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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地,凡舒终于回到了选手席上。却发现燎原火与达米安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还在原地的,就只有凯文一个。
“表现得不错嘛。禁咒简直酷毙了。我可是看到了,很多漂亮的女孩都对着你尖叫呢。”才刚回到休息区里,凯文便酸溜溜地对凡舒说道。
凡舒却被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此刻凯文苦着一张脸,整个人被绷带固定在椅子之上,丝毫不能动弹,浑身上下都贴满了不知名的膏药,样子看起来也忒惨了一些了,不知情的人绝对都以为他是那种濒死而又死不去的重伤员。
他的情况凡舒却是知道的,虽然昨晚和自己一样被游鱼给狠狠修理了一顿,伤势甚至比自己还严重一些,但是经过一晚上的调理修养,不说大为好转,但至少走动绝对不成问题,绝对没有严重到眼前的这个地步。
“尖叫不尖叫的,我一点不在乎。倒是你,我上台之前你不是能跑能跳吗?怎么才一会不见,就搞得好像垂死重伤员一样?”凡舒疑惑道。
“哎,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罪。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是个疯婆子……”凯文唉声叹气道,但话才刚说了一半,马上吞了回去,带着恐惧和警戒的目光看着凡舒的身后。
“你好像对我的做法很有意见?真是不懂感恩的家伙,要说别人的坏话最起码也要等别人走远了啊。之前我不知道你遭的是什么罪,但现在我知道了。”方静璇走到凯文的身边,信手把一根细长的银针信手扎进了他的身上。猝不及防的一阵剧痛,凯文忍不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细长的银针扎在身上并没有多大的痛楚,但是方静璇看似随手而为,却准确的扎在了他某些极容易引起痛感的**位之上。
凯文的惨叫声还没有停下去,第二根、第三根飞速扎下,剧痛一阵胜过一阵。凯文终于受不了,痛晕过去了。
方静璇踢了他一脚,恨恨道:“嗟,竟然这样就受不了这对你这个不规矩的小鬼算是轻的了,下次再敢用这样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就把你的眼珠和胯下那玩意一起剜下来。”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凯文你真有种,竟然招惹这个女人。这可是有着天使堪比外表却胜似恶魔心肠的女人啊,惹上她,算凯文你自己不长眼了。
早就见识过方静璇手段的凡舒对此有些麻木了,只得在心里摇头叹气以表达对凯文的同情,表面上还得小心的赔着笑脸对方静璇打招呼道:“璇姐好。你不是在照顾流水吗?怎么到比赛的场地来了?”
那天晚上,被流水的话气着了的方静璇摔门而去。事后凡舒好说歹说方静璇才答应继续照顾流水,所以这两天她都一直陪在流水的身边,没有出现在赛场之上。
方静璇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闭嘴,我心情不怎么好。你是选择乖乖让我扎针还是让我使用一通暴力以后再扎针?”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凡舒苦笑了一下,随即打起精神,拍着胸膛道:“你看我龙精虎猛,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连魔兽都能打死几只。这个就能免了吧?”
凡舒的诡辩方静璇丝毫没有理会:“少废话,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我说你有病你就有病,再唧唧歪歪的话我就要动用一点点必要地暴力了。”
听到“一点点必要地武力”以后,凡舒不再辩驳,咬着牙伸出了一条手腕,大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方静璇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丢给他一瓶墨汁似的液体,说:“灌下去。”
凡舒疑惑地打开瓶盖,一嗅之下,一股如潲水般的难闻味道马上便传了开来。
凡舒皱着眉头重新拧紧了瓶盖,壮着胆子问方静璇:“璇姐,这到底是什么啊?”
方静璇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凡舒的嘴巴,直接把药水灌进去。
看来方静璇似乎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一直没有给凡舒什么好脸色看,下手也毫不犹豫。凡舒知道,反抗的话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干脆逆来顺受,任由她直接灌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气味不怎么好闻,但是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小半瓶下去以后,凡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说道:“味道很不错,还有没有?”
方静璇撇撇嘴:“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配置出来的‘清心液’,不单制作耗时而且原材料极贵,你喝下的这么点光是成本就已经超过一百金币了,你还想把它当成饮料喝啊?”
凡舒听了暗暗咋舌,但随即奇怪地问道:“按理说,既然是璇姐你配置的药液,应该很有效才对,但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对了,都忘了问,这药是干什么用的?”
方静璇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效果嘛,很快便会有的了,我想这滋味你一定会让你回味很久的。”
凡舒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种极其难以形容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如果单单只是痛也就算了,身体还僵硬发麻,肌肉不停地抽搐,痒得非常难受偏偏想挠都挠不了。
这感觉简直比死都还难受。
“璇姐…你…成心的吧?”凡舒就连舌头都已经不听使唤,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了。
方静璇脸上的阴沉终于散去了,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说道:“对,没错,我是故意的,让你看出来了,让我情何以堪啊。”
凡舒以无比幽怨的眼神盯着方静璇看,心里不停的暗自咒骂嘴上却不敢吱声,生怕会为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不过随着药力的迅速生效,凡舒的抱怨也慢慢的消停了。因为在疼痛麻痒等难受的刺激之下,因为禁咒而消耗殆尽的精神力在快速地再生着,只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恢复了一小半。
没心没肺的大笑了一会以后,方静璇终于停下来了,神色转而变得黯然,低声说道:“流水的已经醒过来了。”
凡舒一听,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吃力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他的情况并没有太大的好转”方静璇蹙眉说道。
“什,什么?不是说…把血都放出来…就好了吗?”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的,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方静璇轻轻摇了摇头,黛眉紧锁:“这圣水彷如附骨之疽一样,即使因为放掉一些鲜血,让它的浓度稍稍降低,但是很快的它便会重新把流水身上新生成的血液给感染掉,大又不搞死流水不罢休的势头。现在我也还没有找到彻底根治的办法,只能用其他的药物稍稍的压制一下圣水的效果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我能想到办法也说不定。”
“神殿和魔族的混蛋们”凡舒银牙碎咬,不甘心的紧捏着拳头。
“千万不要做出愚蠢的举动,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流水的伤虽然难搞,但还没有到束手无策的地步。”方静璇见凡舒情绪有些激动,当下便开口告诫道。
“我懂的。”凡舒收敛起自己的愤怒,问:“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流水应该有什么话要转告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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