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禁忌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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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样做才能让你放松?嗯……我的意思是说,怎么才能让你在我面前感到自在,愿意和我说话?”
栗特康已经满头汗水,他实在搞不清皇后到底什么意思,一个女人让他放松的最好方式就是被他抱在怀里,压在身下。
好半晌才听阿拉耶识幽幽道:“你这辈子有没有无拘无束的快乐时候呢?”
栗特康定了定心神,暗自吁了口气:“回皇后,有的。我从家中逃出来后进了军营,在那里有吃有喝,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一起杀敌……”
这个话题让栗特康放松的迹象被阿拉耶识捕获,她若有所思,鼓励他说得多一些。果然栗特康从表情到身体都自然多了,在临床心理学家的深化谈话技术的引导下,他说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脸上充满笑容。阿拉耶识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听栗特康说他的当兵史,待他说得意犹未尽时,把话题引到他的父母兄弟姊妹上,要套取李文吉的金锣消息必须得回到他的家庭中去。她想拿栗特康作个实验。
说到父母,栗特康双眼黯淡下来,短暂沉默后,他闷声道:“小人的父母是羌人牧民,兄弟姊妹一大家人,日子过得凑合。我不是父亲骨血,在家过得不如意便投军了。”
凭着经验,阿拉耶识断定栗特康童年经历过来自家庭的创伤,这很好,他说的这两句话就透露了大量信息。她既然决定拿栗特康做实验,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追下去,看他的防御能到什么程度,以此来推断李文吉的情况。
“听起来,你小时候和家里人关系不是很好,其实我也一样。我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过了,我跟着我娘。我娘找了几个男人都很糟糕,还被一个男人骗光了所有的钱,我还得为她还账。”她用了心理治疗师的自我暴露技术,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身段降低,体现真诚,唤起共鸣,激发对话回应。栗特康没想到天巫也有这样艰难童年,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层怜惜,笨嘴拙舌地安慰和赞美她。接下来的谈话又顺畅起来,似乎是为了减轻阿拉耶识的不幸,栗特康将自己扭曲的家庭关系,受虐的童年以及杀狼葬父的经历都统统抖了出来。阿拉耶识专注地倾听的同时脑子还得高速运转,分析栗特康是否说出了全部隐秘。
最后,她将身体略微向栗特康倾斜,不露声色地将碟中的花生糖推进他,并且从中拈了一块放进嘴里,带着友好和轻盈的笑容咀嚼糖块,看着栗特康也从碟子中拿起一块放进口中大嚼特嚼。阿拉耶识心中有了底。她将碟子向栗特康一侧推进,并且率先吃一块的动作其实是在测定与栗特康的心理距离。脑细胞中有种镜像神经元,可以使人不自主地模仿他人动作比如打呵欠,跷二郎腿,同时有尿意等等,因此才得名镜像神经元,它的功能与量子的纠缠态有关。人们只有在接受对方或放松的状态下才会将镜像神经元的动作无意识地释放出来,这一招用在商业谈判上可以看出对方是否接受条件,栗特康学着阿拉耶识吃糠表明他已经接受了她。紧接着,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盯着他的瞳孔不放:“从家里跑出来后投军,你觉得很快活。可你却不将这快活继续下去,偏要到略阳跟着伏子他们,恐怕在军中发生了点什么吧?”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栗特康这类羌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几乎没有道德可言,能让他离开的原因一定非常黑暗,刺痛他的道德底线,如果他还有的话。残杀他人,吃人肉心肝这些文明世界耸人听闻的兽行在这里不管什么,唯有与性有关的禁忌才是人类最后的羞耻。
栗特康的睫毛微颤,视线斜向右下方,这表明阿拉耶识的猜测正中其心。这已经够了,阿拉耶识觉得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今晚她从栗特康这里摸索到一套谈话思路来对付李文吉。已经过了三更天,她想结束谈话却发现栗特康宽实的肩头在抽动,让她想起心理治疗的规条和职业道德,绝不能挑开患者的创伤当做故事听,事后不予止血包扎,栗特康这副难受的样子恐怕要劳神自己给他包扎起来。
阿拉耶识来到他身边,醇如春水的波光目视他,温和包容地对他说:“那事情一定让人很难受吧。你这么痛苦,说明你也不想它发生。都过去了,如果你想哭就留在这里好好哭一场吧。”她轻柔地在他肩头按了一下,打算离去。
栗特康像被抽去骨头般瘫坐,低声嚎哭:“我不是人,我把幺妹当做两脚羊糟蹋了,还杀了我娘堵她的嘴——”
阿拉耶识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走到他面前蹲下,从袖中取出自己的丝巾递给他,汹涌的泪水将丝巾上绣着的佛教拈花手都浸得通湿。
还真是与性的禁忌有关啊,她在心底感叹,前辈心理学大师们总结得太好了。实践出真知,接下来就看李文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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