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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确实从笔记中嗅出了一丝异常的气息。
那些产生异常数据的地点全都分布在京城之外。她将这些县城的位置一一标识了出来,它们彼此看上去毫无关联。唯一的规律是事发时间越近的地点,离京城距离也越近。
“这是不是意味着作案的人只有一伙,他们是一边向着京城进发一边沿途制造混乱的?”
莫菲抬起头看向陆松,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你想得不错,而且从行程上看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因此得以短期内在不同地区流窜而不引人注意。”陆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能是在守关的人中有内应,但这么做的难度太高了,更有可能是凭着仿冒的照身帖出入。”
“那凭您的经验,这些人的规模大约有多大呢?”
“几个人,甚至可能只有一个人——我倾向于后者。从前期对方的行动模式来看他的效率并不高,从传播流言、寻找目标到制造混乱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这并不是有预谋的乱党应有的表现,倒更像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他一边确认着莫菲手中的笔记一边作出推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人的手法日渐成熟,作案效率也越来越高。他在学习,并且......”
陆松停顿了一下。
“他学得很快。”
陆松的分析让莫菲整理的讯息越发明朗了,但她完全无法为接近真相而感到高兴。
“所以我们要抓的这个人现在已经到了京城,而且我们对他还一无所知?”
“没错。”
莫菲现出了苦闷的表情,她本以为能借此找到那群白莲教徒的特征,缩小嫌疑人的范围。不料目标远比她设想的要小。
罪犯或许只有一个人,这种结论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在偌大的京城想找出某个不知名的人堪比大海捞针。
“那陆大人怎么办?”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皇上下旨给了他期限让他捉拿犯人,如今弄出这么个结果来,他还有足够时间去找出犯人么?”
“时间自然是不够的,但锦衣卫没有这么不知变通。一个人难找,一群人易拿,拿得人越多捞到犯人的机会就越大,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了。”
陆松仿佛理所当然地向她解释着,他的话引起了莫菲的疑虑:这是嘉靖皇帝亲自过问的案件,被卷入这种事件并被当成疑犯的人,他们能有什么下场......?
莫菲心中的想法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陆松摇了摇头。
“锦衣卫不是讲仁德的地方,一个小县城的平安也许只需要用一个真凶来换,而一座皇城的平安则需要更多的人来填,这件事总得有人来做。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让你参与进去,他也同样不想。”
陆松的话语已经给那些被捕的人宣判了结局。
所以我就该袖手旁观么?
莫菲攥紧了手中的册子,那上面写满了时间、地点和许多素未谋面的人的名字。握着它就像把许多人的家庭也握在手中一样,她手心的汗将纸上的字迹都化得模糊了。
杂乱的思绪之下只有一个人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之中。
“伯父,我想问问您......”
她缓缓开口,生怕遭到对方的拒绝。
“现在陆大人在哪儿,您知道么?”
陆松轻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莫菲,长久才给出了一个回答。
“此刻他想必在北镇抚司同颜朔一起准备案卷吧。”
“谢谢您!”
她用力点点头向他告辞,走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份笔记。
陆松还待在原地,他忽然看见自己的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陆夫人没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里含着少见的责备之意。
此刻,莫菲一心想的是立刻赶到北镇抚司。
她很想把自己找到的答案告诉陆炳。但正如陆松所说,与钦案相比几乎所有人都是无足轻重的。她不奢望能扭转局面,但求陆炳能稍转心意,尽可能多拯救几个无辜的人。
毕竟她见过他心软的一面,即便那些官僚不将庶民的苦难放在心上,她也仍希望他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因为陆炳的宽容,一个名叫雪艳的歌伶得以幸免于难。而在颜朔的运作下安家的茶行和屈念秋的戏班子也统统逃过一劫。这些人大多还对自己的好运懵懂不知,女孩们依旧在宅子里嬉闹着。
“班主开恩啦!说入了秋要给咱们裁过冬的新衣裳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房间里沸腾了。
“真的吗我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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