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马援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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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嘴碎的阴兴一言不发，一双眼睛怒瞪着征贰，恨不能一掌拍死她。征贰亦对阴兴使出媚功，娇羞羞抬起衣袖，宛若遮脸，桃花眼迷离，娇声道：“相公，只要你杀死我夫君，奴奴愿随你到天涯海角。”

阴冷的阴兴心念不由一动，身不由己的站起，阴识一拽阴心的胳膊，强拉而下，喝道：“二弟，莫要理她。”他们首次心齐，现不是与百花门翻脸的时候。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死寂中爆发，压抑的氛围中，一只脚踏进客来酒肆，是一只皂靴，一名年轻的官差，踏进了死亡之地。来人是蔡阳县一名小吏，都尉“言而有信”马援，身高七尺有余，长着一张马脸，身穿一席青色皂衣，年纪甚轻，腰间随意的跨着一柄衙役常备的腰刀。

马援步伐虽慢，但每一脚皆迎向诗索，他竟然向着百花门掌门诗索行去，义无反顾的迎向死亡之地。所有人都瞪眼看这名不知死活的小衙役，而马援毫不在意，我行我素露出与一张马脸不相称的洒脱，坐在诗索身旁。难道他不识得百花门的掌门诗索吗？

诗索抬手喝茶，悠闲似渔翁，缓缓道：“你来了。”

马援抬手自己倒茶，回道：“我来了。”一股劲风从他身上发出，无数蛊虫、毒物飘散而飞。身旁的四名伙计，皆在拼命死扣自己的喉咙，眼珠突出，呵呵中倒地身亡。

马援忽动，宛若游龙，拔出一柄破腰刀，腾空而起，挥刀砍向诗索，亮色，银亮色，如雪花的银亮色片片砍向诗索，似有无数柄刀，划破天际。诗索倒纵，静如处子的诗索，长袖飘飘，宛若天仙，眼中陡然发出凌厉的精光，一股劲风吹响拔地而起的马援，右手袍袖一拂，一条如线的碧油油的磷火射向马援身上，当真比流星还快。

马援手中那柄已有缺口的腰刀，倏然横扫，狂风已无，变成柔弱似水的处女，那条磷火贴着腰刀而行，“噗！”的一下，挥洒到一名百花门的门徒身上。那名门徒本在旁边观看，已有些整蛊本事，看到磷火袭来，待要闪避，却哪里来得及。嗤的一声响，全身衣物着火，他急忙就地而滚，想要扑灭身上的磷火，可是越滚磷火烧得越旺，惨叫声连连。另外十一名百花门徒，急得用桌子上的菜肴倒在那名着火的门徒身上，帮忙灭火。

马援鬼魅般，亦是倒掠，挥刀从肋下穿插，一名正在帮忙灭火的百花门徒，心口插入刀尖，从背后穿透。鲜血喷涌而出，这名毫不提防的百花门徒，口吐鲜血，栽倒在地。马援拔出腰刀，站定身形，义正填膺道：“诗索，我还要杀二名整蛊门徒。你还有何种毒物便使出来吧。”

另外十名百花门徒，再也不敢相帮救火，惊惧的离马援远远的，各种武器拔出，武器对准了，站在一团灰烬旁的马援。

一名百花门徒，誓不甘心，尖叫道：“死马脸，你死定了，师傅略施小计，便要你的命，还不跪下投降，免得祸害他人。你······”

高大挺拔的马援再次挥刀，砍向这名多嘴的百花门徒，高纵在天的身形，若宛天神降临，疾风袭来银亮色哗哗一片。

这名百花门徒右手衣袖一动，叫道：“着！”已发出他最拿手的绝活“无影线虫”射向迎面袭来的马援面部。这是他养的毒虫，已是十年光阴，三寸长青色的身躯已是透明，只要附体，便能从人体任何缝隙进入身体。他还不放心，左手的宝刀上撩，硬接由上至下的银亮色，对方的破腰刀，必断无疑。

马援人在天际，全身真气灌满，鼓鼓生风的皂衣，似要破裂。他大喝一声：“嘟······”刀法不变，继续下劈。空中忽然爆裂声传来，那条已透明的“无影线虫”在马援面门前碎裂，青色的血水反喷这名百花门徒的面门。原来马援的狮吼功已是步入天下绝世高手之中，没有毒虫能靠近发出内劲的马援半步。

一招，不变的一招从天而降，马援依然劈砍那柄闪着金光的宝刀，刀断人亡一招制敌。霹雳金刚般的马援竟然使出全身的内劲，灌满破腰刀，挥洒的一刀，砍断一柄宝刀，将这名百花门徒，亦是一刀砍为两半。这是何等的功力，亦是何等的威猛，天地间站定着一名天神，他转头看向诗索，说道：“诗索，你不放掉这名小孩，百花门徒皆要死。杀不死你，我就杀死你的两个老婆。”

他浑然不将百花门其他人，放在眼里，一名小小的衙役为何有此等本事。

诗索将征侧、征贰护在身后，她们年纪尚轻，内力修为不够，真的遇见高手便要吃亏。他内心已对这名死追不放的衙役害怕了，口气已是不硬，微笑道：“马援，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这名小孩若是你家侄子，小弟放了，当是给你哥哥面子。但是他只是一名官吏的侄子，亦不是儿子，你救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