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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过。」君聆诗道:「我所看到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他们的衣著,与
当年的喀鲁一个模样……倭族方面,只怕狻为棘手。」
君弃剑听懂了,二爹所说的,必是栗原苗、栗原辅文姐弟,这两人与北川球
一样,都是刺客,一直穿著黑色的紧身夜行装。
当初向徐乞一提,徐乞即面露惊骇,不断要求君弃剑与他们保持距离,君弃
剑一度还曾认为是徐乞过份大惊小怪,但如今连君聆诗都称其『棘手』,只怕这
几个倭族人,的确是很大麻烦了。
但瑞思却不太明白,毕竟她从未见过那些倭族人。
君聆诗解读了君弃剑与瑞思的表情後,便朝二人道:「你们都知道当年的『
天弃鬼才』吧。」
君弃剑一怔、瑞思则连连点头。
『天弃鬼才』稀罗△,四大天才之首,谁能不知、谁能不晓?
「稀罗△手下,有名闻遐迩的『云南三将』。」君聆诗继续说道:「『云南
第一强者』,名叫巴奇,使一柄倭刀,以『真空刃法』傲视群雄,四丈外便能取
人性命,连皇甫盟主都曾败於其手;『云南第一探子』,名叫阿沁,本身武艺并
不如何精湛,但身兼稀罗△座下第一参谋,以易容术独步江湖,同时擅长打探情
报,世上几乎没有她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云南第一杀手』,名叫喀鲁,精於
轻功与使毒,他总是全身以黑布包裹著,仅仅露出一对眼睛……」
君聆诗住口了、君弃剑了解了。
徐乞不自觉的发颤,瑞思终於也知道为何『棘手』。
瑞思想通之後,说道:「如果那些倭族人的穿著、打扮,即与『云南第一杀
手』相同,那至少有两个可能:第一,喀鲁就是出身倭族,那么在倭族必定还有
高手,若是现在身处中原的几个倭族人行动失利,极可能逼使尚在倭国的好手亲
自出马,那就绝非易与;第二,喀鲁若是出身倭族、又是稀罗△手下大将,即代
表倭族与云南早有联系,若是双方明著联手,又岂是好对付的?」
她说完之後,自己都觉得股栗了。
君聆诗对著瑞思再次点头、再次表示首肯。
这姑娘果然不简单。
徐乞深叹口气,道:「若果如此……外有倭族、云南,内有云梦剑派……」
说到此处,徐乞再叹一声。
光是云梦剑派,丐帮已经上下束手,再有外援,如何应付?
此时徐乞看著四肢俱伤的君聆诗,狻有孤木难支之慨。
「或许……我会在明年大会故意败北的消息,便是那几个倭族人放出的。」
君弃剑说道:「他们已经不只一次的向我宣战、挑衅,因为徐叔叔数次提醒我,
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所以我也一直避著他们……如今看来,若是瑞思判断无误
,这几个人真的不能碰了!」
即使能够打败、或甚擒杀了那些倭族人,却可能引出更强大的对手,这无疑
是极为不利的。
「难道……就没有一点有利的消息吗?」徐乞喟然道。
君聆诗开始深思。
君弃剑与瑞思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坚信君聆诗能够改变大局的人,但似乎很难。
不分析便罢了,一分析之後,才真正感觉到处境唯艰,君聆诗能够回天吗?
「有一个身上缠蛇的苗人……」君聆诗忽然说道。
「他叫蓝娇桃!」君弃剑忙道:「我认识他!」
二爹向来不会说无意义的事,既然提及蓝娇桃,那就一定有其用处,故君弃
剑回答得很快。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获得有关云南的情报……」君聆诗确定了这个思路没错
,即向君弃剑道:「你们交情如何?」
君弃剑一怔,跟著摇了摇头。
第一次在杭塘山见面,蓝娇桃根本是要他性命的;第二次在山阳相见,虽然
未曾动手,且似乎相处的不错,但君弃剑心里明白,离『朋友』还差远了。
至少,还没有到问他什么、他就会照答的程度。
瑞思看看君弃剑、再看看君聆诗,笑道:「交给我吧。」
她是回纥行商,行脚四海,要交朋友并不为难。
彼此认识不深,但君聆诗却对瑞思这一句话狻为信任,即道:「那好。接下
来……」他转向徐乞,问道:「阿崎,你近来有什么事要办吗?」
徐乞摇头,君聆诗便道:「那就麻烦你,督导他们几个练功。在明年大会之
前,他们必须更精进才行。」
徐乞答应了。君聆诗这时才喘了口气。
他很累,真的太累了。
与君弃剑分开之後,由於云梦剑派挑衅丐帮一事,他已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实是无一日清闲,不仅要隐藏身份四处活动、也不断分心关注君弃剑所为种种
,即使他是天才,精力仍然有限,其疲劳是令人难以想像的。
君弃剑自然看得出来,二爹太操劳了,但有一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他仍然要问、一定要问!
「二爹,南宫府邸寒雨楼……」君弃剑急急说道。
君聆诗一笑,道:「对,是我放的。怎样?你问出了什么吗?」
君弃剑颓然摇头。
君聆诗疑道:「那锦囊是南宫寒前辈给我的,每问必验。还是你没用它?」
「不,我用了。」君弃剑道:「可是,我连拆了三个锦囊,问题却没有得到
解答!」
君聆诗怔了、徐乞也怔了。
「怎么可能……」徐乞脱口说道。
他并不是不相信君弃剑所说的话,只是他曾与君聆诗一起体验过南宫寒的『
箴言』,他更难相信南宫寒会失准。
「你问了什么?箴上写了什么?」君聆诗问道。
「我问……问乾爹的女儿在哪儿,结果三封锦囊都只给我同一个字……『涵
』!」君弃剑答得狻为难堪,但接下来就理直气壮:「『涵』是她的名字,我早
就知道了!箴言上所写的,一点用也没有啊!」
君聆诗望向徐乞,脸现不可思议。
徐乞也大惑不解。
南宫寒不会犯这种错吧!
那么,到底是哪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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