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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里亚似乎没必要在你面前做出自我丑化的举动罢?”就在图拉克认为吉若拉的分析头头是道之时。她的语气突然一变:“但是.....,如果他判定你绝不敢与他正面冲突,又或是他就是要摆出敢于帝国为敌的姿态呢?他会不会有胆量做出扣押玛哈拉嘉的决定呢!反正受伤害不是你们这些正统的帝国人士,而是某个打算嫁给异教徒的.....,怎么说呢?女叛徒。”
图拉克感到一丝寒意。他之所以离开帝都曼卡斯舒适的居所,有部分原因就是可以逃离围绕在皇帝身边的各种阴谋诡计。然而伊姬斯也并非乐土,皇族的身份注定了他成为尔虞我诈的焦点。就算他身边无辜的人,同样会被卷进来。
美迪娜忧心忡忡地问:“尊上,劳里亚真得会利用玛哈拉嘉作为他赚取民心的牺牲品吗?”
“这都只是猜测。而我则是从来不忌惮以最坏的可能性来猜测这位主祭阁下的企图的。”
图拉克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吉若拉宗母道:“我对这位妮莎神殿的主持并不熟悉,也不能以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判定他的为人。玛哈拉嘉或许与他有关,但也可能仅仅是个误会,甚至可能是源于教派之争。帝国对伊姬斯的宗教政策向来是关注但不随意干涉,我也不能破坏这个惯例。”
“懦夫。”美迪娜愤然道:“你就这样放弃玛哈拉嘉了?”
图拉克还没回答,吉若拉已经阻止了美迪娜的斥骂。“别随意指责这位帝国王子。他为玛哈拉嘉出面有什么好处呢?总不见的让玛哈拉嘉委身于他罢。冲冠一怒为红颜固然是件美事,可一位用自己手头的权力博取美人的欧卡雷亚,又怎么让人相信能够秉公司法?他今后又有何资本争夺皇位?”
图拉克无奈地苦笑。“宗母你似乎太高估我的野心了罢?如果真要用皇位交换玛哈拉嘉,很可能我会选择后者。只可惜没有缘分,她先见到了杰普莱。玛哈拉嘉是不会再接收我的......。”他叹了口气,转向美迪娜道:“我还是会去妮莎神殿,向劳里亚主祭要人的。只希望不至于要动用到尼森哈顿这个姓氏的地步罢。”
美迪娜喜出望外。吉若拉却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图拉克。图拉克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我没有今后以此要挟玛哈拉嘉报答我的意思。自从到了伊姬斯后,她是少数几个对我态度友好却又没有任何企图的人之一。就凭这点,我也会尽力帮助她的。而且劳里亚主祭的行为,就算是在教派对立的形式下,也未免有些过分了。”
伊利芙儿尖刻地说:“还漏了一点——这下你有机会与那个不怎么喜欢穿衣服的女人再续前缘了。”
美迪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到伊利芙儿指的是妮莎神殿的某个神娼。她对图拉克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正面形象,也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图拉克发现了,却没有心思照顾美迪娜的观感。他的思绪都已经转移到玛哈拉嘉身上了。
玛哈拉嘉醒转时,发觉自己身处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里。她不知道那些不男不女的神殿仆役给她喂了些什么,只感到一阵头晕,嘴里还带着刚呕吐后的感觉。没错,她的确吐过,吐在了劳里亚的脚上。慢慢爬起身,玛哈拉嘉摸索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帮助她逃脱的物件,包括椅子、桌子或金属制的装饰品。如果可能,她还真想用手指把劳里亚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可惜,那扇紧闭的门就像是劳里亚冷笑的面孔,没给她一点机会。
失策了!本以为早就脱离了瓦罗娜教堂,劳里亚主祭至多是试图将她吸引到埃芬吉派来而已,却没想到他另有其他的打算。嫁给他?无论从情感上还是利益上,似乎都是件匪靡所思的事。他是明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是临时起了意?......
