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四眼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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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写到水杨轩跑得累了，吼得哑了，最后，在一处野外，终于是坚持不住，就那么，宛如风烛残叶一般，在那浓云密布的天空下，无力地倒了下去。那柔弱的样子，就仿佛是心念已死，生无可念的活死人一般。躺在泥土地上，被凛冽的风吹佛着，水杨轩那是心绪茫然，但，当一切尘归于静，累得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的时候，那份理智，那份坚强，终还是回到了水杨轩的脑袋里。想着馨儿，水杨轩真的是充满了迷恋，甚至，水杨轩也是更够猜到，若是让得馨儿知道了自己修炼魔教功法，定将与自己决裂，然后和自己对决。想到这些，水杨轩真的很是不舍，也很是害怕，但是，水宗的仇要报，自己爹娘的仇更是要报，而要灭掉阴阳家，那么，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修来年成天帝。所以，修来年阴阳家的功法，那是势在必行的。

只是，

这其中的不愿与那份不得不，天下人可曾明白？认识水杨轩的人儿，可曾明白？

而其中更深处的那份揪心与心若绞痛般的抉择，馨儿，

又可曾明白！

每当夜深人静，每当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候，水杨轩都是会在那梦里，感受到自己的爹爹那宽厚的肩背给自己的厚实的爱，也会感受到自己的娘亲那温暖怀抱给自己的柔软的爱。爹娘都在呢，还有帮着自己的哥哥，这些人都在呢，在梦里，一家四口都是在一起快快乐乐，享受着天伦之乐呢！

只是，美好的一起没有梦到多久，还没有让得水杨轩去仔细品味，那美丽的梦境便是陡然一变。

“哈哈哈……”每当水杨轩梦到自家的四人共坐一桌，其乐融融的时候，那无命的冰冷阴戾而有放旷的笑声，便是会划破那美丽的天空，响彻在水杨轩的整个梦境里。然后，震碎了水杨轩的一切美好。

而在下一刻，水杨轩还来及过多的言语，一转头，便是凄凉的发现，自己的爹爹，竟是在无命那强悍的一掌之下，无力倒下，宛如飘叶。每当这个时候，水杨轩便是想喊哭，想喊，想嚎。只是，水杨轩还没来得及留下一滴眼泪，伴随着一道鲜血的狂喷，然后，便是看见自己的娘亲竟也是惨遭阴阳家的毒手，然后，在自己的面前，一双眼睛留恋的望着自己，挣扎无用的倒下，那脸庞，

好是苍白，好是苍白……！

每当这个时候，水杨轩都是哭着喊着的惊醒。而睁开眼，虽然是发现原来是一场恶梦。不过，水杨轩却是知道，这个恶梦，却是早就已经成为了现实！

睁眼，周围是那夜的黑暗。只是，纵然那夜宛如那墨一般的黑，但，在那寥寥天地间，却是始终有着那么一抹苍白，让得水杨轩永远都看得见，并且，今生都是难以忘掉！

那是，自己娘前倒下时的苍白脸庞，还有，自己爹爹倒下时的无力！

苍白，无力！无力，苍白！

这四个字，始终存在与水杨轩的脑袋里，更是会在不经意间，便是会猛然蹦出来，久久徘徊在水杨轩脑海里。让得水杨轩那是悲痛欲绝，而那灭掉阴阳家，给自己宗门和爹娘报仇的念头，也是被刺激得更加坚定，就宛如那泰山一般，再也不会为了什么而动摇片刻！

“馨儿，对不起，对不起呀！”

水杨轩一直喃喃着这句话，一双手，在那半空中无力地抓狂着，而眼中，早已泪花转转，面如心痛，

心，却是如绞痛！

风雨凄凄，一场惆怅地连绵细雨，就要来临。谷风，依旧是那么的幽幽，不快却也不慢。只不过，此时却是其中的冷意增加了不少！而吹拂在水杨轩的脸庞之上，让得那张脸都是出现了被冻的白青！

这是冷的吧！只是，却是不知当馨儿与自己对峙时，会不会比这更冷！或许将是如坠冰窖吧！呵呵，谁，又会知道呢？

周围的草，还是比较高的，在那谷风的吹拂下，皆是倒向了一边，就像是长江碧浪一般，美丽极了！只是，波浪中，水杨轩却也是被那倒下的草，给遮住了身形。仿佛，这个天地，欲就此想把水杨轩给掩埋抹去了一般！

天地不容吗？是不是，连上天都是为水杨轩心中那去修炼阴阳家功法的情感趋势而震惊、奴颜了？

天空中，那浓云更增，就仿佛，整个天地都是要被那种浓得都有些发黄的浓云给充斥了一般。就仿佛，当年水杨轩与水炎一战重伤后，要醒来之时，去追寻馨儿身影的朦胧世界一般！

天地混沌，无限迷茫！

而此刻，经过一番斟酌以后，水杨轩已经放下了不少包袱，而心中，也是有些不顾一切，欲疯狂一把，想选择修炼那阴阳家的功法。毕竟，自己爹娘临死前的无力与那苍白，可是每天夜里都是不会忘记的啊，水杨轩，想要的是，报仇！当然了，到目前为止，水杨轩也只是有这番选择的倾向，最终的决定，水杨轩还是没有定下来。毕竟，这个决定一下，或许，纵然以后自己再如何的厉害，自己都只能是在木紫馨的背后，望着那道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