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节 原则与从权,临高启明,吹牛者,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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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一席谈话并没有继续下去他们说话的当口昨天搭班的骨伤医师也来吃饭了。见到他们似乎已经吃完了便只是点了点头径自去打饭了。谢耀很轻松地打了个招呼:“下班啦?昨日截了几个?”
陈瑞和知道这“截了几个”问的是截肢。
对于骨伤科而言由于内固定材料的欠缺和交通条件的限制截肢和接骨几乎就是他们工作的全部――骨伤科口中的“手术”指的就是截肢。
在这个时空里缺医少药是常态即使掌握了现代医学的元老大夫面对许多旧时空司空见惯的伤病亦是束手无策特别是对于机械性的肢体损伤在旧时空配合手术即可救治恢复。但是在这里截肢成了一种常见的治疗手段。这个现象和外科手术早期如出一辙。
“资料上说到早期外科手术大夫就是理发师、屠夫虽说是歧视但也不乏事实。”有一回河马在卫生口的会议上如此说道。
在元老医师们的预想中经过了不堪忍受的转运颠簸的士兵由未经受良好教育和训练的外科医师在堪称肮脏的手术环境下用经常断货的自制麻醉药进行不恰当的手术一定会充满了血腥、恐惧、绝望并报上触目惊心的并发症和死亡率。但是让他们意外的是伤员们往往在手术中表现出了毫无怨言的坚毅和忍耐。当然这种事情在归化民们眼中并不奇怪:肯给自己的兵勇们施药就称得上是仁将了而元老院竟然会给路倒、乞丐和敌人的兵卒同等的医疗救助简直就是圣人了这些大头兵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在战前骨科的元老们就已经预想过截肢手术可能被滥用――因为即使是在医疗卫生条件最好的临高总院工伤中的救治也有这样的倾向。因此制定了相应的适应证规范林默天更是反复强调截肢的危险性和残酷性。但是在原始的药物和交通条件下为了挽救伤员性命而进行的截肢还是变得越来越普遍。
“莫要再提……入娘的。下什么班有了个空档能歇口气罢了。这手术刀都钝了皮都划不开!截截他个卵袋!那个伤员言称是本地县长的你们送于我的唤作什么来着?对王初一!痛得呀啊呀整个手术中一直在连吼带叫!麻醉药亦不起效。”骨伤医生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胃口却好得很手里的铁皮饭盒装得满满的“手术刀已是许久未换新的了补给几日方能送到?真真是急煞人了。再下去连缝合线都要不够了!”
“他这截肢凶险吧?腿上截肢血管多。”谢耀说道。
“确是此话。”骨伤医生点点头“说来并未太久约莫二十分钟便了只是伤员嚷得我不敢动刀反倒更慢!也幸得他命大只中了这几颗炮子不然炮子入肉太多以这钝刀去寻铁砂、铅子可有得搞了!”
“他那左腿保住了多少?”
“膝盖以上算是勉强保全不知日后如何。这感染一关便是难过。”骨伤医生坐在他们旁边开始狼吞虎咽“这一天!我胳膊也举不起来了。”手竟发抖连筷子都快拿不住了。
陈瑞和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闻你也做了一宿那个伤号脾未能保得住?”
谢耀摇摇头:“他却是命好虽则丢了一个脾脏性命总是无虞。可怜他前面一个腹部开放性创伤还是冷兵器深部致伤:你们也晓得其凶险较枪伤更甚、更易感染送来时已是典型的腹膜炎了。我虽将肠管缝了却无药可用伤号不知能否挺过感染这关――便是命大是挺过去了日后怕是免不了要留瘘管――想是须得终身带个粪袋子在腰间了稍有不慎便会感染。怕也是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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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4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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