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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招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杨兼悠闲的烤胸口?朥,又看到众人哄抢胸口?朥,高延宗吵嚷着?:“凭甚么都给大胡子?我也要吃!”
韩凤说?:“可是元胄兄弟现?在不是大胡子。”
高延宗说?:“我、我就?是那个意思!不行,我也要吃!”
元胄冷冷的说?:“好!今日这美味的胸口?朥就?是彩头,咱们?比试一把,谁赢了谁食!”
高延宗的气焰登时蔫儿?了,似乎知道自己?打不过元胄,根本不需要比试。不过他立刻想到了甚么好主意,转头对高长恭说?:“四兄,打他!”
高长恭无奈的揉揉额角,说?:“阿延,不要闹,吃点掌中?宝也是一样。”
宇文招:“……”
宇文招站在原地,已然变得十足不起眼,好像他这个清晖室上作乱的叛贼,还没有一盘子肉食惹人注目。
杨兼笑着?说?:“跟你们?偷偷说?,其实牛心管铐起来也特别好吃,谁要牛心管,要排队。”
“我!”
“我要我要!”
“我也要!给我四兄再来一份,他不要就?都是我的!”
宇文招感觉自己?掉进了蛤/蟆坑,这些都是跟着?杨兼征战北方的人,他们?从长安一直打到了晋阳,就?是这样一群……吃货。
杨兼看向宇文招,说?:“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感受一下霸道人主的魅力?你若是再不考虑好,拖拖拉拉,拖泥带水的……”
“你要怎样?!”宇文招梗着?脖子,瞪着?杨兼,冷笑说?:“杀了我?”
“你想甚么呢?”杨兼一笑,说?:“兼是说?,你若是再不考虑好,烤肉都被他们?吃光了。胸口?朥已经没有了,掌中?宝和牛心管都被预定走了,再晚点,连肉渣你都看不到,这帮子人,一个个都是恶死鬼投胎的。”
宇文招:“……”还以为杨兼要威胁自己?,结果?重点却在肉上。
不……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威胁,因为宇文招从进门就?开始注意了,这肉也太香了……
宇文招的脸面颤抖了两下,说?:“你……你真?的放他走了?”
他,宇文招虽然没有言明,但是杨兼何其聪明,立刻便明白了,说?的是昔日里的小皇帝宇文邕。
杨兼点头说?:“早就?放走了,在见你之前,已经放走了,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小玉米,已经变成小玉米家的童养媳了。”
“小玉米是谁?”宇文招一脸迷茫,随即反应过重点来,说?:“甚么鬼的童养媳!”
杨兼笑着?说?:“小玉米就?是尉迟家的小郎主,你也识得的,尉迟佑耆。”
宇文招听了之后,心脏稍微放回去一点,尉迟佑耆是兄长的发?小,素来关系不差,如?果?是尉迟佑耆,应该不会苛待兄长。
宇文招自动忽略了“童养媳”三个字,叹了口?气,似乎终于败下阵来,但是……少一个台阶。
人如?果?有的时候没有台阶下,很可能会失足摔死,就?算不摔死,也会摔一个面目全非,毁容不成。
杨兼似乎明白了宇文招骑虎难下的心理,主动给了他一个台矶,笑着?说?:“掌中?宝、牛心管,你想先吃哪个?”
宇文招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只要接了这句话,自己?就?会自动成为杨兼阵营的人。
宇文招破罐子破摔,干脆说?:“我就?要那个!唤作胸口?朥的肥肉!”
元胄头一次露出过多的表情,鄙夷的看了一眼宇文招,说?:“赵公?有所?不知,这并非肥肉,且胸口?朥已然都是卑将的了,如?果?想分食……”
“嗤——”
元胄突然从腰间拔出大刀,说?:“只要赵公?赢得了我手中?的佩刀,这胸口?朥,都是赵公?的。”
宇文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说?:“你……你刚才都没拔刀,为何现?在拔刀?”
元胄冷冷的说?:“方才是人主的命令,如?今……是捍卫胸口?朥。”
他说?着?,转头看向杨兼,说?:“人主,卑将可以拔刀么?”
