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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说的也是,师父已经收下我了。”温庭又是激动又是担心,连忙赶了上去。“师父,等等我!”
便在此时,一个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嘆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淸霜。”
只见任越倒背着双手,面色平静、悠然自得,仿佛这长长的句子,便是寻常的聊天,脱口而出。
“呵呵。”松涛先生停了一步,微微转身,颔首笑了一下,继续进屋了。
“嘿!这对子,真绝了!”盛尧山在一旁称赞,满眼的欣赏。
温柔正想同跟进去,却听得旁边有人说话。
“盛尧山,你输了!”任越云淡风轻的说。
“是,我是输了!”盛尧山淡定道。
“愿赌服输?”任越问。
“君子一言!”盛尧山坦荡荡。
“好,这可是你说的!”任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右手正欲拂过腰间抽取软剑。
“任越,你要做甚?”盛尧山道。
“拿剑取你的耳朵啊!”任越道。
“哦!那来吧。”盛尧山道。
“当真不悔?”任越问。
“不悔!”盛尧山道。
“好!”任越轻轻抽动腰间。
“唰”的一声,一道银光闪过,软剑发出耀目的寒意。
“且慢!”盛尧山道。
“怎么,怕了还是反悔了?”任越笑问。
“任越,你当真要取我的耳朵?”盛尧山问。
“那是自然,你自己所的,愿赌服输!”任越笑答。
“那好,你且听好,方才我是说过,要是我输了,甘愿连骨头带肉一并奉上我的双耳!可并未提及鲜血!若是待会你取我双耳的时候,但凡溅出一滴鲜血,我便饶不了你!”盛尧山道。
任越静置不动,望了望自己手中的软剑神器,暗想:纵是世间再利的剑器,要想取人的双耳,也是会有鲜血飞溅,这个盛尧山,什么时候学得如此狡猾!
“任越,动手吧!”盛尧山面不改色道。
“无赖!”任越轻轻将软剑盘回腰间,知道自己被盛尧山给耍了。
快步进屋,再无回头。
“哈哈哈哈!”盛尧山在后面笑的豪爽无比,满是得意!
这俩人,真是的,到什么时候都不忘斗嘴,难不成真要到了生死与共,才能和好如初,并肩携手?
温柔看着斗气的任越和盛尧山,笑着摇了摇头!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松涛先生坐定后,询问温庭。
“师父,徒儿叫温庭。”温庭难以掩饰住内心的喜悦道。
“温庭。树含温液润,山入缭垣多。紫庭文珮满,丹墀衮绂连。这名字有意思。”松涛先生暗自吟了两句温柔听不懂的古诗,虽是在和温庭说话,可目光就没离开过温柔。
“师父谬赞了。”温庭作揖道。
“哎,我说那个丫头!”松涛先生此刻并不理会温庭,冲着温柔喊道。
“先生是在说我吗?我叫温柔!”温柔闪动着一双大眼睛。
“丫头听着,老夫虽是收了你哥哥为徒,可也不是白收的!”松涛先生眯着眼睛,望了望温庭那边。
温庭心里直发毛,难道还要再考别的?
“先生说的极是,小女子家中定会将束脩一应备齐,绝不少先生一个铜板!”温柔眼珠子转了一圈,想着这么个大儒,居然破天荒的收下自己的哥哥为徒,想必学费也定不便宜吧?
“呵呵,你这丫头跟我谈钱?老夫的俸禄足够养活这一屋子人一辈子,还缺你那点束脩?”松涛先生咂了咂嘴,看样子是像咽了一口口水。
“那您想要什么?”温柔糊涂了。
“咳咳!”任越轻声咳了一下。
温柔寻声望去,只见任越一手掩口,一手微微指了指自己的胃。
温柔顿时开窍。
“先生放心,今后您的一日三餐,小女子全包啦!不过您这住得远,小女子又还在学厨,不能长久在您门前侍候,还请先生移步醉仙楼,小女子定拿出看家本领,一定让先生吃得满意。”温柔眼中满是欢喜,这老头,原来是好这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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