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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央一身书院随侍打扮,提了一把扫帚,站在满地金黄落叶间。
他瞥一眼不远处,眉梢一挑:“瞧什么呢,悄悄摸摸的?”
璟彦站在园子外有一会儿了,过来鼓起勇气,从沈庭央手里拿过扫帚:“你病刚好,歇着吧。”
两人同为书院随侍,路过的人抬高声音:“璟彦,这么勤快?”又瞥见沈庭央,便拖长了音:“哦——帮苏晚呢!小苏晚,风寒好些了吗?”
“去去!”璟彦轰赶那人。
沈庭央微笑着遥遥颔首:“小病而已,都好了。”
沈庭央就坐在一旁,靴子尖儿轻轻磕着石头沿。粗布白袍半旧,穿在他身上却不亚于绫罗。
璟彦替他扫起地来,悄悄抬头,磕磕巴巴道:“你、你看着我干嘛?”
沈庭央笑吟吟的:“小哥哥好看呀。”
璟彦耳朵发烫:“胡闹。”
沈庭央挪开目光,秋水般的眸子垂下,兀自出神。
园子里只有落叶的响动。璟彦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见他一直盯着花圃里一株凛霜牡丹,便很轻声地讲:“这花开得早,可惜今年春寒。都说是因为大良城一夜死了好几万人,上天不忍,才迟迟不回暖。”
那一株牡丹已经冻得枯萎了。沈庭央没有说话,倚着银杏古树,安安静静地闭上眼。
扫完地,璟彦要把那死掉的凛霜牡丹挖出来。
沈庭央轻轻睁开眼,低低地制止:“就让它在那儿吧。”
璟彦停了手,心觉可惜,这花开得最好的时候,跟苏晚很相配的。
沈庭央起身,灿灿一笑向他道谢。璟彦问:“给启世子抓药去?”
沈庭央一整衣袍:“嗯。”
璟彦摇头:“他是我们东钦最小的皇子,脾气时好时坏的,别跟他走得太近……我当你是朋友,才这么说。”
沈庭央笑了笑:“也由不得我啊。”
书阁楼上,帕赫野收回了目光,身旁小厮说:“这个苏晚一表人才,当仆从可惜了。”
帕赫野漫不经心“嗯”了一声:“老天也不是按长相安排命数的。”从窗边转身,没有再看。
递了铭牌,出了鸿都书院,便是玄德城僻静街巷,沈庭央慢慢地走着。
沈庭央当日本该前往金陵,但刺客犹如天罗地网,南下路途已成死路。
不得已,他来此暂作落脚。
玄德城是诸国商贸枢纽,虽临近北境,但战火很少烧到这儿。久而久之,成为北方安定繁荣的一片宝地,迎纳四方来客。
这儿有许多好处,譬如各族各色人等皆有,什么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能像一滴水汇入江海,不引起任何注意。
譬如这儿是经商枢纽,邮驿通达,天南海北的消息都逃不过耳目。
来的路上逃难者众多,他帮过一个少年。
沈庭央表字绾姿,母妃姓苏,他用的假名是“苏晚”,那少年恰巧同名。那人后来伤重不治,沈庭央葬了他,带走了他的身份文牒,真的成了苏晚。
不论怎么打算,眼下唯一选择都是蛰伏在玄德城。外头刺客布设的罗网撤去,他才能继续南下。
“苏晚,怎么才来?”
沈庭央迈进医馆侧门,药堂里顾盼已久的男孩上前来。这清秀男孩名叫星然,是医馆主人的独子。
沈庭央瞥去一眼,佯作神情冷淡:“嫌我来晚了?”
星然连忙摇头,小心翼翼拽住他袖口:“不晚,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沈庭央不禁一笑:“半夜也行?”
星然苦恼了片刻,坚定地道:“我跟爹爹要钥匙,你来我就一直等着你。”
沈庭央悠然走到药柜旁坐下,好整以暇道:“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无聊的。”
指尖在案上敲了敲,“启世子的药呢?”
星然就立刻跑到药柜前,上上下下地称草药。
沈庭央倦了,倚在旁边,时而伸出指尖碰一下称药的乌木戥称,害得星然重新调整分量。
星然一点儿也不恼,忙碌得心满意足,低头见沈庭央托着腮看自己,脸就立刻红起来。“过来。”沈庭央把包好的药推到一边,勾勾手指头,“功课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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