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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留下了。”

“呵呵”

两人心照不宣,看来都知道是什么办法,刘玉明问着:“关了这家伙三天了,你看怎么处理他……本来我怕他有问题,还专门查了查,结果也是个小混混,因为盗窃蹲过两次劳教。”

“那你看呢?识人善任,谁还能比得上你?”温澜侧头笑了笑,一句嘉许。她似乎看到了刘玉明有点动心了,特别是两个自己人都被砍成重伤住院的时候。

“本来我想用他……可一看这家伙当过贼,心里又犯疑了,咱们天天可和钱打交道,万一个用上个手脚不于净人,那可是引贼入室了啊。再说现在不太平啊,又是警察,又是同行,一招不慎,就有满盘皆输之虞呐。”刘玉明担心地道。

“能于得不一定好用,好用的又不一定有本事,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对了,玉明,他叫什么?”温澜随口问着。

“余小二,西山人。”刘玉明道。

“哦,这么土的名字,多有乡土味道……你看着办吧,我都听你的。”温澜软软地道,轻抬着兰花指,那是一个优美的慵懒动作。

“好,我来办。”刘玉明嫣然一笑,轻轻地掩上了门。

对,就是嫣然一笑,那献媚的样子让温澜有点反胃,不过她能忍得住,就像忍住身上的伤痛一样,那些恶心的男人,她已经忍了很多年了,何况这个不男不女的。

插进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很容易,可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心理却不容易,但男人往往会被感受到温柔迷惑,总以为身边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刘玉明就是如此,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就即便怀疑,他知道也不会比年过半百的蓝湛一差。从温澜的房间里出来,他慢慢的踱着步子,随手开了几间房门,看了看装饰得颇有品位的房间,下了楼,又观摩了一番客厅里那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当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都将划到自己名下时,那份子得意之情,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对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他想起了地下室关的那个人,回下人的房间叫了两个保镖,这不是保安公司提供的,而是蓝湛一高薪聘请的,有散打退役的、还有军旅出身,他们即便休息时间和别人也不一样,做附卧撑的,练拳击动作的,刘玉明招手叫了两人,两人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了。

开门时,他停了下,又小声安排了几句,三人次弟钻进地下室时,那人被关的还在呼呼大睡。

“起来,该上路了。”有位保镖吓唬道。

“快他妈起来,装什么死啊。”另一位直接踢了两脚。

朦胧中余罪流着哈喇子起来了,又看到了那位比东方不败还帅的男人,他揉揉眼睛,适应着光线,刘玉明慢慢地蹲下身,笑着道:“兄弟,别怨我啊,我们老大发话了,送你上路……。”

“喂喂喂,我说各位老大,我说多少次你们才相信,我就一洗车工,你们弄我有什么意思?”余罪吓了一跳。

“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和谢东鹏一伙的,那么多人砍人,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刘玉明阴阴地道。余罪苦不堪言地道着:“我真不知道什么东鹏瓷盆屎盆子。我巴不得被砍了,就不用遭这罪了。”

“不会吧,看你骨头挺硬,要不是警察?来蓝爷这儿卧底,那你是找死啊。”刘玉明道,端着余罪的下巴,那张惊恐的脸,看不出真相,不过他准备吓出真相来,直问着:“要是警察还真不敢杀你,不过要是普通人……那你只能白死啦。”

“别别别……那就当我是警察,我真是警察,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我兄弟们会找你报仇的。”余罪慌不择言地道,听到“蓝爷”那个名字,实是他妈让人震憾,抓人家还没见面,倒送货上门了。

不过这样子更像是假话了,刘玉明火了,一指道:“别的我分不清真假,这句话绝对不是真的……天下人都死绝了,你这样子能当警察?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嘛,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于什么的?你就一贼。”

“你逼我,我有什么办法。”余罪难堪地道,真尼马郁闷,就说了一句真话,他们反而不相信。

“算了,不问了,动手吧。”刘玉明阴沉地道,耐心耗尽了。

两名保镖一个摁腿,一个勒脖子,余罪喊都没来得及,就觉得脖子像上了一道铁箍一样,张着嘴吊着舌头,就是喘不过气来,一下子他觉得万念俱灰,心里只留了一个念头。

九百九十九种死活,我这样是最二的,冤死呐

还真是冤死,那胳膊勒得越来越重,眼看着余罪额头青筋暴露,嘴里嗬嗬出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对方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慢慢地,眼前那张妖异的男人脸模糊了,慢慢地,余罪的眼珠子翻白了,过了很久,那人手一放,余罪人事不省地瘫在地上,那大汉探了探鼻息,扬头道着:

“死了,没气了。”

一辆泊在武警疗养地时,透过车窗,许平秋看到了那一组远赴此地办案的手下,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蔫不拉叽的。

下来三人,都是便装出行,史清淮认识其中一位,是省总队的一位内勤,特勤处的,还有一位像是当地的同行,看和许平秋说话随便的样子,他知道警衔肯定不低。

“同志们呐……我是专程来给大家鼓气的啊,面子可以输,案子不能输,过一会儿,我相信新的案情会引起你们更大的兴趣……来,今天是咱们深港的同行李绰同志唱主角啊……”

