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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符咒中间的土慢慢裂开,出现一个黑色木质的箱子一样的东西,过了几秒,整个都漏了出来,原来是个棺材,上面贴面了各种各样的道符。这回轮到逸然吃惊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逸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棺材的棺口朝着逸然,“唰”的一声,棺材的盖子掉到土地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逸然隐约看见里面好像有一个尸体,没错!就是尸体,居然保存的完好缺,好像活的一样。
阮风刚准备大喝一声“出”的时候,客栈老汉和阿凤出来了,看见黑色的棺材,就知道阮风用了苗寨秘传的“尸蛊”,大惊失色,朝着阮风大喊:“住手,都是自己人!”
阮风此刻虽然样子甚是恐怖,但还保持着理智,“你说什么他是自己人!他刚才告诉我要去杀人,我身为下一任酋长,怎能坐视不管!”
老汉一听知道是自己闯的祸,”都怪我,都怪我!你们都停手,听我说!”
逸然被阮风刚才的蛊术吓住了,心里想这里果然卧虎藏龙啊!也恢复了理智,“咱们先停手,看老伯说什么再打不迟”
“好!”阮风大喝一声“收!”,那棺材瞬间消失了,只剩下几道残破的符文,地上结的符印也消失了。
“阿风,都怪我一时报仇心切,告诉了这位少侠我家发生的事,这位少侠一时气不过想要替我报仇,不知道你两怎么打起来了!”老汉好奇的看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逸然知道刚才是自己一时冲动,先出手伤人,不好意思的说:“这位兄弟,刚才不好意思了!是我一时冲动,要不你打我一拳”
“算了,我害怕一拳打死你,不过你的功夫真不坏,你叫什么名字!”阮风开玩笑道,好像刚才发生的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叫崔逸然,来自中原,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阮风!”
此时的两个人有种惺惺相惜的看着对方,能互相感觉到他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能成为好兄弟呢。
“我说你们能不能到里面坐下来说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老伯感叹着,拉着阿凤的手走进客栈里,两个年轻的人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四个人做了下来,逸然和阮风都不好意思说话,于是,老汉先张嘴说话。
“刚才还好我及时阻止了,要不指不定你两谁就躺下了!哎,其实这是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哎!我们家的仇不知道在我活着的时候能不能报了,要是报不了,我有何颜面在九泉下见我的儿子儿媳啊!哎!”老汉伤感的叹道。
“老伯,你别急,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帮你报仇!”
“看你人这么大,说话这么天真,那黎寨里蛊术高手如云,恐怕你连人家的门都没进去,就被毒死、打死了”阮风故意打击一下逸然。
“哼,我一个外乡人都知道这种人该杀,刚才要不是你阻止,我现在都有可能杀了他了,这位老伯是你们寨子的人,你身为下一任酋长,不但不替他老人家报仇,反而到我面前手风凉话,哼!我现在可有些瞧不起你了!”逸然鄙夷道。
“你.....!”阮风自言自语道,“你知道什么,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我爹不去报仇,也有我们的苦衷...”
“行了,说到底,你和你爹就是怕死!”逸然有些急了。
“你才怕死呢!我告诉你....”阮风准备和逸然大辩一场。
“阿风,不要说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阮风他爹阮刀来了。
“我刚才在寨子的碉堡里看见刚才这里煞气很中,然后又消失了,我猜你是和别人交上手了,而且刚开始不是别人的对手,才被迫用的尸蛊吧!”阮刀厉声喝道。
“爹......我....”阮风不敢多说话。
“给你说了多少次,那尸蛊是能随便乱用的么?还敢在寨子里用,不怕伤到自己人么?哼!下次再敢在寨子里用尸蛊看我不剁了你的双手!”然后转身和气的对逸然说:“少侠刚才犬子多有得罪,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好么?”
