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王的盛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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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道理恐怕追溯千年也无从得知，一般而言，天道真理，上善若水这称之为对，而错通常都是与邪魔外道挂钩，对，就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出发，错，就是以极少数人甚至于自己一人的利益为出发点。

然而，无论对错，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梦想，为了梦想，每个人都会尝试努力，或者是凭空幻想着美好的事物，这是人的天性，有些人，在长大之后，会觉得梦想太过于不现实而选择了放弃，这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极有远超凡人的那种，可以将自己的梦想始终贯彻如一，例如卫宫切嗣这一类偏执的‘圣者’。

那么林秀是对还是错呢，这些姑且不论，或许在他的心中，这些已经变得不那般重要了吧，生长在五星红旗下，从小接受着正规传统的教育，这些随着年龄增长而越来越能清晰认识的道理，在内心中其实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存在，有人说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在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就可以拿起刀残杀他人来保全自己，其实，这大抵上是一种妄想症，没有拿过刀的人，是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的，甚至有些人杀一只鸡，当看到它没有了头颅在地上昂着脖子喷洒鲜血之时，也会连做几天的噩梦。

所以，林秀本能的骨子里面，还是有着那种善良的，这是常年的教育，并非轻易的便可以转变，在可以自保的前提下，能够伸一把手帮助到别人。这种事情。他是愿意去做的。感同身受的那种自小在心中存在的怜悯，让他在更加清晰的认知这个世界之后，没有变的如何冷酷，人有千万种，这种发展本身就有很多条路线。

但就因为这样，他也更比别人害怕受到伤害，害怕被人抢夺属于自己的东西，换而言之。他缺少安全感，很怕失去对自己而言，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一次两次的承受或许还不会对他的内心造成如何的变化，但是当这种伤害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之后，就会化成他自己恐怕都无法想象的那种力量来催促着自己变的强大起来，这种人，或许天生就是那种被动的接受，当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时候，就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一如母亲为难之际，可以为了救自己的孩子。扛起重若千斤的汽车，按照常理而言，这是超越人类的极限的，但有些人，就是在关键的时刻，可以爆发出这种力量，而因为有了卡牌这种催化剂的催发，让他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想象，所以俗话常说，人才是被折腾出来的，大抵上指的就是这一类人。

或许双手染满鲜血的他，用谎言欺骗着别人的他，连自己的内心都会无法接受，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他便能够将这些压制下来，恶魔什么的，可以都无所谓了，他同样相信，天道永存，小时候的梦想其实在每个人的内心中，都已经是禁锢的，道德的理念并非那般轻易的便可以挣开，亦如没有一个故事，是宣传邪恶的是一个道理，但是为了能够让心爱的人活下去，有些人就会选择这样一条明知道是走向死亡的路，其实道理也并不是多么的难以理解，只是天平在内心中倾斜的程度，换句话而言，恶魔是可以被杀死的，只要天使可以活下去，当这种情绪已经达到一种认为是错误的只要走到尽头也可以让别人认可成为正确的时候，他就会选择去做，这或许就是他的道理吧，偏执的男人，总是这样的可爱，他也好，卫宫切嗣也罢，或许就连阿尔托莉雅亦是如此，都不是可以轻易动摇内心的人，在别人指责和声讨亦或者愤恨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尽头等待着属于他的那份阳光了。

“我要宰了你！”看着那个已经被自己抢到手的女人，此刻华丽的坐在上方，双眼中只剩下这个小丑王，嫉妒和愤恨已经让柳辰飞失去了理智，如果是在现实世界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大抵上只会躲在角落里哭泣，然后含着眼泪，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夺走，因为力量不够，权势不够，即便是死，也换不回对方的一次回眸，所以当这种估量产生的时候，他会选择放弃，究其原因，没有报复的力量，但当有一天有了这种力量的时候，自尊心和占有欲就会充斥人的内心，有句话常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同样的道理，力量有多强，就有多大的占有欲。

御剑飞行，瞬息千里，取人首级，这是属于仙侠类的强化能力，算是站在卡牌里面最顶端的能力存在，通常这一类的人在使徒空间里面，都是站在顶峰的佼佼者，只是被开启的可能性，自然也低的可怜，就像是林秀的枪械精通，是最普通最平常的一种，这是卡牌类的最低端存在，通常的人开启卡牌的能力都是开启的这一方面，依靠外物杀敌，对自身的强化并没有太多的加成，而仙侠类就大大不同了，完全是将自己体内的奇经八脉全部贯通，简直就是重生了一般，天差地别可想而知，只是获得的几率自然也是相当的小。

柳辰飞一次意外的死亡进入了使徒世界，更鬼使神差的开启了仙侠类的能力，从这一点上而言，一路行来，并非像是林秀那般的艰辛，因为先天的优势让他几乎无往不利，任务虽然不至于简简单单的完成，但也不会像林秀那般几乎每次都是死里逃生，但是凡事都是如此，利弊在答案揭晓之前，都是未知数，太过的顺风顺水，也让人容易飘飘然，也让人失去了那种在生死边缘挣扎求存的求生能力，对自身的要求也自然会低了许多，而能力差的人，并非自己的意愿。只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常常的经历这些。但同样的，也给予了他们宝贵的生存经验，在感叹不公平的时候，其实通常公平一直都存在。

