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等于要?(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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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冲散一身疲累,很舒服。
也是奇怪,早上还是吃了吐仇视食物的状态,到这会食欲完全开了,车上吃的那点小零食根本难以支撑多久。
又饿了,急需进食!
想吃辣的……
咽了咽口水,拿了毛巾将湿发包裹起来。
手指绕着先是将头发团成一团,没有皮筋她头发又长有些难弄,好几次毛巾才裹上,手一松却又径直散开。
脾气也上来了,有些着急。
浴室里热气未散,感觉背上又沁出层热汗,有种将毛巾直接摔进垃圾桶的冲动。
但为了赶紧吃上晚饭,还是忍了……
包到第五次,总算毛巾没掉。
长长呼了口气,伸手去拿毛巾擦身。
几乎是同一时间,手还没有够着毛巾,耳朵里传来‘哗啦——’一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人毫无预兆的打开。
转过头,下意识惊呼一声。
头上毛巾再次掉落,一头乱发披散下来,想哭,但无泪。
门边,年慕尧斜靠在门框上。
一浴室雾气缭绕里头,他身形仍是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完美,商商目光上移,而后落在他被雾气错落的有些模糊的矜贵面容上。
他面无表情的那么清晰……
以致那一眼,商商最先注意到的还是他眼底缠绕的几分不知为何的杀气。
有过几秒钟的怔愣,迅速回过神来,着急忙慌扯了浴巾过来自xiong口起将自己包裹起来,湿发披散下来,小疯子一样却又一脸戒备。
“小、小叔……”
他视线几乎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具体哪个点商商无从探寻。
只分外口干舌燥的捂紧xiong口浴巾,“你、你干什么?”
门敞着,浴室里雾气渐渐散开。
几步外,年慕尧定定站着,商商瞥见他薄唇紧抿,缓缓眯起的黑眸底下像是藏着什么,很快就要冲脱出来。
杀气太重……
要命的是商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的他。
噗通噗通,心脏狂跳。
光浴巾已经给不了她半点安全感,手臂颤颤伸出去,干咽一口口水,试图去拿不远处台子上的衣服。
放衣服的台子离年慕尧很近。
商商都没看清他是怎样的动作,几乎是她才伸手,他也跟着出了手。
啪啦——
纸质购物袋被他丢到身后。
他不说话,商商更是头皮发麻。
身上浮出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一咬牙才要问他究竟想怎样能不能痛快点,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有了别的动作。
他眸光太深,商商没法直视。
如此,低垂的眸光低垂的眸光更理所当然落在了他从身后缓缓伸出的另一只手上。
不否认,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的,连食指微微勾起的弧度足够将优雅和矜贵的最深精髓诠释得淋漓尽致。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食指微弯着,勾着什么东西的一角。
再往下,商商似瞧见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般,飞快别过眼去。
是老板娘给的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水手服,并且那衣服上,不知有意无意的,衣服末端勾了只同样来自老板娘那只纸盒里的粉色手铐。
他……究竟要干嘛?
商商已经想逃了……
但余光偷偷打量了下出口方向,年慕尧定定站着,要她现在奔过去,他只需长臂一勾,那她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逃跑无门,求救?
估计喊破嗓子,别人听到了也ding多当做是他们夫妻俩偏好这一口。
想得入了神。
对了对了……
指导灵光一闪,才想起洗澡前想好的应对对策。
吐。
吐他一身!
“呕——”
说来就来,捂着嘴干呕。
可胃里空空的,这会即便再是想吐也只能装装样子,什么都吐不出来。
更何况,门口那个根本无动于衷的,半点不将她捂着嘴佯装痛苦的模样放进眼里,独角戏演得没了意思。
商商一咬牙,怒瞪他,“你究竟想怎样?!”
像是就在等她这句话。
闻言,年慕尧手指轻晃了下,惜字如金,“穿上。”
“……”商商捂紧浴巾,不知热的还是怎么,脸上已经开始冲血,很有骨气的抵死不从,“变-态!想得美!”
