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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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到了八月下旬，这天早上，吴欣桐来等陈慕秦一起去学校，陈母一边给陈慕秦整理衣服，一边叮嘱道“到学校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心疼钱。还有，好好照顾欣桐。”陈慕秦点头，嗯了声，算是答应，吴欣桐在一旁微笑着，心里想，自己也会照顾慕秦哥哥的呢。“要不，还是我送你们去吧！”陈母不放心道。“妈，不用了，您晕车，闻不得车上那股油味儿，再说，儿能找得到！”陈慕秦握了握母亲的手，安慰道。陈母想自己也确实晕车，就又叮嘱道“那好！找不着路记得问，路在嘴上。”陈慕秦点了点头，说道“妈，那我们走了。”话落向门外走去。吴欣桐也招了招手，说道“李婶，再见！”随着陈慕秦出了门。小黑在一旁蹦来窜去，以为主人要带自己出去玩，陈慕秦蹲下摸了摸它的头，说道“小黑在家看门！”它就坐在大门口目送着主人离去。陈母隔了几分钟走上南路，看着儿子的背影，抹了抹眼睛，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儿子第一次离家读书，虽不是相隔千里，但也不像以前一样，天天能见到，她怎能不担心呢。直到看不到儿子的背影，她才转头默默回家，小黑跟在旁边呜呜叫着。陈慕秦和吴欣桐沿着村前的路一直往东走，到公路旁有跑县城的专线车，大概二十分钟一班，此时才七点钟左右，时间尚宽裕，路上行人不多，今天陈慕秦穿了件白色衬衫，黑色薄裤，脚上蹬了双母亲给做的黑色布鞋，那件衬衫还是前几年陈母给陈父买的，他一直舍不得穿，见陈慕秦长大，便拿出来给他穿了。吴欣桐则上身套了件白色t恤，下身是条米黄色的七分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网鞋，身后的马尾辫随着步伐来回晃动，好一个青春美少女形象。二人走到公路旁，等了没几分钟，车就来了，由于是一大早，加上这里离始发站很近，车上人不多，上车后两人找到并排的座位坐在一起，陈慕秦临窗，吴欣桐靠外侧，售票员是位三十多岁的妇女，长得胖而粗实，最显眼处当属额头上的那颗肉痣，上前问道“到哪里？”陈慕秦递了10元钱上去，说“两个，到榆城。”售票员将钱收进腰间的挎包，又回到前面靠门的座位坐下。“慕秦哥哥，听说高中要军训，是不是很辛苦？”吴欣桐歪头问道。“没干活辛苦。”陈慕秦笑着回答。吴欣桐想了想也是，大概想到之前和她的慕秦哥哥一起插秧的情景，嘴角不觉勾了勾。没一会儿车上就上满了人，连过道都站了不少人。车又停了下，上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老人扶着椅背往车中间挪来，吴欣桐一见，连忙喊道“奶奶，这里有座位。”说着向里移去，坐在陈慕秦的大腿上，老人小脚慢挪，终于挪到了座位上“哎，谢谢，这闺女可真俊啊。”老人长满老人斑的双手扶住前面的椅背，扭头向少女笑着说，她确已很老，看起来起码得有七八十，脸上布满皱纹，口中也没几颗牙，上身穿着见对襟布扣蓝褂，下身是条黑裤子，脚上穿了双黑色女式布鞋，没穿袜子。“奶奶，您这是去哪儿呀？”吴欣桐脸色微红笑着问道，她手撑着前面的椅背，小翘臀坐在陈慕秦的大腿上，此时天气还热，穿着很薄，少年又血气方刚的，于是一条木棍似的东西便顶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她很快就感觉不对，想起以前见得那一幕，浑身燥热，血液中似有不少蚂蚁在爬行，是以她借着和老人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俺去看俺孙女，她怀孕了，不久就要生了。闺女，你多大了？”老人和少女唠了起来。“奶奶，我十七了，今天去榆城中学报到呢。”吴欣桐笑着回答道。陈慕秦此时却有些难受，想要躲开又躲不开，只能打开窗户，吹着风，假装看沿途的风景。“姑娘，中考考了多少分？”售票员似是对少女颇有好感，插嘴问道。“657”“啊，那是高材生啊，我家那小子才考了五百多分，只能上一中，还是交了赞助费进去的。姑娘，你以后坐阿姨的车，阿姨少收你钱。”售票员阿姨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拍着胸脯道。