边走边介绍着,这位看样子三十年许的李绰居然是当地刑事侦查局的副局长,南方和北方的治安条件差异颇大,因为刑事案件多发,刑事侦查已经单独建制成局,这个副局长,级别应该和许处相当了。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各位同行,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们双方在查的案子,可能在某些地方有交集,那我从8月日的洗车抢劫案开始吧………”

李绰介绍着,带来的资料图文并茂,这个猝发的抢劫案因为涉枪的缘故,深港警方高度重视,连续奋战七十多个小时,已经抓捕到了潜逃回四川的两名嫌疑人,据他们交待,是一位叫谢东鹏的同乡召集他们寻恤抢劫去的,这个谢东鹏很好查,因为伤害罪被公安打击过四次,不过每次打击之后,出来仍然重操旧业。

关键不在谢东鹏,而在于另一个人,李绰放出来了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照片,重重一点道:“幕后应该是这个人……马家龙,也是个几进宫的分子,最惨的一次,他和东北一伙人火拼,被打个了满嘴牙,后来就得了崩牙佬的绰号……在刑事案子里都有这种惯例,打击的程度越大,他们成长的速度也就越快,这个人出狱后又纠集了一帮人,他们改变策略了,不亲自动手了,一直假手于人,向各行业插手,谋取经济利益,我们跟踪他们有段时间了,不过,他学乖了,从正面我们没有提取能钉住他的证据……”

一直在讲这个马家龙的事,肖梦琪狐疑地看了史清淮一眼,两人都有点不解,这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案子嘛,余罪和鼠标就即便和他们有交集,也是偶遇。

“大家一定很奇怪,这个谢东鹏似乎和你们在查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再说一个人,你们可能很快就想通了。”李绰笑着,把一张照片放出来了,史清淮和肖梦琪一下子明白了。

是蓝湛一的照片。这些涉黑人物之间也是矛盾重重,相互牵扯到一起了。

“你们在查劫车抢钱的系列案子,我们在查谢东鹏涉黑的案子,这两个案子并到一起,可能都没有刚刚浮出水面的案子大……我带来了一份电子文档,大家可以看一看。”李绰道。

这个方便,李玫要了共享码,把文件分屏到大家的电脑上,看了几眼,嘘声已起,这是部里发的一份通报,总结了各省各地公安机关对网络赌博引发的系列刑事案件统计,这种案子因为异地开盘,网上投注,远程结算的方式,一直就游离在公安部门的监控范围之外。

对此案的调查进行时日已经不短,开赌的服务器虽然都在国外,但有迹像表明,几个网终聚赌庄家就在深港市,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蓝湛一。据线人提供的消息,他是其中最大的一家,仅他们一天流动的各类资金,要有数百万。

“…我们费了很大周折,安插了一个内线,这次抢劫的事情就是因为网赌的生意归属问题,马家龙是个大老粗,这些高智商的东西他们玩不转,但他很眼红庄家这么挣钱,向蓝湛一提出入股的要求,蓝湛一不愿意,于是就引发了这次车行的抢劫案子……马家龙假手谢东鹏,开始明火执杖砍人示威。”

李绰看大家已经知道大慨了,又放出一个女人的照片,介绍着道:

“这个消失的女人叫温澜,据我们内线汇报,她是蓝湛一包养的情妇,十七岁就跟着他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成了他生意上的左膀右臂,受伤的两位,孙东阳、袁中奇,都是蓝湛一的亲信,马家龙这次是发了狠了,可能已经向蓝湛一下了最后通谍,如果不分一部分生意给他,那一下被砍的,估计就是蓝湛一了。”

看了眼大伙,对于众人表现出来的冷静,李绰非常满意,又接着道着:

“你们追踪的这个尹天宝,也在我们的名单上,他是蓝湛一后来招收的手下,负责赌车这一块,因为他在明处,所以谢东鹏就选他下的手。”

“那意思是,暗处的生意,连谢东鹏、马家龙也不知道?”史清淮问。

“当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他早去抢了。这种网赌隐藏可比任何一种犯罪都容易,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楼、可能在一个普通租住的写字楼,甚至放到乡下都有可能……他们仅需要几个精通银行业务的人员,有网络,能转账就行。”李绰道,说到此处,俞峰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揣摩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又从眼前飞走了。

“可即便查抄到这个窝点,也肯定扯不到蓝湛一身上啊。”肖梦琪道,这才是真正的职业犯罪,他们永远深居幕后,谁也别指望在他们身上找到犯罪的证据。

“呵呵……那是肯定的,不过你想过没有,没有钱的老板,就相当于没牙的老虎,等拔掉牙的时候,也就好对付多了。”李绰道,这个形象的比喻引起了一阵笑声。

见面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是把整个行动组划归了深港刑事侦查局指挥,双方实现信息和案情共享,仍然在暗处,直接负责的联络人就是李绰,这位是两方省厅交流的结果,毕竟在当地他们有地缘的优势。

这个会议结束,直到送走人时,对于大家心揪的事却只字未提,谁也没提,那是因为都得到了一个口头命令,行动组只有在场的十个人,没有第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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