“酋长,您严重了,刚才是我冲动先动的手,阮风也是被迫出手的,您就不要再生阮风的气了!”逸然陪笑道。
“嗯,到底是中原来的人,知书达理,哪像你.....”然后指着阮风,阮风低着头看着地上,心里现在把逸然的八拜祖宗问候了一遍。
“少侠身为一个外人能帮我们寨子里的人排忧解难,说明少侠是位有才有德的侠客,其实,少侠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样明天你陪我做件事情,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我苦衷了!”阮刀说话前后得体,非常客气,逸然瞬间就对他充满了好感。
“好,明天一定奉陪!”逸然鞠躬打了个稽首。
“阿三哥啊,哎,我不能帮你报仇,我本来没有脸面来找你,又害怕阿风闹出事情来,现在我可以走了,看见三哥你,我就一脸的羞愧啊!”说着羞愧的走了,同时示意阮风走人,临走前还说,“看我今晚砸收拾你!哼”阮风一定就知道今晚吃不了兜着走。
阮风走到门口时回头对逸然说:“算你狠!”
“哎,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哎,都去睡吧,少侠不过今天还是要谢谢你!”说完无奈的抱着阿凤睡觉去了。就剩逸然一个人在客厅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哎!“说完也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酋长阮刀派人来接逸然去寨中碉堡。
走到碉堡门口的时候,酋长阮刀和儿子阮风还有一个漂亮的苗族少女,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逸然,好像自己多出来几只手一样,让毅然感觉很不自在。
“崔少侠,这位是我的女儿阮灵儿,咱们先到外面走走!”一只手伸向一条大道,意思走这条路,一老三少走沿着这条路走着。
“崔少侠,如果我没看错的,你肩上趴的应该是龙魁吧!”酋长说完话,阮风和阮灵儿羡慕的看着逸然,心里想传说中苗黎圣兽怎么会在逸然手里。
“是的,我曾经从一个道人手里将龙魁救了出来,从此它便跟着我了!”逸然自豪的说。
“哈哈,这可是我们苗黎圣兽啊,居然在一个汉人手里,哈哈,你一定好好对它啊!”阮刀惋惜的说着。
“嗯,我一定好好养它。”说的时候故意在阮风面前很大声,气的阮风直想打逸然。
走到一户苗家的时候,主人跑了出来,着急额朝着酋长阮刀说:“我家的蛊兽被人吃了,怎么办,我们家是不是今年会遭灾遭难啊!”主人很痛苦的说着。
逸然一听,“蛊兽”是个什么东西?阮风看逸然一脸茫然,就知道他不知道,于是故意站到逸然面前说:“这“蛊兽”啊,就我们苗黎的习俗之一。我们先在深山老林里抓上数百只蜘蛛、毒蛤蟆、毒蜈蚣、毒蛇,把他们放在一个大蛊盆里,然后让它们自相残杀,把最后活下来的蜘蛛、蛤蟆、蛇、蜈蚣放在一个小的蛊盆里,再让它们斗,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不管是蜘蛛、蛤蟆、还是蜈蚣、毒蛇,我们都叫它蛊兽,这蛊兽平日在放在家中养着,不仅能驱魔辟邪,家中老少健康,而且也不会有什么野兽或者毒虫来山伤害我们了,所以我们家家户户都养,某些人知道了么?”阮风故意站到逸然面前对着他耳朵说。
“切,这个我小时候就知道了,但是你说你家的蛊兽让什么东西给吃了,不可能吧,存活下来的蛊兽是毒王中的毒王怎么会被吃了,那不是找死么?”逸然感觉那人再说假话。
阮刀这时候发话了,“也不尽然,天底下敢吃蛊兽的我所知道的只有一种动物!”
大家都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是龙魁,苗黎圣兽龙魁饿的时候才会吃蛊兽,这中事以前发生过!”阮刀说完后,阮风、阮灵儿、逸然都看着龙魁,龙魁被吓一跳,怎么突然大家都看着它。
那主人听完之后开始哈哈大笑,口里喊着:“哈哈,老婆咱们家的蛊兽是让圣兽吃了,哈哈!”
逸然朝着阮刀问道,“他们家的蛊兽被吃了还这么高兴,不会伤心过度,脑子出问题了把!”