杨兼一面烤肉,一面笑眯眯的说?:“随便,既然小七已经变成了咱们?自己?人,元胄你与小七的恩怨,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私人恩怨’,兼都是不参与的,随便打,可劲儿?打,别把烤盘给打翻了便行。”
元胄握紧佩刀,“唰!”一翻,佩刀寒光凛凛,反射着?光芒,正好照在宇文招的眼目上,凉丝丝的说?:“赵公?!请,动作快些,免得胸口?朥凉了。”
“你……你们?!”宇文招气的还没食东西便饱了。
杨广抹着?小油嘴,说?:“赵公?刚站队,父亲便这般欺负他,小心把赵公?吓跑了。”
杨兼则是说?:“儿?子你不懂,父父这是让小七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杨广:“……”温暖?
宇文招没骨气的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在地上,随即开口?说?:“算……算了,我看到那个肥油便觉腻得慌!我还是……还是食点瘦肉罢。”
哪知道元胄不依不饶,说?:“赵公?,胸口?朥并不肥腻,你若是再侮辱胸口?朥,别怪元胄手下不留情了!”
宇文招眼皮狂跳,说?:“你这个缺根筋!我不愿与你说?话,走开走开!”
众人食的欢心,大家是甩开腮帮子食,谁也没有忌讳,杨整便抱来一坛子的酒,笑嘿嘿的说?:“我们?来饮酒罢!有肉无酒,岂不是不痛快?”
他这么一说?,杨忠和杨瓒的脸色登时“扭曲”起来,杨整奇怪的挠着?后脑勺,说?:“阿爷,弟亲,怎么了?”
杨瓒说?:“你果?然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二兄难道不记得了,自己?的酒量奇差无比。”
杨兼则是“纵容”的说?:“二弟果?然是二弟,就?算没有完全想起来,还是如?此喜欢饮酒,无妨,今日大家尽兴,稍微饮两杯,二弟的酒品,也是相当……相当……”一般的。
杨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也夸赞不出杨整的酒品了,最后直接含糊了过去。
杨整特别馋酒,就?算失忆了,还是改不得这个毛病,大家一拍即合,立刻满上,将羽觞耳杯全都倒满。
猩红色的羽毛,插在耳杯之上,杨兼率先端起耳杯,笑着?说?:“真?可惜,小玉米还要带‘孩子’,今儿?个不能来,不过无妨,难得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咱们?走一个。”
宇文会笑着?说?:“这可不行,喝酒无名,岂非牛饮?咱们?必须找个名头!”
宇文会率先说?:“我打个样儿?,你们?都跟上来,这杯……敬人主!”
“你这马屁精。”众人登时嘲笑起来。
“敬人主!”
“敬人主——!”
众人山呼着?,高长恭举起酒杯来,笑了笑,说?:“敬苍生。”
宇文招眯着?眼睛,说?:“敬天下。”
轮到杨兼,杨兼将羽觞耳杯擎起,对着?悠然的月色,说?:“敬我们?每一个人,敬忠义。”
“敬忠义!”
“敬天子!”
众人呐喊着?,一口?气全都将酒水饮尽,杨兼低头看着?坐在席上的小包子杨广,杨广现?在年纪太小,还不能饮酒,不过杨兼熬了酸梅汤,吃烤肉的时候解腻。
杨兼笑着?说?:“儿?子,你敬甚么?要不要敬父父一杯?”
杨广端起装满酸梅汤的耳杯,眯着?一双小狼眼,看向杨兼,唇角一挑,如?果?忽略肉肉嘟嘟的小嘴巴,和嘴边挂着?的油花,那当真?是一个邪魅狂娟的笑容了。
杨广的嗓音奶声奶气,却十足正色,说?:“敬……大隋。”
杨兼了然的一笑,说?:“对,敬大隋。”
众人敬酒完毕,因着?杨整酒量太小了,杨瓒怕他发?酒疯,便不让他多饮酒,只是稍微呷了两口?,杨整没有醉倒,但是宴席上第一个醉倒的人已经产生,那便是……
——徐敏齐!
徐敏齐饮醉之后,说?话也不结巴了,也不驼背含胸了,没有一点子唯唯诺诺的模样,反而特别健谈能说?,利索得很。
徐敏齐哈哈一笑,说?:“有酒有肉!还要有……”
韩凤喜欢热闹,说?:“还要有甚么?”
