“这莫非就是仙剑门要迎接的客人？”

“咦，怎么有些眼熟？”灰衣中年人说道：“一时记不起来是谁了。”

“那岂不就是，崆峒派掌门的千金。”傅流云说道：“在几年前的仙剑门弟子选拔大会上还耍过无赖，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想不到这几年出海游玩去了。”

“崆峒派行事一向嚣张，我们还是少惹些事。”灰衣中年人话中有话地说道。

“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傅流云笑道：“你一定要照顾好这几个小姑娘。”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