“噢,少侠,我们这里又另一传统,凡是被圣兽龙魁吃了蛊兽的那家人,这一年里不但人畜兴旺,而且会受到神灵的保佑,”
“噢,我说他怎么这么高兴,原来是这样啊!”阮风和阮灵儿看他笑,但是阮灵儿看的时候感觉总是怪怪,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逸然刚看了阮灵儿一眼,就不好意思的赶紧看别的,搞得逸然动作很不自然。
阮刀一行人走至寨子中最高的山岭。在这最高的地方,整个寨子里所有人一举一动的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逸然啊,你慢慢看,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不远处的苗族农妇在田里插着秧苗,小孩子聚在一起大闹,他们没有烦恼,没有忧虑,至少现在没有。寨子里的老人家在抽着苗族特有的烟草,眼神眯在一起,和其他老人有说有笑,似乎说着年轻时的故事,沧桑过后只剩寂寞与苍凉。这里的人是大山的孩子,大山就是他们的依靠,这里虽然没有南唐金陵的雍容华贵,也没有中原深厚的文化底蕴,只有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里不能有战争,也不能有战争,几代人拼命打拼出来的苗寨,不就是为了今天的现在么?逸然似乎懂了,如果自己来了,也要远离中原,来到这和谐的蛮夷之地,简单不代表没有内涵,蛮荒不代表没有真情,也许这里才是他想象中美好生活的缩影。
逸然坐在草地上,静静的享受着这里的阳光,而阮灵儿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里透出一种怀春少女特有的情怀。“灵儿,你爹爹和你阮刀呢?”逸然发现他两人都不在了,猛的一回头,和阮灵儿四目相对,在那么一瞬间,二人都沉醉在那种感觉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灵儿的脸长更加显眼,更加艳丽,那种单纯、那种自然地美是逸然从来没有见过的。二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也许在那刻说什么反而都是多余的。
“逸然、灵儿,阿爹叫你两呢!”阮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跑来了。
“啊!”逸然和灵儿同时叫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害羞的不再看对方了。灵儿的脸羞的红彤彤的,一直低着头。
“走了,磨磨唧唧的,逸然,怎么发现你刚才和现在不太对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阮刀奸笑着说。
“是么?你肯定感觉错了!走,先去见你爹!”然后不自然的向前走了。
灵儿紧跟在逸然后面,胳膊突然被阮风抓住,”你两是不是......嗯?老实交代!”阮风开玩笑道。“阿哥,我说你现在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烦死了!”灵儿甩开阮刀的手,小跑到逸然后面跟着走。
“当我是傻子啊!哎,妹妹啊,你可是......”阮刀悲伤的摇了摇头,说完跟着走了。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苗寨碉堡里,走到碉堡的三楼上,也就是酋长会见客人的地方,屋里是典型的苗族装饰,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图腾。阮刀坐位在正中,座椅上放着一张虎皮,霸气又威武,阮刀坐在上面感觉更加自信了。
“逸然,请坐,就当是自己家,随便坐!”阮刀热情的招呼到,然后把灵儿叫到他旁边,灵儿就对阮刀撒娇。
“酋长大人,今天您让我去看,我理解到您的良苦用心了,前面是我太幼稚了,请您原谅我!”逸然诚恳的说着。
“少侠严重了,我这座酋长的还不是希望这里和平、和谐的发展下去么,噢!对了,少侠不远万里来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干嘛,听说是找什么药材,少侠不妨说一下,说不定我可以再什么地方帮你呢!”阮刀真诚的说。
“哦,是这样的,我有个一个朋友,他的哥哥得了一种病,医生预计只能活半年了,但是治这种病需要用一味极为罕见的药材才能救,郎中说这味药只有苗黎十八寨才有,但是我那朋友本人来不了,有重任在身,就拜托我来找药,所以我才来到贵宝地。”逸然一字不落的说完。
阮刀和阮风疑惑道,“到底是什么药这么难弄到?”
“圣灵雪蛤!”
