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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鸾一看见陆炳手里的那本旧书便知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顿时心中大喜。
但她没把这层喜悦表在脸上,而是佯作恼怒状,向邹敏抱怨道:“师父你家里明明有那么多新奇有趣的书,却总藏着掖着不给我看,今天陆公子刚来你倒舍得拿出来了。做师父的岂有这般厚此薄彼的道理!”
无辜的陆公子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卷入了纠纷中。
宋岑抱着胳膊懒洋洋地站在一旁欣赏这出闹剧,他本来就厌恶吵闹或人多的地方。此番回南京,他带来了大量从各地搜集的古籍残本、碑文拓片,行李中还包含一捆据称是目前京城里最脍炙人口的小说文集以供书商参考。他跟林瑞鸾也是旧识,对这位好读书且好求知的大小姐印象颇佳。
“林小姐,您就放他一马吧,谅他这间小庙里也藏不了什么宝贝,就算缠上他一整天也是徒劳。”
听见朋友这句嘲讽,邹敏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宋师傅呵呵一笑,取出薄薄的一封布包递给林瑞鸾。
“若说新趣玩意,你还得从我这找。正巧我去年走西北,偶然得到一封古人遗留下来的信札,据说上头写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间的秘闻,你想不想读呀?”
“宋岑,这种古物也能随便送人么!”
眼看宋师傅真要把一件古董当成礼物拱手让人,邹敏高声呵斥了一句。
并非书商沉不住气,而是这位宋师傅为人颇不靠谱,书商从不放心让他保管重要的东西。
林瑞鸾先是好奇地瞄了那了布包几眼,思忖一番后笑吟吟地对宋岑说道:“宋师傅摆明了是拿我寻开心,唐朝的古物岂能这么轻易就落到你手里。你多半只是在里面塞了张有些年头的旧纸,又薄又脆一碰就碎了,好来讹我弄坏了你的宝物,是不是?”
“呵,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就把东西放在这,你自个儿来瞧便是。”
宋岑无视了朋友谴责的目光,将那封纸包摆在桌面上,捻起包袱的边角轻轻揭开,露出底下那层褪色的古旧丝绸。林瑞鸾嘴上说的不当回事,其实早已心痒难惹,她并不急着让宋岑打开丝绸包,而是先掏出一枚水晶片凑近了布包。
“东西备得倒挺齐全。”宋岑哼了一声。
“没办法,本姑娘眼神不好嘛......”
在看书入迷时,林瑞鸾偶尔也会冒出一丝这样的憨态来。
她左看右瞧,奈何这层丝绸颜色褪得太厉害,无法从其中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林瑞鸾抬起头,轻吁一口气,让宋岑把丝绸底下的东西取出来让她看个仔细。
“瞧好了。”
宋师傅以手指挑开最后那层丝绸,包在里头的原来只有薄薄一张泛黄的旧纸片。
林瑞鸾的表情僵住了:这张古旧的信纸上写满了线条弯曲的符号,排得密密麻麻,她看了半天连一句都读不懂。
这封信根本就不是用汉文写的。
中年人的脸上露出的狡猾的笑容——难怪他放心将这件古物展示给书痴林小姐看,这封信上的文字她完全不认识,就算拿到手里也没有任何用。
“宋师傅你好意思欺负我们家小姐不通胡语嘛,你既然那么大学问,那你来念念上面的话呀。”
见主人吃了瘪,芸儿忿忿不平地在旁为她出头。
“你莫他豁你,其实他也不懂上头写的啥子。”
邹敏实在看不下去,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宋岑神色坦然地将包裹封好,对自己的无知毫不羞愧:“是,这封信上的文字无人能读,我跟老邹也不认得上面写的是什么。”
“可您刚才不说是写的唐明皇与杨贵妃嘛!”
“那也是卖家这样告诉我,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信他的。”
“那你们拿这份信来作甚?”林瑞鸾不依不饶,她总觉得被这两个老男人愚弄了似的,其中必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看她这架势,邹敏知道今天不让大小姐满意她是不肯罢休的了。他怒瞪了宋岑一眼,捋着胡子不情愿地向林瑞鸾说道:“你不是常抱怨如今书坊里卖的书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么?其实不光我这一家如此,你到别处去看,那些大书坊里来来去去也就那十几二十来套书,近年来又无佳作面世,我们这些卖书的其实也头疼。”
“所以我跟你师父想了个主意,海内的书籍世人都看厌了,但以天下之大,还有那么多海外的书是我们从未见识过的。若能我们能将那些书翻译过来,刊印出版,岂不是能在这一行里独占鳌头?”
“生意还没开始做,话莫说得太满哈。”
邹敏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让他语下留点余地,但提起这事来宋岑就显得十分兴奋。他无疑也是个爱书之人,也正因如此才和邹敏这位书商结下了深厚的交情。
“你们两位的想法我大致明白了,宋师傅你说得不错,若能将海外的书引进来,在这南京城里就再没有一家书坊能跟你们竞争了......但你找什么书不行,非得找这种几百年前没人看得懂的古信来?”“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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