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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高举果然如约前来。双方在这精舍内展开了秘密谈判。高举事前已经和李逢节等人通过气官府方面的首要条件就是澳洲人的船队退出省河最好是能够退出珠江口。其他细节都好商量唯独这个要尽快办理。澳洲人的舰队在白鹅潭待得愈久他以后上奏就愈发不好自圆其说。
总得来说李逢节等人的思路还是认为澳洲人是为了王尊德“擅开边衅”和田达在广州弄得紫字号关门大吉才会愤然起兵来攻打广州的所以他给高举开列的允诺的条件不过是:紫字号可以即日复业所有查封的房产和生财家伙一律发还;查封之后尚且来得及变卖的货物一并归还已经变卖的货物无法追回官府赔偿一万两银子;澳洲人和船只要顶以本地代理商的名义就可以自由出入广州进行贸易官府绝不缉拿禁止。
这三条是李逢节在幕僚们的参与下共同制定出来的。幕僚们认为海外的商人不过是为了求得与大明贸易的权力只要给予他们这个权力澳洲人一定会满意――要知道这种权力迄今为止只有葡萄牙人享受过。
至于发还房屋赔偿少量的银子之类不过是为了表现广东方面的“诚意”而已。
这样的条件文德嗣当然是不满意的。不仅他不满意元老院也绝不会满意。按照元老院里相当一部分的人概念得签一个大明版的《南京条约》条约才行具体来说就是割地赔款五口通商之类。
不过在执委会的工作会议上大家认为这是不大可能特别是在明代这样的特殊的历史环境之下不管是李逢节还是王尊德都没有胆子来做这样一件事情。真要强求什么不平等条约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搞出个不战不和的尴尬局面来。
经过反复磋商之后元老院定下的谈判的最低要求是:首先双方立刻结束战争状态贸易往来恢复正常――毕竟临高还是一个对外贸易依存度很高的政权。这是发动珠江战役的首要目标。其次确认香港岛及周边离岛归属穿越众所有官兵不得对该区域及航行在该区域的船只进行任何武力威胁。
至于后一条可以不明文签署只要双方达成默契即可。要知道这样的割地条约就算是崇祯自己都未必敢答应。
当下文德嗣将这几条一一提出。显然在第一条上双方没有异议。但是对于割让香港岛及周边离岛这就大大的超过了高举的承受能力了――要知道当年葡萄牙人为了得到濠境澳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至今还时时担心会遭到大明的驱逐澳洲人倒好一开口就要香港全岛和周围几十个岛屿。光一个大屿山岛就比香港岛还大!
大明对沿海岛屿平日里并不上心差不多就是任期自生自灭的态度。包括李逢节在内大多数广东的官员们对本省有多少岛屿岛屿上的民情物产如何都是概不关心的。但是要割地却是犯了明廷的绝大忌讳。
高举根本不敢答应他沉吟半天才说道:“文掌柜!其实现今你们要什么东西钱财奴婢都容易。只是这割地抚台大人是万万不敢应允的。”
“这个你们可以慢慢商议我们不着急。”文德嗣微笑着打量了下这间主持的禅房――布置的十分精洁雅致桌子上的点心也精美可口“这里这么舒适我们上上下下在临高那小地方蹲了二三年到这里不得好好的松快几个月?”
“是是这是自然。”高举心想看来这条件不是那么好谈的。他只得表示此事要向李逢节请示不过在请示之前希望澳洲人能够尽快退出省河以免广州戒严过久李抚军不好交待。
“退出省河亦无不可。只是我们这样千里迢迢的来了若只凭着您高公一句话就退兵我们在元老院面前也没法交代。”
高举知道这是要开出另外的条件来了不管条件是什么李逢节把澳洲人退兵作为第一要务。
文德嗣提出的条件是:广州即刻交付赎城费三十万两;遣散剩余的全部水勇;沿途已经被摧毁的炮台不得重建。
只要款项付清特遣舰队即刻退出省河至于细节性的谈判可以在澳门继续进行。
“三十万两?!”李逢节差点叫了出来――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了。他原本以为一个准许自由出入广州贸易就能抚平一切没想到对方张口就要三十万两的赎城费要知道现在广东藩库里全部的现银才三十七万两。别说根本不能给就算给了也找不到名目来报销如此巨额的一笔开销。
李逢节拍着桌子愤然道:“不知天高地厚!准他们来广州贸易就是极大的恩典了!他们还不知足!干脆不理他们看他们能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他们那几十条船千把人能靠着几门大炮打进广州来!”
高举默然不语这条件他也觉得苛刻了些。不过要不是当初往制军非要去“清剿髡贼”澳洲人的生意做得好好的绝不会打到广州来;若是李逢节几个月前能够在行款议和上果断一些而非一味拖延当时就派人去临高和谈恐怕也不至于闹到被人兵临城下要结城下之盟了。
三十万两银子官府是断然拿不出来的高举想纵然真得被逼着拿出来最后还不是落在城里的富商大户头上――为了这髡贼的事情高家从“乐助军饷”开始到前不久的“襄助江防”前前后后给官府勒索去了不下二万两。这三十万的两的口子一开恐怕又得拿出个几千两去。
李逢节不言不语的闭目了许久方才睁开双眼道:“髡贼真得说拿了银子就退兵?”
“正是。”高举将文德嗣的条件详细说了一遍“他们退出省河之后其他的条件可以在濠境澳慢慢谈。”
李逢节木着面孔又思索了半晌:“澳洲人说话算话么?”
“澳洲人以商立国诚信是为根本。”
“可古语有云无奸不商。”李逢节喃喃道似乎忘记了对面这个高大官人就是一个“商”。
高举暗自冷笑。李逢节已经是黔驴技穷了还要摆出一副处变不惊成竹在胸的模样。当官的果然都养得一张绝好绝厚的脸皮。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以高举的身份地位不管给李逢节出什么主意都不好搞不好还会危及自身的利益。他考虑再三决定暂时什么也不说干脆先告辞回家去了。
李逢节当然什么妙计也想不出。三十万两这个数字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给银子他拿不出来;不给银子这伙贪得无厌的澳洲人就绝不会退兵――他们在四乡勒索到了无数的粮食财物想在这里待多久都成。
他把自己的几个亲信幕僚召集起来商议如何应对。有人说髡贼不过是虚言恐吓绝不搞真得进攻广州;有的说不如暂时不给回音先晾一晾看看髡贼的反应再说;也有人提议是不是让高大官人去还还价。看能不能打个折扣;还有的提议照老规矩让大户们拿钱出来。
何诚宗一直没有开口:三十万两过去在这广州城里不算什么只要将城中的大户商人们集中起来晓谕一下面临的危机筹集起来不算很难。但是现在不同今年一年之内前前后后榨了大户们好几次再想逼着他们拿钱出来已经很难――这些大户可不是资本微薄的小商人大多在省一级大员和南北两京里有大门槛的靠山真要惹急了他们也是不成的。
半晌他开口道:“现今之计再要向大户们开口怕是很难了。只有借了!”
“借?”
“对。”何诚宗点头道“城里别说三十万两三百万两也拿得出来现今将大户们召集起来先晓以利害再让各家借款给官府有官府作保酌情再给些利息――这是于公于私都有好处的事情大户们必然乐意。”
巡抚衙门出面借钱这担保总是十足了。而且也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隐含警告在内大户们不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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