阮刀和阮风两个人互相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少侠,这圣灵雪蛤可是我们苗黎十八寨最灵验的神药啊!不但罕见,而且很极难抓到,我们现在这里倒是有一只,但是......”阮刀无奈的看着阮风,示意让阮风接着说。
“酋长大人,但是什么?”逸然不解的看着阮刀。“这圣灵雪蛤只有在“蛊神大赛”时赢的蛊神的称号,获得的奖励就是这圣灵雪蛤,刚好我今年要参加,但是没把握赢噢!”
阮灵儿听的急了,朝着阮风说道:“你少装蒜,现在在年青一代人里,这苗黎十八寨,谁是你的对手啊!我看你是舍不得吧!”灵儿撅起嘴,瞪着阮风。
“我.....你这小妮子,看我一会不收拾你!”阮风感觉很丢面子。
阮刀沉默一会后说,:“阿风,你赢了圣灵雪蛤的话,你就送给崔少侠,反正那药你拿着也没用,与其放着还不如救一条人命呢,你觉得呢?”
“阿爹!”阮风好像极为不愿意的样子。
“就这么定了,记住,不论他是汉人还是苗人、黎人,都是生命,只要我们能救他们一命,就不要舍不得,懂么?”
阮刀有些生气。
“是,阿爹!”阮风还是有些不愿意。
逸然听后,跪在了阮刀面前:“您是我下山以来,见过最狭义的英雄了,请受逸然一拜!”“少侠,万万不可啊!真是见外了,见外了!”连忙去扶逸然起身。
“酋长大人,我还有些是请处理,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准备走,眼角一直看着灵儿。
“灵儿,你去送送崔少侠,我和你哥哥有点事情要商讨,崔少侠,我就不送你了!”
“是,爹!”灵儿活蹦乱跳的拉着逸然的手下楼了,逸然有点害羞,不过还是任由灵儿抓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让灵儿靠近自己。
二人走到门口。
“你还会再来么?”灵儿底下头,背着手,跺着脚,低声的问道。
“噢,肯定还会来啊,有不少事情还要麻烦你爹呢!”逸然故意这么说。
“除了找我阿爹,会不会专门来看看我啊!”灵儿说的时候脸颊红红的,虽然低着头,不时偷看逸然的表情。
“额......有机会吧,有机会吧,呵呵!”逸然自认为这个回答很满意。
“你...你....我....我....,你真是气死我了”灵儿气的往回跑去,快进碉堡的时候回头朝着逸然笑了一下,正所谓回头一笑百媚生,逸然心神激荡了一下,兴奋的往客栈走,一路上想着灵儿,“咦,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来想着这丫头,哎呀,是不是病了啊!师傅可没教过我怎么不想女孩子啊!”逸然自小就待在深山,别说什么女孩子,就是男孩子都见不到,最多也就在曹植的《洛神赋》中:有美一人,宛如清扬。这一句中恍恍惚惚感觉到美丽少女的印象,所以面对灵儿的情窦初开,有些不知所措。
逸然屁颠屁颠的跑回客栈,正好阿三叔和阿凤在吃晚饭,“小伙子,一起吃点吧!”
