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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初寒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告诉她苍狼就是他,没想到反倒是自己编排的戏码把自己给套进去了,看来真是报应不爽啊,不禁放开了,反倒仰天畅笑起来,笑声中有自嘲,有苦涩,也有放纵。
大笑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后,百里初寒逐渐地也有些疲累了,声音也嘶哑了,因为伴随着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整个人比他与十个人大战三百合还要乏累,他只好踉跄地爬上床去,躺了下来,虽然还是无法协调肢体的动作,但总比站着要好些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有解药快拿出来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哈哈哈!”
“解药么?我,那个,还没研制出来呢,这个药量小,大约一个时辰就好了!”屏幽解释道。
百里初寒一听,无比绝望,天,一个时辰,那他明天还能见到太阳么?有谁听过,一个王爷是在洞房时笑死的?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哈哈!云屏幽你会后悔的,我,哈哈哈!我不会饶了你的!”百里初寒笑面如花地道碛。
“是吗?那就试试看!“本来还有一丝愧疚,一听到百里初寒的话,反倒激起了屏幽的敌意,她最讨厌被威胁,说着,一步步走向百里初寒,继续道:“我要想让你死,有上千种办法,别忘了,我是使毒高手的徒弟!”
百里初寒笑眸中闪出寒意,道:“哈哈!那就试试看!在我的府中最好学会安分点儿!”
屏幽悠闲地背着手在房中转来转去,毫无逻辑地道:“对了,你不去和你的莺莺燕燕的洞房去么?要知道你今日可是娶了一个美女的,不去安慰一下么?佻”
百里初寒真怀疑是不是屏幽的脑子有问题,她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又有何力气去和别人洞房?遂阴阴地道:“既然你用这种方式留我,我只能在此过夜了!”
屏幽一听,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如果今日他在此留宿,那明日整个府中不是会炸了锅?
当畅欢散的药效终于退去的时候,百里初寒已经笑得筋疲力尽了,他疲惫地挥了挥手道:“今日我睡床上,你睡榻上!”不待屏幽回答,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屏幽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也乏了,并没有心情欣赏床上的睡美男,只是拿了个被子,在榻上也很快入眠了。
次日,是新媳妇进门的头一天,自然要去拜见公婆,虽然屏幽的公婆有些特殊,是皇上和皇妃,但礼不可废,卯时初便被叫了起来,沫儿给屏幽梳洗整齐,今日屏幽穿了一件红底银丝绣莲花的锦袍,外罩一件红衣大氅,虽然已是初春,但倒春寒还是十分凛冽的。
当马车在路上晃荡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了下来,百里初寒叫醒睡得正香甜的屏幽,道:“你倒是随遇而安,这也能睡着?”
屏幽伸了伸懒腰,半睁着迷蒙的双眸,道:“你睡榻上试试?你睡得倒是舒服。”
百里初寒已然下了马车,边伸出手扶着屏幽下车边道:“这多亏了你的畅欢散啊,好久没有如此好眠了!”
屏幽一翻白眼道:“你喜欢,我保证无缺!”
二人打着嘴仗,不觉得已来到皇帝的正阳宫中,此时皇帝和皇后,以及肖贵妃,都依次坐着,眼见着二人手拉着手进来了。
此情此景,屏幽不禁心中默念:“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没想到这句印象颇深的诗句,有一天会用到自己身上。
“父皇,母后,母妃,寒儿带着小王妃请安奉茶来了!”百里初寒一副纯净无邪的样子。
“屏幽给父皇母后母妃,请安了,祝父皇母后母妃康泰吉祥!”屏幽跪礼道。
“都起来吧!”今日的皇帝精神极好。
“寒儿和屏幽倒是恩爱得很呢!是不是呀?妹妹!看来本宫和皇上的眼力还是不错的。”皇后浅笑道。
肖贵妃恭敬地一笑,温婉道:“这多亏了姐姐的费心,要是让妹妹选,怎么会得到如此的佳媳呢?寒儿托了姐姐的福了。”
皇后点头回笑,未置可否。
这时有宫中嬷嬷端来三盏茶,屏幽端起一杯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脆声道:“父皇!请用茶!”
皇帝开心地笑道:“好!哈,好!寒儿的媳妇茶,朕终于喝到了!”遂端起,轻轻一啜,放下茶杯,一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也同时落到了屏幽的手中。
屏幽一见,皇帝的出手就是阔绰,随随便便的一送,就是一个夜明珠。
一旁的皇后,眸中一凛,一丝不豫溢上心头,冰曵也只是赏了了一个如意罢了,难道同样是儿子便是如此偏心吗?
屏幽依次又给皇后和肖贵妃敬茶,分别给了屏幽玉如意和红珊瑚项链。
肖贵妃的礼物自然不能压过皇后去,因此只选了一串普通的红珊瑚项链,等级自然是与之前大婚时,送与屏幽的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无法比的。
磕头谢恩礼毕的屏幽刚站起来,突然看见本是满脸欣喜的肖贵妃,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青紫,晕倒在了椅子上。
“母妃!”
“爱妃!”
百里初寒和皇帝同时出声,皇帝因离得近,迅疾地跑上前去,抱起肖贵妃,大呼:“爱妃!爱妃……来人!快,请太医!”
屏幽一见,出于医者的本能反应,也迅速地跑上前去,一搭脉,脉搏时而若马蹄嘚嘚,时而细若游丝,时而若巨浪汹涌,呼吸深而慢,面白如纸,唇红如血。赶紧道:“父皇!快点儿将母妃抱到床上去,来不及了!”凭着屏幽的经验,极似心脏急症。
百里初寒不待皇帝吩咐,赶紧抱起肖贵妃,平放于里间床上,屏幽也不多说,进行心外按摩和人工呼吸,皇帝紧张地看着屏幽在床上忙活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遂也由着她折腾。
皇后此时虽脸上呈现一片担忧之色,但眸中却是一阵窃喜,眼中钉肉中刺,倒在自己面前,感觉就是好!快二十年了,皇帝无论换了多少姬妾,但是对于肖贵妃的感情一直是盛宠不衰,这让她这个一国之后,情何以堪?她不怕皇帝那些如流水一样的后宫,但却独独容忍不了这个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之人。
百里初寒此时则是紧张地握着拳头,眸中担忧之色尽显,虽然这些年为了保证他母子的性命,他忍辱装疯,即使是他的生身之母,他也不敢表露真情,他也想在乏了、累了之时,躲在母亲的怀里歇一歇,他也想在无助之时,得到母亲的安慰与支持,但是这一切,自从十岁那年,他们母子俱中毒之后,他便不敢再有软弱的时候了,他只能继续装疯,以保证母亲的安全,自身的安危,因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对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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