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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毓他们因为看过《战争史研究》之类的“澳洲兵学”杂志都知道澳洲人最重“军人荣誉感”对自宋以来的“重文轻武”、“以文制武”持批评态度特别是对大明极度贬抑武将地位更是颇多批判――为此还得到过李子玉的共鸣。
“只有具有荣誉感的军人才能组成战无不胜的军队”这话当初给张毓印象很深但是怎么样才算是有“荣誉感”他一点概念也没有。现在从这些“元老院军人”身上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军人的荣誉感”。
伏波军军人站如松坐如钟的姿态;走路两人成排三人成列的整齐划一仪表装束的挺括整洁……无不给人以一种强大的震慑感和兵油子们靠着凶狠野蛮产生的恐惧感完全是两个层面上的事。
尽管如此他们对老百姓说话却很和气也不向百姓们索取什么东西。张毓家几年前就被来“协防”的潮州勇吃空过半个铺子。他爹娘跪在地上连着磕头苦苦哀求小头目才算丢下一串掉在地上就会碎成八片的劣钱拍拍屁股走人。
果然是换了天下了。张毓心中感慨。
借着到处送货的机会他去找了朋友们。曾卷现在和他差不多:在家帮忙干活有时候出去送货;李子玉家却是大门紧闭他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曾卷说他家可能逃到乡下去了――澳洲人贴出布告要城中各卫所军户报到点验整编。不少卫所军官都逃走了。
“为什么要逃走?卫所里那几个兵能有什么用?”张毓知道卫所兵根本不顶用澳洲人不至于要屠戮也不见得会要他们去当兵――再说就算去给澳洲人当兵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按时发饷。
“一般的军户就是老百姓自然没什么好怕的。”曾卷道“可是李子玉家是世袭军官……澳洲人这次整治衙门里的胥吏衙役任百姓告状举发民愤大、有血债的都被拿下。如今关在大牢里拷打追脏……”
“那又怎样?他们是军户又不是胥吏。”张毓不解。
“我的小爷你怎么不明白。军官们平日里吃香喝辣的军户们终年给他们干活当差。挨打受骂不说最后还落到卖儿鬻女甚至还有冻饿而死的。你说这一整编点验会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张毓顿时明白了“这么说……”
“没错。我听人说这些天降军都被集中在校场叫士兵军户们举发。已经抓了不少军官了。”曾卷说“李子玉家不跑还成?”
“子玉家应该没什么……”张毓原想说“没什么事”但是再一想李子玉说他大伯很有钱这钱还不是盘剥军户弄来得至于他大伯有没有血债这更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叹了口气:“子玉这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看咱们是见不到他了。说不定已经跑到北面去了。”曾卷也叹了口气不管李子玉往日如何的大少爷脾气他们毕竟是好朋友而且还是他们小团体的“金主”。大伙个个都沾过他的光。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心中不免怅然。
这天他出去送货回来一进门却见自家店堂里多了好几个人为首的却是几个穿着黑色号衣的“澳洲人”旁边还有几个戴铜盆帽的“协从”。最近几天他在街道上见过他们盘查行人巡视街道。听人说这就是“澳洲人的快班”――澳洲叫法是“警察”。
无缘无故的这澳洲人的快班上他家里来做什么?张毓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再看内中有人却是认识的是本地的甲长何老爹。
见有熟人心里多少安定些。他娘见他回来了赶紧招呼道:“毓儿。快过来给几位见礼!”
张毓赶紧过去作揖只见为首的一个澳洲人说道:“不用客气了小哥既然已经回来了咱们抓紧时间把表格都填了吧。下面还有好多人家要去办。”
张毓这才知道这些警察来家里是要“报户口”。这事倒不算陌生。因为每年保长、甲长少不了也会陪着衙役来“清查牌甲册”其实并不清查什么打着官腔说几句场面话拔脚走得时候少不得还得送上几百文的“草鞋钱”。他娘说过“清查一回店里一天白做。”
可是要不小心应对。惹恼了这班大爷说你有“隐瞒匪人”之嫌直接一根链条锁到衙门里那就不是几百钱的问题了。人一进了班房不拿出点真金白银休想出来。开小木作的曹掌柜的就吃过这个苦头没吃没喝的被锁在尿桶边一晚上第二天使了好几两银子才给放出来。
“这就是你儿子?”警察问道。
“是正是犬子。”张毓爹赶紧回答。
“你就这一个孩子?”
“原本还有几个都没留住……”
“姓名?”
“叫做张毓。”
“怎么写得?认字吗?来写一下!”说着递过纸张笔墨来。张毓赶紧写下自己的名字。警察端详了下递给旁边的一个书办模样的警察“写吧。”他吩咐道“姓名张毓与户主关系:父子。”接着又问道:“出生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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