“不了,不了,我准备休息一会!”说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头脑里还是想着灵儿的一颦一簇。灵儿岁数不大,但是身体发育的跟一般成*性一样好,尤其清新淡雅的倩容,好像天边白色的云朵,看着让人舒服、喜欢。
“龙魁,你说是不是喜欢她了?”龙魁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十分惬意的样子,对于龙魁每天无精打采的样子,逸然早已见怪不怪。说着说着,躺在床上睡着。
“阿三叔,逸然在不在客栈?”阮风着急忙慌的跑进客栈。
“在房间里,休息呢,你怎么了?看着有啥急事啊?”阿三叔坐在竹椅上抽着苗族的特有的烟草,眯着双眼,惬意的不行。
“有点急事找他,您先忙着啊!”说完跑到房间里找逸然。
“逸然,你给我出来,快点,有急事找你!”阮刀毫不礼貌的敲打着竹门,敲的“绑!绑!”直响。
逸然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情愿的打开竹门,“你这是要死啊!搞得我一个梦的做不完!”逸然打开竹门,往竹椅上一坐,端起茶壶喝起茶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我妹妹不见了!自从她送你下楼后,到现在都找不到了,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阮风看来真的急了。
“啊,不会吧,那会我走的时候还看见她回去了呢,怎么会不见了?走,我帮你去找!”逸然系上宝剑,疾奔出客栈,和阮刀分别去不同的路去找。
逸然窜上一座竹楼的屋顶,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焦急的在找着灵儿。古代的苗寨并非现在的规模那么小,而是一个大的区域,每家每户住的不是很近,那时候土地很多,每一家都有很大的私有土地,所以整个苗黎十八寨足足有一个城市那么大,只不过在一座深山的不同角落罢了。逸然找遍了整个村子,期间还遇到阮风好几次,就是找不到灵儿,“这妮子不会出啥事了吧?不太可能,毕竟这里是她爹的地盘,会不会在.....”逸然一想就往一处山岗飞去。
“你果然在这里,你怎么不回家啊,我和你哥哥都找死你了!”逸然边说边朝着灵儿走进。
灵儿做在草上面,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看着月亮,眼眸里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逸然见到这种情况没有多说话,也悄悄的坐在灵儿旁边,仔细的看着灵儿,想知道她出什么事了。
灵儿看着月亮,唱起了山歌,大概是描写一个痴情女子对丈夫的相思的一首山歌,歌声飘逸轻灵,逸然也享受着这一刻。等灵儿唱完歌了,一下就扑在逸然怀里哭了起来。逸然被这举动吓的不知所措,就任由灵儿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不时的抚摸着灵儿的背,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逸然哥哥,我不想嫁人!”灵儿还在啜泣着。逸然一听,好像被雷打一一下一样,吃惊的说道:“你...要嫁人?要嫁给什么人.....”逸然心里现在十分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这种痛苦比受了重伤还难受,努力的不让眼角的泪水流下。
“今天我送你下楼后,我往楼上走,就听见我爹和我哥说近期内要把我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黎族酋长的儿子羊松,我听完后就跑到这里来了,逸然哥哥,你知道么?我不想嫁人,我想这么一直让你抱着我,只有在你怀里,我才感觉到我是个完整的女人”说完灵儿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逸然,现在的灵儿更加让人喜欢、让人心动,就是汉人所说的梨花带雨的美。
逸然知道自己应该现在拒绝灵儿,毕竟灵儿的父亲已经决定把灵儿嫁给羊松,那么现在这样对灵儿的名声不好,逸然一把推开灵儿,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努力的使自己的表情变得正常一点。“你现在已经是要待嫁的人了,不要这样子好不好!”逸然不敢正脸看着灵儿。
灵儿凑到逸然跟前,不哭反笑,“我发现你现在就跟一个女孩子一样,在我们苗族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像你们汉人那样还要写几首酸溜溜的情诗,哼,我觉得你人不错,要不你带我去中原吧,这样我就不用嫁给羊松那个坏蛋了,怎么样?”灵儿试探性的问着逸然。
“哼!”阮风咳嗽一声,从山岗的不远处走来,“我说怎么连你都找不到了,原来你两在这.....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啊!”阮风坏笑到。
逸然前几次都很讨厌阮风在他和灵儿单独相处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但是现在感觉他出来的太是时候了,感觉救星来了。
“哪有啊,刚好,我把你妹妹找到了,我现在回去了,呵呵!”逸然眼角盯着灵儿。
“哼,你先别走,回答我的问题!”灵儿娇嗔到,一只手还抓住了逸然的袖子,给人一种你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就别想走的架势。