要穿上了,今天还走得出这房间?
挨了骂,年慕尧也不恼火。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突兀问了句,之后脸上表情几乎循循善诱的,眸底深谙迸发,“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商商,“……”
他怎么知道的这句话?
想了想,很快明了,他本身就够无下限的,又有个无下限的侄子,年西顾的朋友圈就曾经写过这句话。
关键,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商商是真哭了,眼底有泪。
“同理。”却见他手指勾着的衣服往前送了送,补充,“你自己带回来的衣服,流着血也得把它穿上。”
“……”
几乎是他手才伸过来,她就开始不自觉得后退。
可卫生间里空间小,短短几步,背脊抵上墙壁,只剩心口拔凉的退无可退。
那边,年慕尧站直了身体,手指勾着衣服的姿势不变,脚下步子缓缓跨开,一步步过来,脚步声闷重的像是每一下都直直踏在她心上。
慌了。
商商呼吸更急,见状逮着几乎头脑一热的往外冲。
结果可以想见……
明明试图偏开,可横竖卫生间这么大点的地方,逃不过他手臂一兜,左脚绊到右脚,腿一晃,已然被他抵在墙上。
并且刚刚那阵,险些摔倒,一双手臂死死勾住他脖子。
姿态亲昵的近乎投怀送抱!
回过神来,触电一样松开。
挣了挣,敌不过他沉如铁的力道。
商商急了,只能伸手撑住他倾身过来的幅度,抵死不从,“年慕尧,你怎么能这样,呜……你明知道我是孕妇,你也明知道我状态不好,弄不好你儿子就危险了,可是你好奇怪,怎么一天到晚都是精虫冲脑的想着这种事情?”
终于做了回实力派,眼泪毫不含糊的说来就来。
“呜……”
哭,扯开了嗓子的哭,试图勾起他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好一会,才又想起继续指控,“你欺负人,呜……年慕尧不带你这样的,我告诉你婚内强/暴也是犯法的,你会被抓的……”
巴拉巴拉。
她碎碎念个不停,哭到最后眼泪都没了,可面前的人还是无动于衷,甚至安安静静看着她哭,一脸的饶有兴味。
显然,眼泪攻势不起作用。
胃里咕噜咕噜的,好饿……
抬手,重重抹一把脸上潮湿,眼底还残留着最后一点没有散开的浅薄水汽,愈衬得黑眸晶亮澄澈,年慕尧将她动作收进眼底,更没错过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眸色更重,薄唇紧抿着沉默等她下文。
果然,她抽抽噎噎的,模样更是可怜,“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
还蜜月之旅?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临时起意的约-炮之旅!
“傅商商,刚刚客栈老板上来过。”他突兀开口,嗓音冰冷的同他眸底炙热截然不同,冰火两重天的叫人更深体味了遍他骨子里的阴晴难定。
商商全没有领悟过他话里的警告。
身子扭了扭,试图避开他身去桎梏的触碰,然后理直气壮翻白眼同他叫板,“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休想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将他直闯浴室的猥-琐举动搪塞过去!
她又不傻,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糊弄。
“是么。”年慕尧不置可否的冷笑。
那笑意半点不打眼底,阴测测的激得她猛地一阵哆嗦,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腾的紧紧在她心脏缠绕。
感觉……
感觉什么,还没想好。
却听他话锋一转,嗓音软了下去,倾身间她抵在他肩膀上的那点力道瞬间烟消云散。
回神,他薄唇已然险险自她耳垂擦过。
呼吸间,热气喷洒,商商身上好不容易消掉的鸡皮疙瘩,瞬间卷土重来,更要命的是那阵热气像是穿透她的皮肤,交融进血液里,一路油走着,不费吹灰之力的带起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叫人双-腿发软。
他这才开口,是种挖好了坑等她跳的循循善诱,“宝贝,告诉我,不久前你和老板娘说了些什么?”
完了……
商商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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