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帝后探案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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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的话对于多数官员刺激不大,然而卫国帝后和心腹大臣多是知道二娥与、栗特康夫妇与阿拉耶识的渊源的,此刻俱各吃惊,同时瞪着廷尉等他下文。
阿拉耶识发觉二娥没来当差,以为生病,派人去家中探视。结果来人发现其家中门户紧闭,问左邻右舍,都说夫妇二人昨晚都在家中歇息,今早也未发现屋中人出来。龙腾侍卫警觉性强,遂翻墙入内,发现二娥倒在卧室血泊中,栗特康半醉中右手边是染血长刀。户内门窗闭合无外来痕迹,邻居反映夫妇两人经常争吵,案发当晚吵得厉害,推测是栗特康酒后失手杀了二娥,已经把栗特康就地锁拿。
听完廷尉定案陈述,阿拉耶识二话不说跳上凤辇要去看现场,冉闵紧随着也钻进来,与她并排而坐,面沉如水不说话。阿拉耶识瞟他一眼,也不好吭声。朝臣因帝后小夫妻拌嘴,打破太尉李农引发的僵局,笑话还没看完就碰上近臣杀妻血案,李农儿子被杀一事就此揭过,竟无人再提。
冉闵跟着去杀人现场,多半因为栗特康的原因。整个邺城的胡人连一千人都不到,栗特康是卫国唯一留在邺宫当差的胡人,作为内应投降卫国的胡人留在皇后身边,算是对他最大的信任。这样一个人竟然有杀妻恶行,大大扫了冉闵的颜面。凤辇中的冉闵虽正襟危坐,内心却惊怒交加,充满对栗特康的鄙夷和不齿。栗特康是阿拉耶识近卫,喝酒乱性能杀妻,也极可能对阿拉耶识不利。胡人当真野性难驯,他越发痛恨自己连番的判断失误,不仅葬送父亲的心血飞龙军,更加对不起阿拉耶识。他在朝堂上讥讽阿拉耶识,不过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罢了。郊祀之前,他寻她告别却发现李文吉竟然又跟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还闭着双眼靠在她身上说着软绵绵的话。李文吉以前的恶行为冉闵深恶痛绝,让他随意出入邺宫也是看了嬴归尘的面子,况且阿拉耶识非要给他这个特权,冉闵只得应允。但是,他接连两次亲眼见到阿拉耶识与李文吉独处的暧昧情状,任是再大肚的丈夫也是不能忍的。他不想当着李文吉与阿拉耶识争吵,强忍进屋分开二人的冲动,愤然而去。他第一件事便是找来宫人询问皇后情况,得知对嬴归尘和李文吉师兄弟十分亲近,探望嬴归尘病情就盘桓一个上午!更气人的是,昨日又与李文吉独处良久,冉闵觉得自己快疯了!以往她与未央书院弟子言笑晏晏,虽感酸楚难当,却也清楚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现在已是夫妻,她竟在举国议论其异行的当口依旧我行我素,心里当真有自己这个夫君么。当阿拉耶识一反常态以臣妾自称的时候,着实把冉闵气得不轻,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与自己生分了,缘尽了。当栗特康杀人消息传来,无异于又是一记闷拳擂在心窝,蒙太后刻薄中带着威胁的话飞快地在脑海里钻进钻出。
“一个没有福气的男人,得到了他不该得到的东西,是要倒大霉的!”
“我女儿只有天子才配得上,你是胡人养孙岂有真龙的命,凭什么和人争,你根本保护不了她。”
“你若真爱惜我女儿,就切莫拐她去赵国。老身虽不理朝政,四海事情还看得清楚。赵王那十几个儿子个个如狼似虎都盯着皇位,你自身尚且难保,阿拉耶识去了邺城,还不被那些胡蛮子活吃了!”
“你行差踏错都是命,可不能带累我女儿!”
蒙太后言犹在耳,似诅咒似规劝,钢针般扎得冉闵心头滴血,他的拳头握得更紧,指甲深陷入肉亦不觉得痛。
恍惚间凤辇已到栗特康家中。栗特康的府邸在邺城西边胡天殿附近,前赵时此地原是胡人聚居所在,因前赵容纳的胡人众多,邺城胡人官贵居所虽然豪华却不甚大,况且胡人本就对居室格局大小不如华夏人讲究。栗特康住的是一五品官员宅邸,只有一进宅院,进了院子就是一排主家的房子。
阿拉耶识心急,当先跳下凤辇直奔主屋,冉闵紧随其后。看守的官差见帝后驾临,统统跪成一片。卧室地上淌着一滩深红干涸血迹,二娥的尸身用白布掩盖起来,栗特康被五花大绑捆好靠墙蹲坐;环视屋中杯盏堕地,马扎、桌案移位,明显屋中有过抓扯争斗痕迹。谁看了这副情景都认为是夫妻争吵失和所致。
地上的栗特康见阿拉耶识来到,挣扎着跪下,睁大圆眼看着她和冉闵,嘶声道:“我没有杀二娥,请陛下、皇后明察!”
冉闵俊颜带煞,沉沉道:“栗特康,你酗酒恶习不改,终铸大错,还敢狡辩!”
阿拉耶识寒着脸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蹲地掀开白布察看尸身。死者是二娥无疑,她能从凶残胡人手中逃脱却凶死在自己家中,前后不到半年时间,令人唏嘘。二娥胸腹斜着一道长长深及脏腑的致命刀伤,鲜血浸湿衣裳淌了一地。
见二娥衣衫完好,阿拉耶识蹙了眉问廷尉可曾让仵作验尸,廷尉一愣之后回答:“经查,栗特康与其妻唐二娥素来不和,昨日醉酒滋事,与唐二娥争执不下,失手杀人。事实清楚明白,便没有让仵作验尸。”
“胡来!”阿拉耶识绝色娇容拉得老长,语气严厉:“所有案件必须按照规定程序完成,不得随意更改。无论自杀、他杀何种情状,杀人案必须由仵作验尸、差役勘察现场并记录在册。栗特康说他冤枉,你可问过详情?”
这廷尉原是新晋的官员,本身是华夏族中世家子弟,卫国张榜纳贤便来投靠。他虽有经纶武艺,人品中直却不熟悉刑律,见着内室杀人,早先入为主定了栗特康之罪。此时见皇后过问,才觉惶恐。
“回皇后,臣盘问过嫌犯,他承认与妻不和,昨晚也确曾争吵。他说昨夜饮酒醉倒,不曾杀人。今日官差上门时,他还倒在地上睡觉,用了一瓢冷水才将其泼醒。这等醉汉行凶也是常有的,醒来个个都不记事,也难得认罪。臣以为,栗特康杀妻事实确凿,纵然抵赖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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