“你.....准备准备嫁人吧,不要多想了!”逸然试图挣脱灵儿的手,但此时的灵儿虽然是弱质女流,但还是死死地抓住逸然的袖子,逸然一急,运气神功,双脚尖重重的掉了一下草地,猛的飘了下去。在这一瞬间,只听见“嘶拉”一声,灵儿手里多了一块从逸然袖子上的布。逸然飘在空中,背后是农田,脚下是一个小小的悬崖,眼睛深情的盯着灵儿的双眼,那一刻,仿佛被冻结下来,足足用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灵儿看着逸然慢慢的飘落在下面的土地上,眼角的泪花闪落下来,恋恋不舍的看着逸然,直到逸然消失在夜幕中,灵儿两手放在嘴边,朝着消失的方向悲伤的大喊:“崔逸然你不是个男人!”逸然并没有消失而是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悄悄的看着灵儿。
“走吧,阿妹,我也喜欢你找个你喜欢的人嫁了,但是.....为了苗黎的和谐相处......”阮刀感觉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小的时候母亲死的早,父亲又忙于寨子里的事,所以阮风对自己的妹妹特别好,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妹妹,他曾经发过誓,谁要是这辈子敢动他妹妹一个手指吗,就让那个人被数万毒虫争噬而死,但是现在为了村寨...他也无能为力,毕竟父亲阮刀不会同意妹妹逃婚到中原。
“你住嘴,你还是我小时候对我百依百顺的哥哥么?”灵儿怨恨的看着阮风,“我......”阮风痛苦的看着灵儿。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和父亲了!”说完又朝着别的地方哭着跑去。
“灵儿,灵儿....”阮风在后面追着。
逸然看见灵儿和阮风都消失了,飞身到附近的山上,朝着一片空地吼叫,“啊!”逸然用这种形式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凄厉的惨叫声让这一夜注定无法入睡。等逸然吼叫完还不算完,伸出双掌朝着一颗有几百的老榕树打去,“砰砰”逸然一口气打了数十掌,只见那树上全都是深入内层的掌印,而老榕树的树叶也在打的时候纷纷落下,好像下的叶子雨。逸然深吸一口气,浑浑噩噩的回去了。
第八节情殇逸然慢慢的踏回客栈。再回来的路上,逸然好几次差点晕倒,几乎是扶着墙一路走回来的,回到客栈的时候大概是五更左右,阿三叔居然没有睡觉。人老了,睡眠就变少了,这是人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老了人就睡眠时间慢慢减少了呢,是不是怕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这值得每一个人去深思。
“少侠,你回来了,哎我说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身的泥啊!”阿三叔帮一下逸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伸手搀扶一下,结果逸然一手推开,厉声说道:“不用”倒是把老汉吓了一跳,这小子这几天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逸然费力的往自己的房间走,脚被竹椅搬了一下,摔在地上,逸然没有喊痛,而是哭了起来,他下山以后还么有哭过,他为什么哭,他心里也明白,现在只有他自己懂。老汉还是好心的把逸然扶起,送到房间里,帮他脱了外衣,扶到床上。阿三叔推到退面,关上竹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伙子这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啊,相思成这样,哎!”说着走向大厅。
一夜过去,艳丽温柔的阳光依旧普照在这片可爱的大地上。屋外,鸟语花香,人们在田里耕种着水稻,山里蝉在树上叫个不停。
到了中午,阿三叔去叫逸然起来吃中午饭,在逸然的门口喊道:“少侠吃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懒床,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说完,里面没有动静,阿三叔又敲了几下竹门,还是没有人回应,“这小子不会出啥事了把?”阿三叔心里担心着,打开竹门,就看见逸然还是昨晚那样躺着,两双眼睛的眼角发黑,虽然睁着眼睛,但死死地当着前面,一点生气也没有,本来逸然皮肤比较白,而现在确实异常的灰暗,一丝血色也没有,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少侠!少侠!”阿三叔赶紧跑到窗边准备摇一下逸然,哪知龙魁从逸然的怀里爬出来,头朝着阿三叔吐着信子,身体由黑变成红色,两眼死死地盯着阿三叔。阿三叔记得逸然刚来的时候肩上就趴着这怪物,知道这小怪物可能在保护着自己的主人。老汉害怕这小怪物攻击自己,就让阿凤在附近看着逸然,自己跑去找酋长帮忙。
阿三叔着急忙慌的跑到碉堡内,“酋长!酋长!”此时阮刀和阮风正在耐心劝导灵儿,“为了咱们寨子和黎寨的和谐相处,你身为爹的女儿,应该理解阿爹,做出牺牲知道么?”“是啊,阿妹,嫁过去还是个酋长夫人呢,对不对?到时候咱们苗黎就是一家人了,那多好啊!”“要嫁你们嫁,我死也不嫁,哼!”灵儿此时在想着逸然会不会带他走。
酋长听到叫声后,让人把阿三叔请了上来。
“阿三哥,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啊!”酋长有些出乎意料,语气中有些激动。
“老哥我找你是有急事啊!那崔少侠昨晚回来的时候不对劲啊,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路都走不好,晚上五更才回来啊,老哥我把他送回房间睡觉,今天中午感觉有些不对劲,在门口敲了半天半天门,里面没啥反应,于是我就打开门进去看,你猜怎么着?这小子脸色灰白灰白的,跟生了重病一样,两个眼睛啊,充满了血丝,眼角黑的啊,好像一夜也没有睡着,两眼还呆滞,好像在看什么人,我想看看他具体到底怎么了,但是他带来的那个怪物在他身边保护她,我又不能靠近,所以来找您,看看有什么办法救救那小子!”
