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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卫氏会客厅,此刻清冷得有些可怜。
卫云帆接到下属通报有人自称知道杀害卫重楼的凶手后,便紧赶慢赶过来,一进门,便于中央花圃之前望见了一道雪白人影。
观身形骨象,对方像是一名青年男子,一身白衣,风采卓然,只是带着幕篱,窥不见真实容貌。
听到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白衣人左手抬起,便见大厅中央的花圃之中,飘摇着飞出了一只莹白色的蝴蝶。
卫云帆的视线跟着灵蝶移动的曲线来到了白衣人整齐圆润的指尖,便见后者回身微微点了点头。
“我听弟子说,阁下声称知晓杀害我卫氏少主的凶手。”
卫云帆苍老的眼微眯,眸光阴鸷:“可昨夜袭击者来得隐秘,出手极快,连巡逻守卫都未曾发现,阁下又是如何得知?”
白衣人没有回答,仍是一派镇定地站着,指尖蝴蝶却微微振了振双翼。
卫云帆见状冷笑一声,追问道:“莫非——凶手就是阁下你?!”
质问的嗓音尚未落下,会客厅林立的石柱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闪出了十数人影,清一水地身着青衣,衣角绣着一朵同色牡丹,正手持兵器,目光死死地盯着手端蝴蝶的白衣人。
反观后者,却没有半分惧意。
水葱似的指尖上,蝴蝶双翼再动,便有一道冷淡嗓音由幕篱之下转出,听得卫云帆立时蹙起了眉。
“某非但知晓杀害大公子的真凶,还知道两年前便卧病在床的卫老家主,已于昨日深夜死于非命。至于死因么……”
白衣人顿了顿,忽然轻笑一声:“二长老,还要某继续说下去么?”
卫云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摆摆手,那些悄无声息出现的青衣弟子立时后退,再次隐于石柱之后。
重新空旷下来的会客厅内,老者负着手,缓步来到了白衣人面前。
卫云帆矍铄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纤薄却足以遮挡全貌的幕篱轻纱,似乎想要从隐约的轮廓辨认出对方身份。
青色阵纹在他背后的手心之中氤氲,沙哑嗓音中,杀意已然快要接近实质:“……阁下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白衣人嗓音平淡,甚至带着点无机质的冰冷意味。
“二长老只需知道,所有你做过的事,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譬如六年前,毒仙无惑因何被灭门;再譬如,五年前卫大公子得谁相助,才能将宿氏少主秘密扣下后又抹去了所有的行踪痕迹,令其人间蒸发;抑或是昨夜杀死卫老家主的,究竟是谁下的毒……”
白衣人说着,忽然话锋又一转,冷笑道:“我若是你,面对无所不知的神秘人递过来的橄榄枝,便不会那么轻易拒绝。”
白衣人指尖灵蝶双翼扇动,卫云帆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一紧,正缓慢旋转的阵纹骤然停歇。
老者沟壑纵横的面容上已然开始出现迟疑之色,前者见状,又不紧不慢地为他添了一把火。
“卫氏这一代,直系血脉人丁单薄,除去卫老家主尚未认回的私生子,最有可能接任家主之位的便只剩下阵法宗师卫二长老,还有重楼、重风两位公子。”
白衣人脚下微动,向着卫云帆压近了半步,阴影仿若一座山岳般,沉沉压了下来。
“如今卫重楼暴毙,卫重风又被派遣至万里外的长明洲,老家主身死,获利者便只剩下您一个人了——”
卫云帆紧紧绷着脸,干裂唇瓣却有些发颤,掌心青光阵纹猝然溃散。
白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脚步后撤,再次回到了原本位置。
卫云帆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便闻对方再次缓声道:“某有办法,能让二长老从此事之中摘得干干净净。”
郁寒川的话成功让秦惊月停下了飞扑的脚步,转而旋身落座于离宿星阑最近的石凳上,捏起袖子开始佯装流泪:“唉,我真可怜,好不容易开个集会撞见人发疯,改到第二天吧,又赶上了大事……”
郁寒川提着药壶倾倒的手微顿,淡声道:“未必是发疯。”
宿星阑闻言一怔,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旋即精准地抓住了秦惊月话中的重点,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秦惊月装累了,红唇一撇,抓起一缕长发在白玉似的鼻尖绕了起来,百无聊赖道:“卫氏那卧病两年多的老家主,昨夜去世了。”
“……嗯?”宿星阑一怔,“昨夜什么时候?”
秦惊月一耸肩:“据说是深夜,谁知道呢。”
郁寒川看了前者一眼,却未做任何评论,只是将盛满药液的玉碗推到了宿星阑面前:“先吃药吧。”
墨色药液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苦味,宿星阑只看了一眼,面色便黑了下去,嫌弃道:“……怎么看着比昨夜的还苦?”“良药苦口……”郁寒川话说了一半,看着对方几乎皱成一团的俊脸,又伸手摸出一枚糖块,放在了药碗旁边,“吃完了,含颗糖,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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