“谢谢阿姨！”少女笑着回道。“哎，前面盆口村停下，俺在那里下。闺女，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女状元。奶奶下车了。”老人转头向少女祝福道。“奶奶小心点！”吴欣桐起身扶了老人一把。陈慕秦连忙将右腿叠在左腿上，遮起小慕秦的丑状，还在向窗外瞅着什么，只是脸红红的，像是憋气憋的。吴欣桐送走老人，自己坐下后，向陈慕秦看了眼，又很快低下头，脸还在发着烧，屁股上似乎还有异样感，那硬硬的，热热的棍子似乎还顶在那里，呀，好羞人，想着想着，赶紧将头靠在前边的椅背上，做起了鸵鸟。

车子又走了一段时间，周边的高楼多了起来，路上也有了红绿灯，到了一个路口，售票员阿姨提醒道“姑娘在这里下车，沿着这条路走上五六分钟，就是榆城中学了。”二人起身下车，吴欣桐下车前对售票员说道“祝阿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阿姨，再见！”说完摆了摆手，和少年向东走去。售票员喊道“姑娘，以后坐阿姨的车，阿姨不收你钱。”喊完坐回座位，感叹道“真是个好姑娘！”二人沿着路往东走，陈慕秦走得稍快，似乎想和少女拉开距离，他还在不好意思呢。吴欣桐追了几步，额头微显汗迹，说道“慕秦哥哥，你瞧那是一中！”手指向一中的大门。少年脚步微顿，少女赶了上来，嘟着嘴说道“慕秦哥哥，不许你来找刁灵竹。”她还记得那胸前有着两座小山，大眼睛中时常会闪现慧黠之光的刁灵竹。“嗯！”少年应了声。少女听见，转嗔为喜，步伐似乎也轻快了许多。又走了有两三分钟，看到榆城中学的大门，校门口挤满了人，还停了不少私家车，有学生，有家长，二人穿过马路，看到校门东侧题了“榆城中学”四个大字，下面还有“省重点中学”等等一些列荣誉，字似乎是哪个大领导题的。二人进入校园，只见中间是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北边的圆顶体育馆，在校门口就能看到体育馆门口的那大大的四足方鼎，大道两旁有不少花坛，里面植有草皮和各种花树，西边是操场，上面铺了塑胶跑道，中间是足球场，铺的塑料草皮，再往西是看台。路东侧有教学楼，行政楼，图书馆等等，二人顺着指示牌找到报名的地方，交过钱后，知道各自的班级寝室，陈慕秦先随吴欣桐去领了床上用品脸盆等帮她送到宿舍，转身要走，吴欣桐连忙跟上，“欣桐，你自己整理一下，跟着我干吗？”陈慕秦停步问道。“我帮你铺床啊，女孩子心细。”吴欣桐自然回道。“不用，我自己做得来。”说完转身走了，吴欣桐又跟了上来。没法子，二人领了东西，陈慕秦住七号楼401室，来的时候寝室内已经有了几个同学，陈慕秦打过招呼，将铺盖放到床上，打算铺床，他住七号床，靠门上铺，吴欣桐见状连忙上前抢着干，只见她脱了鞋，爬到上铺，先将褥子铺上，又铺上床单，席子，在那里翘着屁股，来回忙碌着，下边其他几个男生眼睛都看得直了，他们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趁着少女忙碌的时候，几人互相介绍起来，算是初步认识，其中留了分头，个头不高的，叫梁文远，城南的，剃了平头，又矮又胖的叫李勇，是城北的，头发不长不短，夹杂着些白发，脸膛又黑又红的是海尾的，叫曹宣明，他比较开朗，爱说话，只听他用带了些侉味的普通话说道“陈慕秦，行啊，你女朋友真漂亮。”吴欣桐整理完床铺下来，听言脸红起来，心里乐滋滋的，见陈慕秦要开口否认，连忙说道“慕秦哥哥，我回去了。”说完不等陈慕秦说话就走了。陈慕秦追出来喊道“有事找我！”

之后，几人收拾妥当到教室集合，领了书，下午发了军训服装，晚上上了会儿自习，就各自回寝室休息了，回到寝室，陈慕秦又认识了其他几个室友，高大帅气的胡文，戴眼镜，脸庞秀气；个头不高，身体壮实的张强；还有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长了些暗疮，早早刮起胡须的孙平，他的嘴很能说，若是白天让他遇到吴欣桐，还不晓得他会说什么呢，还有个瘦瘦弱弱，颇有几分女相的黄卢，加上陈慕秦，这就是401室的全体人员。晚上陈慕秦枕着双臂，看着窗外远处的霓虹灯，久久没能入眠，思绪渐渐飘回家中，不知道这时母亲在干吗，睡了没有，大黑和小黑还好吗，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并且要长久在外求学，他担心家中独自一人的母亲，想念小黑和大黑，很久很久才沉沉睡去。