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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式微认为他对伪装这件事还算在行。证据是他在之前最低潮的时候可以很好的掩藏负面的情绪,让别人不看出丝毫端倪。
但是掩藏爱情又是另一回事。毕竟这份感情让他变得过于积极且正面,眼睛过亮,笑容太多。
……他却以为没人会看出来。
那是很赶巧的一天。平时何式微都待在骆林的公寓那边,这回是何式微刚出差回来,骆林为了给他个惊喜,才到他公寓做了一顿大餐等他到家。待到夜深骆林也就自然地留下,原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商量去旅行的事情,两双长腿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一夜亲昵。
第二天一早,何式微还琢磨着睡个懒觉,骆林却已经起床准备去做早餐。听到门锁的响动时骆林还觉得自己听错了,之后则开始担心进了贼。何式微睡得迷迷糊糊,一开始还摆摆手说怎么可能,后来听到门被推开,他才顿时跳了起来。
“你让我看看,要是有问题直接用手机报警。”何式微嘱咐了骆林一句,从旁拽了一件衣服披上,放轻了脚步迈向客厅。
……然后他和何展砚就打了个照面。
何式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爸。”
他没看身后,但把右手伸出去,带上了卧室门:“……你怎么进来的?”
何父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的却是:
“你就穿成这样跟我说话”何展砚把他上下打量一通,然后缓缓道:“……丢人现眼。”
何式微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并不是想要知道答案—这个人能做到什么他都不会觉得稀奇。他拢了拢没扣扣子的睡衣走到客厅,捡起一件昨天晚上两个人落在沙发上的衣服换上。
看到那堆交叠的男士衣物,何展砚眼神中厌恶的神色已经不用再多说明。
何式微的面色有些僵硬:“有事吗。”
何展砚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对卧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用极沉的声音说:“就我们两个在,你关什么门呢”。
何式微看着自己的父亲,不说话。
“还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也给我看看啊?”
何式微闭了闭眼睛,然后不再看他爸的脸,只是盯着何父前面一块的花纹砖。
“我问你话呢!你给我抬起眼睛看着!”何展砚的语气里的愤怒终于开始显现。
何式微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沉默了很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我男朋友在这里。”
这句话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不是因为恨,气,害怕,难堪或者任何一种情绪,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开口很难。
何展砚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一步,两步,他走到了何式微的面前。
何式微干脆把眼睛一闭。但是这一回,没有花瓶劈下来。
非常安静。
何式微觉得不可置信。这种平静几乎要给他一点小小的希望,会不会是因为父亲他——
……是,他只藏了一点点的期待,一丁点。他不知道为什么时至今日他还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依然不自觉的想要期待说,会不会,他的父亲,虽然无奈却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许何展砚老了,也许他累了,也许他终于有一天厌倦了对自己重复的说教和拳脚所以不会再反对阻拦。因此他终于赶抬起眼睛,试着对上何展砚的目光——
但他实在是太天真,没有长进。何展砚的耳光是轮圆了打过来的,不算最响,却用了极大的力气,让他的肩膀被抽得背过去,脚步也跟着站不稳。那个巴掌完整地覆盖了他之前的伤口,让愈合的疤痕有绽开来重新流血的错觉。
“不知廉耻。”何展砚看着他。“你还真有脸说。”
何父的胸膛有些起伏,等平静下来之后反而笑了,从鼻子里笑了一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何展砚的儿子跟个不男不女的鬼混在一起,我这张老脸也算被你丢光了。你想让我丢人,想报复我,可以,你成功了。”
何式微用舌头抵着左面一侧的口腔内部—那里似乎肿了,灼热的痛感和麻木的钝痛反复交杂在一起。但比起这个更然他觉得难受的,是自己的期待被父亲打碎的羞耻感。他摇了摇头,忽然感觉非常的累。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何展砚又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我从来没想过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你就别装了,装给谁看?”何展砚冷哼一声“你敢说你不恨我?表面上装得一副听话孝顺的样子,转头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出去当什么丢人现眼的模特,老大不小了还跟着一群不知廉耻的小姑娘鬼魂,到最后还找上了男人?”
“丢人。恶心。”何展砚说这个字的时候少见地咬牙切齿,是他不想让自己爆出一些想要出口的脏字。那些挤压下来的憎恶,则都注入了下面的这一句—“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何式微想,又来了。又是这句话。他看着何展砚。
“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生气了?不装了?”何展砚也直直地盯回何式微的脸:“……就是这个眼神。跟蒋慧一模一样的。”
何式微的表情出现了显见的动摇:“你别提她。”
然而何展砚却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可笑。
“我不能提?是啊,你跟她亲,你跟她是一种人。人前装的都是好人,背后干的事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但你比她差点,我是你老子,我怎么着你你都得受着。这是那个女人欠我的。”
“你能不能别提她了她已经死了有二十年了!我跟谁在一起跟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我就是想找个人一直……”
何式微的这些话说的不快,却很急。何式微不知道自己长这么大,究竟有没有一次他父亲真正听见过他想说什么。
然而他的辩解一般都没有用。很多事情,他必须要跪下来祈求才能得到一些回旋的余地。
但他现在的姿态明显不是祈求。而这样的言行一般都只有一个后果。
……
……骆林站在卧室里,他知道现在不该出去。但是外面的动静真的太大了——在这个隔音极好的公寓里,何父的怒吼依然准确地传到了他的耳边。再忍一忍,他想,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出去只能激化冲突——
然后他感觉墙面上的一阵震动,是有极重的东西撞到了客厅与卧室间的墙上。何式微怎样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没听到他的声响?
骆林的心脏向下沉了下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然冲了出去。
……幸好何式微没事。或者说,他还能够好好地跪在哪里,承受着何父那出离的愤怒和间歇地拳脚。
他是被动的,毫不还手的,一向如此。他低着头,头发乱了盖着眼睛。他父亲说的话不外乎那几句--“我没有你这种儿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你们蒋家扯上关系”;施暴的手段也很单一——耳光,踢踹,向他的面门砸东西。
他从小到大,除了某一段短暂的时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骆林在这里,他突然不想让对方看见他的这幅样子。
他没再保持跪着的姿势——他微微起身转过头去,对骆林说:
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
声音有点模糊,是何展砚那一巴掌抽得他半边脸肿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
转身的同时,他把自己的后脑勺也无防备地露了出来。然后骆林便看见何展砚抬起了脚,对着何式微的头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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