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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阑。”
卫重楼的嗓音忽而有些沙哑：“你来了。”
屋脊之上的青年身形单薄，仿佛一只展翅欲翔的飞鸟，眼中只有广袤的天地，永远不会为任何人而驻留。
那曾经是他的小鸟。
至少，是他圈养过的小鸟。
宿星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颇有些恍惚的表情，心中只觉得反感。他嗤笑一声，剔透眼眸被冷月照亮，深处只有绵延无际的冷冽剑光：“让我活下来，便是你此生最大的错误——”
他伸手拔起嵌入脚下青瓦的冰剑，遥遥指向卫重楼鼻尖，咧嘴道：“卫重楼，做好觉悟了么？”
卫重楼陡然回神。
是啊，从他下定决心要将宿星阑囚禁的那一刹那，便意味着他已经亲手斩断了二人之间的所有可能。哪怕对方再像宋曦和，再风骨卓然，也决计不可能多看他一眼了。
卫重楼一向心狠，这种事想明白了，自然就抹去了方才那一瞬而逝的惊艳，连假笑都懒得装，冷声道：“区区凡体残躯，便敢独自寻上卫家驻地，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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