徐敏齐说?:“还要讲故事!我来给你们?讲故事罢?夜黑风高,饮着?小酒儿?,最适合讲鬼故事了。”
“这……”杨瓒迟疑的说?:“不好罢?”
他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杨整。
杨整因着?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害怕鬼故事,就?和酒量一样,杨整对自己?的“胆量”也是相当没谱儿?的,还笑着?起哄:“好好好,讲!”
杨整侧头对杨瓒说?:“三弟,你若是怕了,二兄的胸口?借你躲。”
杨瓒嫌弃的看了一眼杨整,说?:“二兄既然不怕,一会子千万别叫。”
“我叫甚么?”杨整豪气的很,完全没当回事儿?,还笑着?说?:“二兄上战场都不怕,能怕鬼故事?”
徐敏齐说?:“好!那我开始讲鬼故事了,你们?听好!这个相传啊,很久很久以前,长安里住着?一个姓管的男子,他爱慕街口?家一户姓刘的小娘子,日思夜想,就?想见到刘娘子……也是一个如?此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一直想着?刘娘子,干脆起身,偷偷出了屋舍,决定去爬刘娘子的墙头,暗中?看一看刘娘子,一解相思之苦。”
徐敏齐也不结巴了,绘声绘色的讲着?,竟然还做了几个爬墙的动作,幽幽的说?:“夜色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他爬上刘娘子家的高墙,不知摸到了甚么,手心里黏糊糊的,湿热热的,这男子根本没当回事儿?,继续爬墙,耳边听到院墙里传出‘好甜、好甜,如?此甘美’的声音……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闯入墙院,想要轻薄刘娘子,但仔细一听,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嗓音分明是刘娘子本人的!”
“男子终于爬到了墙头上,”徐敏齐神神秘秘的拉长声音,说?:“月色从天而降,照在他的身上,男子这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双手血粼粼的一片,刚才爬墙之时摸到的温热的水迹,竟然是鲜血!他吓得六神无主,低头往院墙里一看……”
“啊!”他刚讲到这里,还没到重点,杨整突然“惨叫”出声,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害怕鬼故事,此时双手从后死死抱住杨瓒的脖颈,好像要把杨瓒勒死一般,就?是不放手。
“二……二兄……轻点,要勒死弟弟了……”杨瓒断断续续的说?着?,使劲拍着?杨整的手臂。
杨兼则是很有先见之明,早就?悄悄的从杨整身边挪开,以免杨整害怕起来伤及无辜。
徐敏齐摆手说?:“别打岔,我还没讲完呢,男子趴在墙头,往下一看!”
“嗬!”徐敏齐第二次讲到这里,第二次听到了“惨叫”,这一声惨叫没有杨整洪亮,但十足隐忍,听起来害怕极了。
韩凤嘲笑的说?:“哈哈,原来兰陵王也怕鬼?”
这一声惨叫,竟然是兰陵王高长恭发?出的。
高长恭面容隐忍,带着?一丝微笑,说?:“并非是长恭怕鬼,是……阿延你抓的太紧了。”
众人顺着?高长恭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不是高长恭怕鬼,而是高延宗怕鬼!高延宗听到徐敏齐讲鬼故事,下意识的死死抓住高长恭的手,一害怕起来没有分寸,差点把高长恭的掌心给掐漏了……
高延宗登时挥开高长恭的手,说?:“胡说?!本王不怕!谁说?本王怕鬼?!呸,便没怕过!”
“小五儿?,”杨兼笑笑,说?:“我们?可只口?未提你怕鬼,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呸!呸呸呸!”高延宗说?:“我、不、怕!”
徐敏齐说?:“别吵吵!还听不听了,正讲到最恐怖的地方!”
“鸭鸭鸭!!”琅琊王小包子一头撞进杨兼怀里,抱着?杨兼的腰,使劲摇头,吓得差点哭了,说?:“不听不听!不要讲啦!”
杨广眯眼一看,好一个琅琊王,竟然借着?讲鬼故事的空档,钻进父亲的怀里去了,撒娇也要有个限度,万一父亲一心软,真?的把琅琊王也带回来养,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杨广立刻丢开烤肉,也冲过去,揪住琅琊王小包子,把他从杨兼怀里拽出来,然后也一头撞进杨兼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父父!窝怕怕!”