玛哈拉嘉恨恨地捶墙,手指上的疼痛弥补不了内心的挫折感。
妮莎神殿既然这么对付她,她的那些女侍和奴隶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待遇。图拉克呢?他是一起被扣下了,还是懵懂地离开了?劳里亚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即便真的知道了又能怎样?妮莎神殿里唯独不缺的就是用来替换她的女人。她对图拉克的权力和运气颇有些了解,然而他的为人,恐怕还不足以让她以自己的名节来托付。用十个乃至一百个随时伺候的神娼,来换一个基本上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如果图拉克会拒绝,尼森哈顿家族今天也不可能爬上皇帝的宝座了。而且妮莎神殿这些年里积攒了大笔财富。只要劳里亚提供足够的利益,交易总是有可能达成。
但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单纯是劳里亚的下半身想要得到满足?这未免.....有些疯狂。就算是为了爱情而疯狂,他的付出也太大点了罢。埃芬吉派的主事者们是否知道劳里亚的计划?他们没想过这等于是和布谢尔家族、杜什家族公开为敌?更何况还有祆克蒂斯派,吉若拉宗母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把图墨吐斯教廷的特使牵扯进来,她也必然会竭尽所能对劳里亚施加压力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灯光从屋外直射进来,晃得玛哈拉嘉张不开眼睛。她摆出防御的姿态,随时准备抵抗劳里亚的那些阉奴们。轻盈的脚步声中,进来的却是个女人。她穿着薄纱的裙袍,里面的秘密一目了然。玛哈拉嘉见过她,是被劳里亚称作扎拉的女奴。
“他在哪里?难道现在反而不敢来见我了吗?”玛拉哈嘉质问道。
女奴木然地看了玛拉哈嘉一眼。她的手无意识地抚摸胸口的神像,埃芬吉欢愉女神的丰满雕像。“主人让我来看看你是否做好准备了。”她尖刻地笑了笑:“显然,你还没‘被’准备好。”
扎拉转身要出去,玛拉哈嘉连忙阻止。“等等!”
那双碧玉般的眼仁紧盯着玛拉哈嘉。
玛拉哈嘉咽了口口水。或许,能从这个女奴身上找到些线索。她尽力以柔和地语气说:“我该做些什么?”
扎拉忽闪着眼睛。“你需要换上仪式的服饰,随着扎拉去主人那里。然后,他将转换你的身份,使你能和我一样一生服侍主人。”
他还没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吗?玛拉哈嘉的脸仿佛被冻结了,好不容易才挤出点笑容。“劳里亚主祭对你好吗?”她问女奴。
“有时候他很严厉。”扎拉迟疑了一下。“但只要能让他满意,他会整天只对你一个人好。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了。”她的面容带上了点喜悦。
不会罢!这女人真的喜欢劳里亚那样的人?
“既然他已经有了你,为什么还需要我呢?”玛拉哈嘉故意刺激扎拉。
扎拉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主人有远大的抱负,我......扎拉没法帮上主人。但你可以,你能让主人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恐怕不单单是指**方面罢。玛拉哈嘉暗自叹息。可无论她再怎么试探,扎拉都说不清劳里亚的‘抱负’到底是什么。她时而提到‘那老头’,时而又提到教廷和至高百人团。难道劳里亚想通过布谢尔家族进入统治阶层吗?别说玛拉哈嘉不会答应,老布谢尔恐怕也很难接受一个靠神娼发家的埃芬吉派祭司当他的女婿。
看扎拉的身材容貌,应该早已成年。然而她的思想、谈吐却与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似的,一点都不成熟。劳里亚放心让扎拉过来,想必根本不担心她会泄露些什么。玛拉哈嘉终于放弃了询问。“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她指了指头顶。顶上当然就是万恶的妮莎神殿了。
“和纳拉一起。”扎拉回答道。
玛拉哈嘉好奇地问:“纳拉,她是你姐姐吗?”
“不是,她是姐姐的女仆。不过后来姐姐把纳拉送给了神殿,扎拉就跟着一起过来了。”这个话题似乎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扎拉警觉起来。“你问那么多干嘛?”