“阿三叔,你说的是真的么?”灵儿一听后,首先很高兴,高兴的是逸然心里有她,但是一听到逸然现在的现状,心里十分难受。
“小妮子,还能骗你怎么地,不信自己去看!”灵儿赶紧往客栈跑,想看看自己的情郎现在怎么样,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就陪他而去,灵儿边想边哭。
“阮风,咱们走,去看看崔少侠怎么样了?”阮刀焦急的喊道,"阿三叔前面带路!”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灵儿第一个冲进客栈,”阿凤,大哥哥呢?”灵儿焦急的喊道。阿凤拿了个小竹椅坐在逸然房间的门口,也害怕龙魁攻击她。
灵儿一看见,眼前的逸然,瞬间痛彻心扉的哭了起来,准备扑到逸然怀里,“灵姐姐,别过去,那个小怪物会攻击你的!”阿凤善意的提醒到。
灵儿此时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哭喊着扑到逸然怀里,两个胳膊抱起软绵绵的逸然,“灵儿,你来了啊!”逸然终于开口说话了,头慢慢的移向灵儿,灵儿把逸然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边哭边说:“嗯,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灵儿心碎的说。龙魁不但没有攻击灵儿,反而在床头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两。随着逸然和龙魁相处的日子变长,龙魁和逸然也变得心意相通,它昨晚似乎感受到了逸然的痛苦,也一晚没睡,在逸然旁边静静的保护他。
逸然眼睛里感觉有了变化,不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感觉,:“你真的是灵儿么?”逸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灵儿赶紧抓起逸然冰冷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是真的,是真的!你怎么那么傻?”灵儿一直盯着逸然的眼睛。逸然虽然现在身体十分难受,但是心里特别舒服,“灵儿,知道么?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幸福!”逸然努力的路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我也是,如果我两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灵儿破涕为笑,幸福的看着逸然,两个人四目相对在一起,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就剩他俩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多余的,阿凤躲在门口面看着,嘴上不停地笑着,突然,一个*而且又厚重的手摸着她的头,“酋长爷爷!”酋长阮刀做出一个“嘘”的姿势,冲着阿凤笑,其实他和阮风还有阿三叔在门口听半天了。
酋长故意在外面咳嗽一声,然后四个人就走了进去。逸然一听有人来,想挣脱灵儿,可是没有力气,“灵儿,有人来了你先松开我!”“不,哼,我就要抱着你,我不管,现在谁来我要不管!”灵儿反正抱得更紧了。
酋长阮刀以为他两都应该装一下,进去一看,没想到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哎,我这女儿啊!”阮刀和阮风慢慢走近逸然,想着看一下逸然现在怎么样了。龙魁张开眼睛,眼睛和身体变成深红色,抬着头,爬到逸然前面,吐着信子,以为阮风和阮刀是坏人。
“阿风,不要靠过去,慢慢往后退!别激怒圣兽!”阮刀一脸严肃的说着,脚慢慢的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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