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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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你必须死。」

「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我有活下去的理由。」

「我没有不杀你的理由。」

「如果我是人类的话，你就会放过我么。」

「去问神，我怎么知道。啊啊，你就那么想活下去？」

「你肯放过我？！」

「如果在三分钟之内你能让我笑出来，我似乎可以不杀你。」

「你真是不合格的猎人呢。」

「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叫法称呼我，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一条银色的链子从他的耳朵扯到下唇，左边的耳朵上全是耳钉，各式各样的，她数着他的耳钉。

「喂，你在做什么？」

快点想办法逗老子开心，要不然会杀了你的。妈的，我还真有够寂寞的，居然会和一只『妄』聊天。男人这么想道。

虽是人却不喜欢人类。

不是怪物却被人冠以独眼怪物的称号。

强到不像话的猎人，被自己的猎人同伴所畏惧着。

今晚狩猎的目标却是一只弱的让他难以理解的“妄”。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他想道。

「你的耳朵上有五十三个耳钉。」

很有自信的，她说道。五十三个耳钉，她数了三遍，就是那个数字。在自己的耳朵上打了五十三个耳钉，真是奇怪的猎人，不觉得左边的耳朵很重，走路还能保持平衡？会不会摔倒，她想到了很多问题，很奇怪的问题。因为觉得有趣。

如果他想杀我早就动手了，她知道的。

为什么让她活着就只有他知道了。

「错了，是五十二个耳钉。」

他从自己左边的耳垂上扯下那个十字架状的耳钉。「看吧，只有五十二个耳钉。」他笑道。

「……你似乎喜欢流血呢。」

「因为我的血很脏。」

他捻着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粘着的血，自己的血。他认为他的血很脏，流干净了才好呢，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会死人的。血管里没有血了，人类活不下去的。人类原来是吃着自己的血才能生存的生物，有趣的发现。

「三分钟过去了呢，我还没想好怎么能让你笑出来。你要动手了吗，让我消失。」

「再给你三分钟，快点想！」

「就算你给我三小时，我也不知道怎么逗你开心，因为我并不了解你。」

「我明白了，闭上眼睛，我会温柔的取出你的心脏的。」

「没了心脏，我真的会死的。」

「你的运气真是差呢，遇到了我，我可是超冷酷的男人，而且很强。」

「嗯，我知道了，杀了我我吧。我不会嘲笑你欺负弱小的，顺便一说，我没杀过人，一个人也没有，我只是吃掉了他们的一点点的存在之力。真的哦，你可以去调查的。我还帮帮过一个老奶奶过马路呢。虽然她看不到我。」

「送给你一个项圈，做我的狗吧。」

一圈乳白色的存在之力在他的手指上成型，他把用自己的存在之力做出来的项圈套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很适合你，不要取下来，如果项圈没了，我就会杀了你，明白了吗？」

「要我做你的母狗啊～～」

她妩媚的笑道。

如果她是人类的话，他大概会扑上去。

她是『妄』，不是人。

怪物。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玖雾。」

「奇怪的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那早已死去了的人类母亲，我那时还是很可爱的『虚』的时候，她这么叫我的。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的主人，我总不能没有礼貌的直呼你为『喂，那个谁』，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天子。」

他笑道。

怎么，让你吃惊了，老子有爹妈生没爹妈养，老子认天为父，以地为母。老子就是天的儿子，天子。

「你的表情真是有趣呢。」

天子笑道。

孤儿，哪有什么名字，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天子。

「嗯，我明白了。从今晚开始，我就是天子大人的母狗了。主人，要我侍寝吗？」

天子玖雾――

…………

和冰墨坐在一起会紧张的。尤其是看到她拿出神秘的控制器，不知道哪里设下了机关。

「学妹，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现在不是在约会吧？」

开玩笑似的说道。张小雨瞄着坐在自己左边的冰墨，她脸上没啥表情，扑克脸一张。浪费了很可爱的脸，明明就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基因。如果她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话，为什么还要叫我出来，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张小雨希望会长可以说些什么。沉默的气氛，有点压抑，早知道就把?娥也带过来了。

「前辈。」

开口了，冰墨终于说话了。她坐在那里三分钟零五十九秒，没有和张小雨说过一句话，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很了不起的定力。不愧是会长，非常人也――

「学妹，什么事，说吧，我在听。」

「没事，我只是想叫你一声前辈而已。」

说完这句话，冰墨又沉默了。

张小雨很无语，啥？这样就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是太简短了么，至少也要畅谈十几分钟才行啊。

在某雨不知道的角落里，有四个人，霜如玉，?娥，雪依，还有晴娃娃。她们躲在那里，因为她们和会长打了一个赌。

霜如玉她们坚持说张小雨不是那种人，会长冷笑着告诉她们前辈那只雄性生物就是那种人。赌约成立，至于奖品嘛，赢的人说了算。

「什么嘛，眼镜娘居然和小雨靠的那么近。」

?娥不满道。只要看到女的和张小雨说话，?娥女士都会不满的。

「居然敢对着自己主人以外的女人示好，真是了不起的下仆呢，惩罚他，等赌约结束后一定要惩罚他。」

赫丽贝尔对于张小雨也蛮有意见的。

「你们不要这样说，小雨不是那种人，应该不是吧。」

霜如玉轻声说道。

「少年，风骚的人。」

「小妖精，吵死啦，不要说话，乖乖闭嘴在这里看就好了。」

「小雨学姐扭扭捏捏的在那做什么？还有，为什么冰墨姐姐不说话？」

张小雨那边很安静，这边倒是很热闹。这几位带着墨镜、棒球帽还有望远镜的女孩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某雨还有会长身上。希望他们做点什么事情，他们那么安分的坐在那里，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孤男寡女什么什么的吗。

张小雨想了想，说道：

「冰墨学妹，你知道海豚是生活在海里的吗？」

某雨无限泪目，靠，少爷我在问什么问题啊，这种无聊的无趣的问题。海豚会鄙视我的――――

冰墨向张小雨那边移动了两公分。

奇妙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