杨兼捂着?胸口?,不是被两只小包子撞死,就?是被两只小包子萌死,杨兼本想再体?验一下“齐人之福”“天伦之乐”的,哪知道下一刻……
“乃这个大坏蛋!”琅琊王叉腰说?:“是窝先害怕的!”
“害怕还有个先来后到?”杨广冷笑,说?:“你也足够矫情了。”
“你!你!你……”琅琊王根本吵不过杨广,毕竟杨广可是一块老姜啊,气的他来回跺脚,小头发?差点支棱起来。
不过琅琊王有一个必杀技,那就?是……拽头发?。
琅琊王吵不过,冲过来便去拽杨广的小头发?,杨广“啊鸭”了一声,小奶音都给拽出来了。
杨广气不过,敢拽朕的头发?,好得很,以为朕不会么?
当即毫不含糊,也一把拽住琅琊王的小头发?,两只小包子立刻从吵架变成了揪头发?的打架。
“鸭鸭鸭!你放手!”
“你放手!”
“不放!不放!”
“你不放,窝也不放!”
杨兼头疼不已,连忙劝架,说?:“别打了,别打了。”
徐敏齐打了一个酒嗝,说?:“吵吵!吵吵!还讲不讲鬼故事了!”
刘桃枝眼皮狂跳,说?:“讲甚么鬼故事,看你惹的。”
杨兼劝架,好不容易把两只揪毛的小包子分开,狠狠松了一口?气,说?:“还是别讲鬼故事了。”
徐敏齐说?:“不讲鬼故事也行,我给你们?讲笑话罢!保证十足好笑,笑得你们?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众人都有些头疼,没想到徐敏齐喝醉之后,竟然如?此话痨,杨整则是说?:“好好好,别讲鬼故事了,我怕三弟害怕,还是讲笑话罢。”
“呵!”杨瓒整理了整理自己?被拽乱的衣裳,冷冷的一笑。
杨整尴尬的催促说?:“徐医官,快讲罢!”
徐敏齐还未开口?,自己?先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几乎笑倒在案几上,差点趴到烤盘上。
宇文招怔愣的说?:“这……他讲完了?”
元胄冷着?脸说?:“是有些好笑。”
郝阿保说?:“啊?讲完了?虽然不知为何,但的确有些好笑。”
狼皮也说?:“是啊主公?,不知为何,觉得挺好笑啊!哈哈哈!”
在场真?的有几个人,或许被徐敏齐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结果?就?在此时,徐敏齐住了笑声,说?:“咦?你们?在笑甚么,我还没开始讲啊。”
郝阿保:“……”
狼皮:“……”
元胄:“……”
徐敏齐说?:“只是方才想起,还未出口?,便觉得好生想笑,我现?在讲给你们?听,其实这是一个关于小桃子的笑话。”
“你叫谁小桃子!?”刘桃枝瞪眼盯着?徐敏齐。
若是放在平日里,徐敏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了,奈何今日徐敏齐饮了酒,一点子也不害怕,他好像吃的不是酒,而是熊心豹子胆!
徐敏齐很自然的说?:“你啊,对对,就?是你,小桃子,我今儿?个要讲的就?是你的笑话。”
刘桃枝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威严不够,否则徐敏齐这是要造反呢?
徐敏齐完全忽略了刘桃枝黑漆漆的脸色,哈哈大笑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小桃子怕酸。”
“怕酸?”杨兼还真?不知道,头一次听说?。
徐敏齐说?:“小桃子觉得怕酸,是一种?很丢人之事,所?以一直瞒着?诸位,我不小心发?现?了这个秘密,你们?猜怎么样?”
杨兼来了兴趣,说?:“怎么样?”
徐敏齐“哈哈哈哈……”又笑,说?:“我便故意在他的汤药里,多放了五味子!”
徐敏齐还给大家科普说?:“这五味子,也叫作五梅子,味道酸涩,果?不其然,汤药酸涩无比,小桃子每次饮汤药的时候,都是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不行,太、太好笑了,我……我笑得肚子有点疼……”
刘桃枝:“……”
刘桃枝的表情先是怔愣,随即恍然大悟,说?:“我就?说?汤药怎么那么酸!”