“今后我们会生活在一起,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啊!”玛拉哈嘉觉得扎拉应该很好瞒骗。
扎拉却冷冷道:“你和纳拉一样,都想把主人从扎拉这里骗走。”此时,她表现出不同之前的敏锐。可事实上,玛拉哈嘉根本就不想和劳里亚在一起。她可不希望变成和扎拉一样的傀儡。
“好吧!你带我去见劳里亚。”玛拉哈嘉叹了口气。
“你不能直接叫主人的名字。”扎拉严厉地指出:“你应该和扎拉一样,尊称他为主人。除非他命令你用其他的称呼。”
那岂不是和奴隶一样了!——“好吧,好吧,把我带到主人那里去。”玛拉哈嘉心想,只要出了这黑屋,总有办法能引起神殿以外其他人的注意的。图拉克也好,到妮莎神殿里来放纵的也好。
扎拉看了玛拉哈嘉一会儿。“跟我来。”她说。
她在前面带路,玛拉哈嘉跟在后面,眼角的余光始终寻找逃走的可能。然而一路都是封闭的走廊,墙壁上点了昏暗的蜡烛。这就是妮莎神殿经营了数十年的另一个形象,完全不同于上面燕舞莺歌的情景,给人一种压抑阴暗的感觉。
她们先是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房间。劳里亚并不在里面,而是三个男人守候在那里。在扎拉的指令下,这些人默不作声地把玛拉哈嘉脱了个精光。玛拉哈嘉耗尽全部的毅力才阻止住身体的颤抖。劳里亚显然是要以此羞辱于她,所以故意不让妮莎神殿比例最高的女性服侍她更衣。
扎拉机械似地说:“他们只能靠想的,没办法真得对你做些什么——既没有这能力,也没胆量。如果不嫌他们的手太粗,你尽可以当他们是你的女仆。”
或许她仅仅是想安慰玛拉哈嘉,但阉奴们此后的动作变得越发生硬。他们是另一群受害者,却以其他人的痛苦掩盖自己的缺失。他们看着扎拉和玛拉哈嘉的眼神中带着显然的憎恨。或许,更多是扭曲了的嫉妒。玛拉哈嘉对关于妮莎神殿的谣言之一得到证实并不感到惊讶,令她意外的是这些被去了势的男人与神殿中女人们之间的相互厌恶。
忍受过这漫长的十分钟,玛拉哈嘉终于换上了与扎拉类似的衣服。薄而轻柔的红色丝绸覆盖了她的身体,至少是躯干的部分。除了系在脖颈的扎带,她的双臂和背部完全裸露在外。一条淡蓝色的鲨鱼皮腰带束紧她的腰肢,凸显出她丰满的胸部。宽腰带的表面缀了大量的宝石和金丝。下面是拖地的长裙,却在右侧开了直达腰带的开衩。玛拉哈嘉不禁暗自叫苦——除了外衣,其他的扎拉什么都没给。这要是走动起来,如何保证自己的**呢?或者,这就是这件衣服所要达到的目的?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扎拉喝止道。那些阉奴想必为了讨好劳里亚,又或是要折腾玛拉哈嘉,正打算替她加上其他的装饰物。看他们关注的身体部位,那可绝对不是耳环、手环那么简单的东西。
扎拉取下自己的项链,放到玛拉哈嘉的手里。那凹凸有致的神像上带着她胸口的暖意。“你会照顾好他的,对吗?”扎拉语气怪异地问。
玛拉哈嘉无法回答。总不见的说,她现在只想把劳里亚变成和屋子里那三个男的一样的性质罢!她接过项链,戴了起来。这埃芬吉派的标志多半是劳里亚送的,要不是扎拉刚才戴过,玛拉哈嘉几乎无法克服内心的反感。
换装后,扎拉在前,三个阉奴在后,中间夹着玛拉哈嘉走入另一段走廊。妮莎神殿的地下一定扩张到了地面建筑覆盖的区域之外。他们走了好一段,才进入照明相对较好的地区。就算要在这里藏一支军队也错错有余罢。只不过在这里,根本无法建立起时间的观念。现在是下午,还是晚上了?抑或已经是第二天了。玛拉哈嘉昏迷过一段,已经弄不清了。隐约的,传来节奏活泼的乐曲,带着有节奏的鼓点。
音乐越来越响,扎拉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最终将玛拉哈嘉带到一扇硕大的门前。到了此时,玛拉哈嘉反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她既希望里面有许多人,可以给她当面揭露劳里亚嘴脸的机会;却也希望里面的人不多,不会阻碍她逃走的路。在走到这里的过程中,她已留心注意到曲折的走廊中几条较小的岔路,就算不能离开妮莎神殿,也足以帮助她隐藏起来的了。
扎拉轻轻敲了敲门。门应声打开,激烈的音乐如潮汐般扑面而来。
里面简直就像是纵欲的狂欢。**着上半身的男子,浑身不着一缕的女子,忘情地搂抱在一起。沉闷的喘息声,放荡不羁的叫喊声,应合着的与酒一般令人沉迷的乐曲,勾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偌大的大厅里,一些人已经醉了,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另一些醒着,凑成一对一对享受着**带来的感官愉悦。玛拉哈嘉甚至看到好几个是两男一女,又或是两女一男的结伴。有几堆人简直可以说是陷入了乱交的淫荡活动中。
穿着图墨吐斯教祭司长袍的劳里亚站在大厅的正中,带着兴奋的表情观察四周的情景。“哦!欢迎加入我们的盛宴。”他向门口的玛拉哈嘉热情地打着招呼。
“被绑架了的我有选择的权力吗?”玛拉哈嘉回应道。她的声音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而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其中的潜台词,继续做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劳里亚宽容地挥了挥手,示意玛拉哈嘉进来。身后的三个阉奴在玛拉哈嘉身后重重地推了一把,将她推进门里。随后他们关上了门,仿佛他们也很厌恶里面的事,特别是因为他们自己无法参加的那部分。
“扎拉,我的宝贝,你把我所中意的人带来了。”劳里亚带着赞扬的语气对扎拉道。
扎拉奔向劳里亚,谦卑地跪倒在地,亲吻他没有穿鞋的脚板。然而劳里亚的目光始终聚焦在玛拉哈嘉身上。
“懦者淫逸。无法把持自身**的人,只有沦为他人奴隶的命运。”劳里亚念诵的是祆克蒂斯派的教义。“然而看着这些人,就算你告诉他们今天的快乐将用今后一辈子的艰辛来换取,他们依旧也会甘之如饴地走进这扇大门。”他用手抓过一个半昏迷状态的女人。“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把你踢出去,再不让你和我们一起尽情快乐,你会怎么做?”
