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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茶社的会议圆满结束了。这一幕郝芳也算是准备了许久为得就是给李老爷背后的石翁一个交代
从广州鼠疫结束起到现在一年多他已经用了石翁差不多四五万银子了陆陆续续给他派来的助手的钱还是石翁出的。却没拿出多少像样的成果。自己再是一片忠心远在南京的石翁大约也不会轻易原谅。
他知道, 石翁在广州府并不只有他这一个棋子万一石翁觉得自己没有利用的价值自己一条小命也就罢了那个怀孕的小妾和他素未谋面的儿子恐怕也难逃毒手。
想到这里他便隐隐约约的脖颈发凉。
幸好派来的人员十分得力不到半年功夫便做出了还能敷衍的假银元做宝钞的事也有了眉目。这多少让他欣慰。自己这反髡大业还能继续下去--还能捞到不少油水。
假银元假宝钞到底有什么用他不清楚其实到了现在他连李富贵他們在哪里作假也不知道。在整个造假网络中他起的就是一个居中联络交通的用处。
李富贵他们把假币交付到他手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队伍把炼好的药银也交到他手里。石翁的人把活动经费送来也会送来石翁的最新指示;何老大到他这里来取货将假币花用出去
说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又知道一切。如果髡贼把他抓住他也只能供出一些名字而已。这石翁高, 实在是高!
当然郝二爷是绝不会让髡贼抓住自己的。他不仅早就通过王大鸟的“沟图”规划好了自己出逃的路线为了预防万一身上随时都带着毒药--他早就听说过髡贼的手段。
一切都运转的有条不紊, 顺顺当当。当时最近的一桩事却令他产生了不安。那就是前不久送药银的挑子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锭。
送药银的人一口咬定是路上丢了或者被偷了搜遍全身上下也没有药银的影子。
谨慎起见他让郝平把人灭了口尸体丢进了六脉渠里。但是这件事却成了他的心病。
不管银子是失落、被偷还是被这人藏匿花用出去了它必然会流入市场。别看这药银看上去十分逼真落到换钱的银狗子手里还是有很大可能被看出端倪来的。如果只是被银狗子看出来也就罢了若是惊动了髡贼那可就麻烦了。
三江茂戳记的银锭在处置王大鸟、王秀珠的时候便被失落在了现场后来必然是比髡贼拿去了。后来听闻髡贼在各倾销铺打听过这戳记的来历。幸好当时市面上并无药银流出巫道士炼银的时候也没有用这戳记髡贼大约还没把这二者联系到一起。
“二爷海象和尚来了。”
“请他进来”郝芳道。
这个满脸麻子的和尚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来他这里都是从六脉渠内某处秘密接头再派人摇船送到他的秘宅里--显然, 当年王大鸟的那本沟图他也拿到了。
郝芳并不清楚此人的来历, 但是此人却十分重要每次路面都会给他带来一些十分重要的讯息。
然而郝平把和尚带到他面前的时候郝二爷却吃了一惊此人没有穿僧袍却是一身澳洲人的打扮。
“法师你这是”
“如今和尚在广州也不得逍遥了。”海象法师不无感慨的说道“如今连游方挂单都要报户口了我是不能在广州城里待下去了。
“髡贼的逻察一日甚过一日。这也是应有之义。”郝芳苦笑道“幸而当初把炉子都给弄了出去!不然我此刻大约已在髡贼大牢之中了。”
“呵呵此等笑话不说也罢。”海象法师道“我来这里有几句要紧的话要与你说。”
“请讲。”
“这三江茂的戳子以后不要再用了。”海象法师道“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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