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恶地恶只有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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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恶、地恶随着山魈来到那高峰上，山魈到一个峰上去摘果子给他们吃，便走了。二恶几近山洞，忽然到一个妇人坐在洞口。只见那妇人头发高挽，面部细润，白脂，粉嫩，隐隐透红的脸上光彩照人。天恶、地恶见到了妇人，不能自制，你我，我你，天恶说：“是娘，你长得真像娘！”地恶说：“是娘，你你的脸膛多像娘，天恶、地恶跑到娘跟前齐说：“我俩从小不知有娘，在野蛮中生长，还好，长得有个人样，不想娘还活在世上。你怎么来到这里，来生活得很是安康，穿在身上，吃在面上，你脸上的青春光彩，就知你没受难为，你怎么这么狠心？将我俩丢在那个山峰上。”面对儿子的责问，妇人显得十分平静，和蔼可亲的说：“孩子，不是娘狠心，是这样：当年，咱那个山坳的人都得了霍乱，就剩咱娘仨，我也在挣扎，多蒙山魈相救，才得以活命。他把你们放在一个山洞，是不得已而为之，因那毛病实在可怕，沾上就死，而且传得很远，他把咱娘们隔开，实是保护你俩。那颗救命的果树，只结了十个果子，他当时摘下熟了的仨，将一个把我喂下，霎时我便坐起，他又教我再吃下那两个，我即活命，吃不下，示意他送给你俩，他很听话，便去把你俩喂了。那十个果子，我若全吃下，便没事了，没吃全，只有等十年才能化掉病源，十年中随时都可能复发，不是娘狠心，实是咱不能在一起。娘从十六怀上你俩，你俩也大，娘受的罪可想，儿是娘的心头肉，我无时无刻不想，这不，刚过十年，我便差他去找，娘想见你俩，那是心急火燎。你俩来到近前，遂我愿了。”说着，着两个儿子笑。

天恶、地恶听了一齐冷笑。天恶说：“娘，你上当了，想必这些年你又给我们生了兄弟姊妹不少？”妇人平和的说：“娘没有上当，是被他感动，自愿与他结合，也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小你们两岁，出去玩了，一会回来，你们便能相见。一母生百般，丑俊都不能嫌，更不能贬。”地恶说：“来你上当不浅，心甘情愿，受害不知，将深仇大恨当恩报答，这怪物的城府之深真是了得！”妇人听了动声说：“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他救了我，喂养你俩，这大恩大德难报，你们怎么知恩不报，还有那些恶意想法，可不能恩将仇报。”天恶突然狂笑说：“这怪物哪里有好心？我听他说话就如听故事。他每天摘果，趁天不明分送各家，乃是他的心机，日久天长，使人吃的时候不挑剔。大凡果子都具单行、相须、相畏、相使、相恶、相反、相杀，来这怪物深通此理，固使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而死，那十个果子具有相杀妙用，故能解果毒。挡不了明人的眼睛！你被他迷惑，感恩戴德自是不疑，便对他以身相许，死心塌地，执迷不悟，真是可笑至极！”连娘不叫了，还声嘶力竭的责备。

妇人想孩子，也疼孩子，不愿责备，微愠说：“你们如何有这等心思？是不对的！他对你俩疼爱有加，亲口喂养，把你们拉扯大，直到你们能自理。他如有恶意，你们必死无疑，你们怎么不明白这一道理？”地恶说：“他不把我俩弄死，乃是安慰你的心理，教你感激，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们的命都攥在他的手里。他若不如意，必定发怒，想杀我们，还不容易！”妇人不再多说，只是唉声叹气。心想：“只生不养，没有感情。今后只要给他补偿，多加疼爱，也许改变他们的思想。”便拿出奇异的果子教他俩吃。二恶喜食毒物，对果子并不稀罕，随吃随丢。妇人慈祥的说：“你兄弟俩若吃不中，一会你弟弟回来，领着你们找好吃的。”说着文殊来到。妇人说：“文殊，快与你两个哥哥相见！”文殊近前抱拳，本是一母所生，自有亲近感。欢蹦跳跃，自是欢喜无限。二恶虽着不顺眼，但也未露恶念。

妇人见他们亲近，也自心安。

妇人满脸堆笑的喊：“文殊，快领你两个哥哥到峰上转转，有什么好吃的，教他们将肚子填满，不能有饿感！”文殊听娘的话，领着两个哥哥上了峰巅。天恶、地恶上了峰顶，到处转，乱掀，蝎子、蜈蚣、蚰蜒、毒蛇尽往口中填，一会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