那满头乌发的女人梦呓般道:“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劳里亚放声大笑。“这个女人曾经说过,如果我或这神殿里任何一个男人碰了她,她就嚼舌自尽。但现在嘛,如果一晚上没有三、四个精壮男子满足她,她宁愿自杀了,哈哈哈哈。”
“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玛拉哈嘉悲悯地说。
“她更坚定,更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了。”劳里亚从身边抓起一把金柄的匕首,递向那女子。“如果你想留下来,就给我割下......那人的头。”他左右看了看,随手指了指正与另一个女人交媾的男子。那男子的身材魁梧,比黑发的女子高了不止一个头。
“这样…..,我就可以留下来了吗?”那女子的情绪似乎极不稳定。
劳里亚笑着回答道:“是的,你可以留下,而且还可以继续现在的生活。”
匕首交到一双颤抖的手中。玛拉哈嘉不相信仅凭劳里亚的一句话,就会有人不惜去杀死一个毫无牵扯的无辜者。那黑发的女子的确走到了高个男人的身后,却迟疑着不敢下手。大厅中有些人已经发现这个情况,但没有人发出警告。相反,这些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局势的发展。
没有任何警觉,依旧沉溺于两性之欢的男人兴奋地大叫:“哦!真***痛快。再深点,用你的舌头。”旁人的关注,他以为是雄风的赞赏。
劳里亚厉声喝道:“我也可以把你交给他!一整晚哦。”
黑发的女子身子一颤。她突然发出尖刻的喊叫,柔弱的双臂猛地勒住高个男人的脖子。锋利的匕首立刻划破了喉咙,鲜红的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那男的委实壮实,就这样也没有立即毙命。他的手挣扎着抓住女人的小臂,指甲在她皮肤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然而那双握了匕首的双手没有放松,而是重重地加了把力。更多的血流淌出来,地面瞬间积起一个红色的水塘。男人的双腿打滑,死命地想要在自己的鲜血中站起来。然而他越是挣扎,四肢就越感无力。身子渐渐冷下来,他的动作只剩下肌肉本能的抽搐。
两个女人都被沉重的死尸拖带到了地上。黑发女子似乎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她迷惑地看着手中染血的凶器,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她本人做的。
劳里亚缓缓地拍手。其余的人竟发出欢呼,像是在庆祝某个壮举似的。略停顿了会儿的音乐也再度激扬起来。一群女人举起黑发女子的手,就像是在炫耀一件值得觊觎的首饰。那女子也莫名的高兴起来,陪着同伴呵呵呵地大笑。
劳里亚弹了下手指。“别忘了,他的头。”
恶行一旦开始,接下来的就容易许多了。黑发女子用匕首砍了几下,揪着头顶的发髻将头颅送到劳里亚脚下。劳里亚欣然接受了这个‘礼物’。
劳里亚看了看还残留着濒死的恐惧的脸,又看了看玛拉哈嘉。“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玛拉哈嘉不禁感到刺入肌肤的寒意。这个人真的疯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埃芬吉派的长老们难得不知道给予这男人权力,即便是妮莎神殿这样的权力,都等于将杀人的刀送给一个没有善恶感的孩子吗?不,孩子至少还有可能存有怜悯,劳里亚则完全不受这方面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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