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暗影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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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脱口而出：“有理，老哥受教了，多谢小孟尝刘秀的教诲。”他方行完拜礼，复又惊醒。岂会如此？他对刘秀的话，言听计从，到底是何种催眠功，如此厉害。他的精深内功，亦不能抵挡。

刘秀瞧见马援有点愣神，急道：“马援，快回关外去吧。万姑娘等你回去呢。身材高的姑娘，磕一万个头，才能求来。你将来的孩子，当能像巨毋霸一般，称霸武林，视芸芸众生如无物。马援快回去吧，万姑娘正在哭呢。”

马援内心纠结着，誓言与压抑的心情反复斗争，这该如何是好？似看见一名大高个子的姑娘揉着通红的双眼，哽咽无言的哭泣。踌躇中马援心意犹豫着，询问道：“小孟尝刘秀，老哥当真要回去吗？”

众人的脸色皆变，本来心里尚在取笑刘秀胡诌一通，放荡不羁的马援，岂能被一名小孩子耍弄。然而此时“言而有信”马援，真心实意，问起刘秀的主张。

刘秀复做大人状，双手拉着马援左手，循循善诱道：“马脸，不是小孟尝说你，调皮要被哥哥打屁股的。等回去后给哥哥嫂子磕三个头，认个错，哥哥嫂嫂会原谅你的。接下来把婚事办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想想便开心。你的武功尚有缺陷，不能废弛练功知道吗？”他拼命忍住笑，一张小黑脸，已是扭曲变形，紧张的盯着马援看的反应。接下来的话语，就能随心而动，顶多笑几声打个哈哈。

马援以他人想不到的模样示人，他抽动着肩膀，忍住哭泣声，却掉下泪水，一年多的思乡情结已是缠绕于心，所有的苦楚在此时爆发出来。哽咽着道：“多谢小孟尝，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大丈夫岂能以美色论婚嫁。老哥办完手头上的事，便辞职回去，小孟尝，你说老哥应当如何向万千金赔礼道歉呢？”

这种事询问刘秀，让刘秀差点指着马援鼻子臭骂他一顿，眼珠子一转，说道：“马脸，你应当先写封家书给哥哥与万姑娘，哥哥那里呢，你就认个错，再叫他寄点钱来。万姑娘那里呢，你要将你离别的愁苦写在信里告诉万姑娘，等秋风扫落叶之时，你便陪伴着她了，永世不分离。”

马援已有一肚子话，要与万千金讲，目露喜色，接口道：“多谢小孟尝的高招，不过，钱我还有，不用叫哥哥寄钱来了。其他的事，老哥全听你的。”他又抱拳四处作揖，说道：“山水有相逢，改日来相见，诸位朋友再见了。”

马援携手李轶而行，离开客来酒肆，他一面行，一面尚在笑，今日幸好遇见高人小孟尝刘秀，困惑在心间的烦恼一扫而光。原来所有的忧愁，皆是自己寻来的，豁然开朗中，马援长啸一声，抱起小孩李轶，如一匹骏马，腾云驾雾般飞驰而行。长啸声越离越远，慢慢的客来酒肆的人，都听不见了。

严光抚摸着刘秀大脑袋，嘿嘿笑道：“老十三，不错，当真是功德一件，猜度人心有一手。不过，以后不许猜大师兄的心思。知道吗？”

刘秀也嘿嘿笑道：“知道了大师兄，不过我方才竟是胡说，我可不像十师兄，有透视眼。那个马脸相信了我的话，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呢。”

苏伯阿笑看着刘秀，他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说出来。马援与刘秀有前世之缘，此生定会对刘秀言听计从，两人还会有相逢之时。

卫飒叹道：“适才紧张的要命，害得我连酒的滋味一点都未尝出来，白白浪费三大碗酒了。”

强华懊恼道：“六师兄，你胆子忒大，尚敢吃喝，我与韩子一口都未吃，就怕中毒，现在肚子空空落落，师傅今日到底走不走了？我看还是明天去英雄大会吧。”

苏伯阿瞧着阴识，等他发话，阴识与阴兴亦是一口酒食没吃，紧张的腹部如今觉得痛了。阴识寻思着，现在若是赶路，到达白马寺，英雄大会处，怕是要过了吃饭时间，两头不靠，落不到一顿美食。

阴识叹息道：“英雄大会今日与我们无缘，还是明日早点出发，现在便吃点干粮，晚上好好吃一顿。诸位看如何？”

众人皆无异议，转而一起出门寻找客栈歇息，五寻镇是个大镇，与白马寺相隔八十许里。走出客来酒肆便看见，几家客栈的彩旗飘扬。

刘秀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气，已是下午时分，阳光灿烂。沿着虽古老却繁华的街道大步而行。因是通宵未眠未睡，又被惊吓得够呛，现在他只希望能有一张大床，敞开怀抱，拥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