御剑术，一种以念气形成宝剑，让驾驭者可以站立在其上达到人剑合一程度的高超技艺，速度可以提升三倍以上，而且具有极大的灵活性。这是让敌人十分头疼的一件事情，往往只是一眨眼，自己的头颅就已经飞上了半空，而暴怒下的柳辰飞，自然不会再压制下自己的能力，事已至此，到了不得不决一生死的时刻，二觉的实力砰然爆发。

“好快！”即便是坐在看台上的迪木卢多也不得不在内心感叹上一句，这样的速度，如果不是那种常常经历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恐怕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如果换做是他，即便是不用肉眼去看，亦可以轻松的规避，经验有时候是一种最宝贵的能力，而代价就是身上无数的伤疤，和九死一生，然而，迪木卢多如果真的对战这样的对手，未必就会弱于对方，因为猛然间获得了强大力量的旅行者，其实并没有完全的操控住自己的能力，往往见到强大的对手，只需要一个超级大招，就可以秒杀，自然也不会将自己去至于险地，这是再为普通不过的道理，任何人都会这样去做，而这样也同样的失去了，在那生死关键时刻的锤炼。

剑影只是一道白光，砰然乍现，如同割开了空间，转瞬即逝的出现在了林秀的身前，林秀身体后弓，几乎没有肉眼判断的时间，剑锋就贴着他的额头扫了过去，单手在地面一撑，身体倒立而起，手中的子弹“砰砰砰”打出了一个直边三角形射向了柳辰飞的身体。

“垃圾，你就只有这点能力也敢叫板吗？”柳辰飞的心理实在无法平衡，嫉妒的火焰让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和打击林秀的机会，他要玩死这个对手，这个敢抢夺他瑰宝的垃圾，柳辰飞和韦伯有过交流，自然知道林秀的能力远远不是只有枪械精通这一种，作为契约者的他，身上还带着格斗家和剑士的能力，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三流能力，加上两个二流的能力，也远远比不上一流的能力，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对方刚刚突破了二觉，可是契约者的限定，让他即便是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也无法晋升到二觉的真正水平，只能依靠躲闪和逃窜来躲避攻击而已。

“我承认你的战斗经验比我丰富，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垃圾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是你的能力一样，你能躲避过一次两次，可是一千次呢，一万次呢？而我，你连个衣角都碰触不到啊！”柳辰飞站在剑上大声的嘲讽着林秀，情绪已经让他失去了控制。

“那就试试看啊！”林秀站在地上面色平静的望着半空中的柳辰飞，内心却并非表面上那般的平静，柳辰飞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依靠现在的实力，恐怕真的碰触不到对方的衣角，可若是现在发动第二形态的话，时间不知道是否可以撑到最后…

“除了会说大话，你还会什么啊！”柳辰飞被林秀的那种近似于调侃的态度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双手向上方凝气，双眼微闭，这是剑诀发动的前兆，林秀的眉头紧皱一下，尽可能的想要感知周围的一切，但是空气的波动很小，显然，仙侠类的攻击都是突然发动，没有任何的先前准备，这样躲起来，自然也更加困难一些。

“万剑诀！”随着柳辰飞眼睛睁开，双手光芒大射，在林秀的上方突然闪现出了上万柄长剑，几乎是同一时刻，林秀的身体向侧面闪出，剑光也在此时落下，像是天空中下起的疾风骤雨，蹭蹭蹭的扎向了地面。

“想逃？”柳辰飞眼见林秀躲开，不屑的轻哼了一句，之后上方的那些宝剑如同装置上了跟踪器一般，自动的改变了方向，追逐着林秀的身体猛烈的穿刺过去，林秀感觉的到身后的冷风，在躲避的同一时刻，身体向下矮了下去，一柄长剑，贴着脑袋的上方擦着头皮窜过，然而，这柄剑才刚刚闪过，他便单脚旋起，身体随之向上转动，一柄长剑扎在了原本脚立的位置。另一并擦着他的腰部窜了过去。

“好紧密的攻击。”阿尔托莉雅凝神注视。无论是谁获得了胜利。最终都要和她决一死战，现在任何的感情都抛离了她的体内，在她的内心，只剩下了圣杯的存在，她必须要记住对方的每一次攻击，以方便接下来自己的战斗。

“三重控制！”林秀在半空中，身体已经没有了借力点，他不能像柳辰飞一般的踩在剑上御剑飞行。此时，已经有十几柄长剑锁住了他的身体，同时电射而来，林秀的身体在半空中诡异的改变了方向，如同脱离了地球的引力，打了一个横，规避开刺向脖颈的长剑。

“乱射！”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那是子弹与长剑对撞发出的碰击，然而宝剑的攻击力，远远的超过了子弹。林秀只能勉强的改变宝剑的方向，却无法将其击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