刘桃枝之前受过伤,一直在饮药调养,徐敏齐的医术靠谱,所?以大家的调养工作,基本都是交给徐敏齐来完成的。
徐敏齐又是个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给大家下毒,所?以刘桃枝想都没想过,徐敏齐竟然是这种?蔫儿?坏的类型,在自己?的汤药里多加了五味子!
徐敏齐“不知死活”的笑着?说?,笑得几乎生出眼泪,撞见刘桃枝黑漆漆的脸色,胆从酒边生,一点子也不害怕,还摆手说?:“小桃子你放心,放心罢,五味子没毒的,而且主收敛,还能治疗梦遗和滑精呢!”
“你……”
众人听得清清楚楚,除了烤盘烤肉的滋滋声,还有刘桃枝手骨嘎巴作响的声音。
暗淡的月色映照着?刘桃枝犹如?“恶鬼”一般的面目,微微挑起唇角,怒极反笑了一声,刘桃枝说?:“好,好得很,徐敏齐你过来,我要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徐敏齐倒是也听话,站起来说?:“啊?小桃子你要与我说?甚么?”
刘桃枝耐着?性子,说?:“这边走,我们?单独说?。”
眼看着?刘桃枝把徐敏齐带走,杨兼摇头说?:“小桃子,手下留情啊,可千万别给徐医官打出心理阴影来。”
随后的事情……
后半夜众人隐约听到徐医官结巴的声音:“啊、啊……别打了,别别别……刘……刘开府,下下下……下臣与您无怨无……无无无仇,你你你……你为何打下臣啊!”
“无冤无仇?!五味子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今天便拧断你的脖子,看你还怎么蔫儿?坏!”
……
又是酒又是肉的,大家伙儿?全都吃多了喝高了,杨兼稍微饮了一点子,并没有喝醉,但是借着?喝酒的名头,第二日顺理成章的懒床不起。
杨兼在床上打滚儿?,说?:“不起不起,我儿?,为父头疼,宿醉,起不来,再睡一会子。”
杨广:“……”
杨广嫌弃的看着?把床铺弄得乱糟糟的杨兼,但是也没有法子,用小肉手给他盖好被子,左右今日清闲,便让他再睡一会儿?,等即位之后,怕是有的忙,根本容不得睡懒觉。
杨广悄声离开屋舍,没多久,竟然又回来了。
杨兼听到儿?子离开的声音,松了口?气,美滋滋的把被子裹紧,准备继续睡回笼觉,哪知道没多久儿?子便回来了。
杨兼眯着?一只眼睛偷看,说?:“儿?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父父还没睡呢。”
杨广叹气说?:“父亲快起身洗漱罢,尉迟佑耆来了,还带来了……一位故人。”
杨兼奇怪的挑了挑眉,艰难的爬起来洗漱。
尉迟佑耆来了,昨日大家吃烤肉,还提到了尉迟佑耆,没想到他今儿?个便来了。
杨兼洗漱完毕,让人将尉迟佑耆带来,尉迟佑耆从外面走进来,不知为何有些局促,那举止看起来颇为“生分”?
尉迟佑耆恭敬的说?:“拜见人主。”
杨兼笑了笑,说?:“小玉米,你这一大早上便跑来了?怕是有甚么急事儿?罢,总不能是闻着?烤肉味来的罢?”
尉迟佑耆尴尬的说?:“其实……其实是这样的,人主,佑耆的父亲与三兄,今日便会入京。”
尉迟佑耆的父亲乃是蜀国公?尉迟迥,会葬之时其实就?应该到达长安的,但是因着?蜀地难行,所?以来的迟了,今日才到长安。
其实尉迟佑耆的态度并非是生分,而是有些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这一开口?就?显得太过厚脸皮了些。
尉迟佑耆揪着?自己?袖子上的线头,说?:“父亲与三兄,都是……昔日里都是先主的党派。”
先主自然说?的便是宇文邕了。
尉迟迥和宇文邕沾亲带故,他乃是宇文邕父亲宇文泰的外甥,又迎娶了公?主,所?以亲戚关系是一环套着?一环,与杨兼对比起来,尉迟迥自然是宇文家的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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